我還去到了二樓的其他房間,看過後,我心中的氣憤更加地強烈。
在那些個房間裡面大都關着人,而且人數上百之多。也就是說,一旦小日本的化學實驗沒有成功,這些人都得成爲實驗品。
可是要是成功了,在那個年代,死傷的人數恐怕就不單單是他們了。
儘管我很氣憤,但是這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日本帝國主義的斑斑劣行已經被記錄史冊。
我離開了二樓,去到了一樓那邊。
在一樓深處的一個房間裡面,之前被咬傷的那兩個日本士兵,正在接受治療。那個日本軍官就是來這邊看他們的。
“嘰哩哇啦!”日本軍官說了好多的話,那兩個日本士兵的情緒看上去不是很高。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日本軍官隨後就朝後擺了擺手,接着就有其他的日本兵把兩個托盤端到了那兩個日本士兵的跟前。
托盤上面的布塊被扯掉的時候,裡面露出了一塊帶着日本“紅日”的布塊,還有一把鋒利的短刀。
這是要做什麼?我心中疑惑。
而那兩個日本士兵看到短刀後,也都臉色煞白。不過,他們還是恭敬地朝着那個日本軍官行了一禮。再之後,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兩個日本士兵竟然跪在牀上,脫掉衣服,準備自殺。
這讓我想到了日本軍國主義所謂的“榮耀”————剖腹。
那兩個日本兵很快就把短刀扎進了自己的小腹中,慘死在了病牀上面。可是就在其他的日本兵幫着他們收屍的時候,異變卻是再度發生。
那些接觸過死掉日本兵鮮血的士兵,竟然臉上慢慢地出現了紅包。
紅包剛開始是發癢,然後在他們抓破後,就擴散開來。
並且擴散的速度相當的快。
包括站在病房裡面的日本軍官的臉上也出現了紅包。
“嘰哩哇啦。”日本軍官朝着門口喊叫。守衛在門口的日本士兵緊忙朝着樓上跑去。但是不過幾分鐘,他們就返回來了,神色緊張。
好像是告訴了這個日本軍官什麼話,日本軍官忽然就暴怒了起來。他顫抖着身體,手指不由自主地抓向了自己發癢的皮膚,然後脖頸上面的一塊皮,就連帶着血肉被抓破。
“啊!八嘎!......”
很快,日本軍官包括站在病房裡面的士兵就都眼珠發白,變得瘋狂起來。
最先被咬傷的人,就是那個通信的日本士兵。緊接着,病房的門被撞開,十幾個日本士兵包括那個軍官在內,就好像是野獸一般,朝着其他的人撲咬過去。
一樓這邊本來就是病房還有日本士兵的宿舍。
有些士兵正在休息,根本就沒有防備,就被那些瘋狂的士兵給咬到了。那場面,堪比人間煉獄,慘叫聲,嘶吼聲,槍聲,叫罵聲,求救聲,響個不止。
到處都是吃人的“日本兵”,到處都是鮮血。
那一張張的臉上,皮肉破爛,嘴巴當中塞滿了血肉。
我知道了,這個日本醫院之所以廢棄,可能就是因爲這裡的日本兵還有那些咱們華夏國的人感染了化學毒素,而變得瘋狂,這才被廢棄。並且整棟醫院裡面的人,恐怕都已經慘死。
我緊忙退到了一樓的樓道口位置。
這個時候,醫院樓的外面出現了一點光,是探照燈的光。我看過去,發現,樓外面竟然架設了機槍。不少的日本兵把整棟醫院樓都圍攏了起來。
而在醫院樓的門前,那幾個先前離開實驗室的醫生,都已經被子彈射殺,倒在了血泊當中。他們雖然死了,但是他們的臉上,身上,還是生出了一個個的小紅包,密密麻麻。
原來如此!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整個日本醫院大樓裡面都是慘死的人,亦或是那些瘋狂撕咬,進食的人。就算是二樓那邊也傳來了慘烈的叫聲。
不用說,二樓屋子裡面關着的那些國人,也肯定是中了那種化學毒素。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且在發現醫院樓外面有活人後,那些“病變人”就都朝着樓門這邊跑來,一個個的面目猙獰可怖。但是還不等他們衝出醫院樓,就被密集的子彈射殺。
我就站在樓門這邊,有子彈從我身體裡面穿過,但是並沒有傷害到我。
我搖了搖頭,心說,還是找到結界空間的“節點”要緊。不然留在這裡只能是噁心自己。不過小日本的累累惡行,還真是讓人覺得厭惡。
他們竟然爲了研製化學武器,拿活人做實驗,人性看來早就已經扭曲。
在一樓西面的地方,那種深深的心悸感再度傳來。不用說,索命鬼所說的恐怖存在,肯定就在一樓深處那邊。我儘可能的不去靠近那邊,然後朝着其他的地方走。
但是我在一樓東面、二樓、三樓,不斷地穿過那些恐怖的磁場場景,我卻並沒有找到“結界空間”的節點在哪。按理說不應該啊,我現在的感知力也是很強的,而且所學的本事也不弱,這裡是道士佈置下的囚禁鬼魂的結界空間,我應該很容易找到“節點”纔對啊。
但是我就是沒有發現。
不過我琢磨着,那個“節點”肯定是在一樓西面那邊。
想了想,我手裡面抓着拷鬼杖,把魅鬼聶又情放了出來,我們兩個就順着一樓的走廊,朝着一樓的西面靠近。
魅鬼聶又情剛剛出來,就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這裡...這裡竟然有着這麼濃郁的煞氣!...秦道長,你遇到了很強大的鬼魂嘛。”
而還不等我回答,魅鬼聶又情的神色就又是一變,不安道:“不!不對,不是一個鬼魂,是好多個鬼魂,都在...西面那邊。”
就是連聶又情這個厲鬼都覺察到了危險。
“而且秦道長,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吸引着我,我身上的陰煞之氣都在快速波動。”
我朝聶又情說道:“你別緊張,也別亂動,跟着我就好。我們過去那邊看看,我想這個結界空間的節點,應該就在那邊。”
然後,我和聶又情就滿是警惕地朝着一樓那邊趕過去。
而到了一樓西面,我發現那種心悸的感覺,竟然是從一樓下面的地下室傳來的。並且,我的詛咒之眼還看到,那個地下室有着一扇厚重的鐵門。
無論是那種心悸的感覺,還是那些陰寒寒的煞氣,都是從那扇鐵門的後面散播出來的。就算是站在一樓朝地下室下去的地方,都有種如墜冰窖,冰寒刺骨的感覺。
而且,我還發現在那扇鐵門上面竟然有用血畫着的恐怖骷髏頭。骷髏頭的眼睛下面有着一道道的血道子,彷彿眼睛在流血一般。
“就是...就是這裡了,那些鬼魂就在這扇鐵門的後面。”魅鬼聶又情提醒我道。
我點點頭,示意她稍稍後退,跟在我身後。
然後,我就慢慢地下到了那扇鐵門的跟前。臺階是石頭的,上面也沒有灰塵,反倒是有着不少零碎的骨頭,已經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的骨頭。
站在鐵門前,我的呼吸都變得凝重起來,心口傳來一陣陣的憋悶感。
有點受不了,於是我眉目一橫,就激發了天元之體。
沒想到的是,天元之體激發後,我身體的後面,我的“魙鋡法身”竟然自動凝結了出來。一個和我模樣一模一樣的黑色人影,目光黑漆漆的。
魅鬼聶又情眼見如此,緊忙和我拉開了距離:“秦道長,我我...我不能靠近你,我從你的身上也感覺到了恐怖的氣息。要是我太過接近你的話,我可能會被...會被你的法身吞噬掉。”
我側目,朝聶又情說道:“好,我知道了,聶姑娘你先退後吧,在上面等着我就好。”
聶又情聽了我的話,鬼體飛到了地下室的上面去,與我拉開距離。
我正過身來,正準備利用詛咒之眼,透過這扇大鐵門看看裡面的情況。沒想到,我身後的魙鋡法身卻是快速地扭曲起來,不斷地顫動,黑色的法身似乎要從我的身體脫離出去一般。
而與此同時,鐵門的後面傳來了一聲聲鬼魂的慘叫。那些叫聲有華夏國*人的,也有日本人的。同時鐵門的上面不斷有一股股的鮮血流出來。
在那些血液流出來的時候,那種心悸感到達了最爲強烈的程度。並且那些鮮血竟然快速地朝着我流過來。
我能夠感覺到,一旦我沾染了那些鮮血,那麼我恐怕會必死無疑。
我緊忙朝着身後退去,想要與鐵門和鐵門裡面流出來的血液保持距離。
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我身上的“魙鋡法身”卻是變得狂暴起來,他的上面出現了一道道的漩渦,把從鐵門裡面散播出來的血液還有陰煞之氣朝着法身裡面吸進來。
那些煞氣是很龐大的,一旦吸進我的“魙鋡法身”恐怕會影響到我的身體。到時候能量太多,我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
而且,因爲“魙鋡法身”不斷的變化,我的魂魄被牽扯得一陣地刺痛,就好像是我本身的三魂七魄也要離體一般。
奶奶的,怎麼會這樣!?
不行,我還是得退後。
我口中念着清心咒,同時手指掐訣,打出了一道道的火雲咒。咒紋在半空中出現,化成了一團團的火焰,朝着那些血液還有煞氣射去。
“噗噗噗!”
“滋啦滋啦。”
火焰撞在了大鐵門的上面不斷地灼燒起來,把那些流出的血液還有陰煞之氣都燒得乾淨。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魙鋡法身”的波動似乎減弱了不少。
也就是趁着這個時候,我腳踏九宮罡步快速地衝到了一樓的上面去。
剛上到一樓,我的雙腿就有點發軟了。剛剛催發火雲咒,打出法訣,可是耗費了我一大半的道家法力。這種法咒可是閭山派最爲厲害的法咒之一。
而想到那些流向我的血液,我的嗓子眼就開始發癢。沒有忍住,我一隻手支着牆壁,就開始“哇哇”地狂吐起來。
不行!我得先離開結界空間這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