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發現我胸口的傷口,竟然已經癒合,並且我身上的道家法力受到那個“法身”的影響,也變得濃郁起來。
然後,我的身體就朝着地面墜去。
腳尖輕輕在地上一點,我就站住了腳。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身後的法身竟然在我站起身後,直接自行脫離了我的身體,朝着不遠處的飛僵女人衝去。
法身就好像是一個鬼魅一般,瞬間就撲在了飛僵女人的身上。
飛僵女人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掙扎。
但是根本沒有用,我的法身不斷地融入到飛僵女人的身體裡面,然後,我就瞧見飛僵女人她身體裡面的魂魄,浮現了出來。
之後,她屍身裡面的魂魄,就被融進她身體裡面的法身所撕裂。
魂魄破散,其中的能量被法身直接吞噬掉了。
沒了魂魄,飛僵女人的身體就喪失了意識的控制,直僵僵地站在那裡。
緊接着,讓我震驚的一幕就出現了。
“蓬”的悶聲,就好像是飛僵女人的屍身裡面塞進去了一枚雷子一般,轟然間爆開,頓時,血肉橫飛。一道道的屍煞之氣還有屍罡之氣散開。
等到黑糊糊的氣霧散開,那個黑漆漆的法身就朝着我這邊飛過來。我能夠感知到,我和它之間的聯繫,但是我們之間的聯繫卻並不緊密。
甚至於從這個由大量鬼魂凝聚的法身上面,我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怎麼辦?這個法身朝着我飛過來了。
我心中無比的緊張,但是法身的移動速度卻是超乎尋常的快。
沒有任何的聲音,法身直接融入到了我的身體裡面,然後出現在了我的背後。
緊接着法身散開,我的四周圍就出現了黑糊糊的氣。但是那股氣絕對不是屍煞之氣也不是陰煞之氣,而是一種很怪異的氣。
那些氣很自然地鑽入到了我的身體裡面,並沒有受到天元之體的排斥。
該死,怎麼會這樣?這個法身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哪天我的身體也會像剛剛飛僵女人的屍身一樣爆開吧?
我心中惶恐不已。
不過,不能在這邊待了,我得離開這裡。
但是在離開之前,我去到了這個墓穴裡面的那些個陪葬坑的跟前。
陪葬坑裡面可都是寶貝啊。
什麼青銅器、陶器、古代的武器、玉器、珍珠、瑪瑙、錢幣、首飾什麼的都成堆的堆放在那裡。雖然我對錢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這些東西不拿上一點,還真是覺得可惜。
但是,我的雙肩包就那麼大,大件的東西根本就拿不了多少。
所以挑來挑去啊,我就選擇了一對瑪瑙杯,一枚夜明珠,幾塊玉佩,還有一個玉鐲子,以及一尊看上去十分鮮豔的陶俑。
雖然東西不多,但是裝進揹包裡,還是鼓鼓囊囊的,讓我覺得有點沉。不過,我琢磨着這次來這邊也不算是太虧。
最起碼找到了我師父馬宏濟,現在順便撈點寶貝也是應該的。
之後,我找到先前發現的那個洞口,就快步朝着那邊走過去。
******
我二師兄帶着我師父離開了蟲躉洞,中途遇到了一些毒蟲,都被我二師兄利用離火爐以及虛臭丸給處理掉了。
這個時候,蟲躉洞的外面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
陽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讓人覺得很溫暖。
氣喘吁吁的我二師兄蔣天舟把我師父馬宏濟放在了一棵樹的旁邊。然後,他就把一枚固元丹塞進了我師父的嘴裡面。
“師父,師父...您醒醒!”
伸手輕輕地推了馬宏濟幾下,馬宏濟的眼睛才慢慢地睜開。
“哎呦!”我師父的腿腳受傷了,這個時候疼痛感就蔓延而來。
但是,他看了看我二師兄蔣天舟,又看了看四周圍,好像一下想到了什麼。
眉目立馬就鎖緊,我師父馬宏濟瞪着眼睛,目光沉沉地直視着我二師兄:“天舟,你師弟秦玉陽在哪?”
本來見到師父醒過來,我二師兄蔣天舟的臉上還帶着一點欣喜。
但是聽我師父馬宏濟這麼一問,我二師兄卻是臉色蒼白地說道:“玉陽師弟,他...他還在那個蟲躉洞裡面呢,沒有逃出來...之前,您也知道的,那個飛僵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我......”
說道這裡我二師兄蔣天舟就說不下去了,他的臉上出現了愧疚的神色。
“所以你就拋下了你師弟,然後把我打暈,帶了出來,對不對?”
我師父馬宏濟的眼中帶着惱色,彷彿有火苗在瞳孔中跳動一般。
我二師兄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馬宏濟的跟前。
“師父,求您原諒我,我也不想把師弟一個人留在那個墓穴裡面的,但是您也知道的,那裡太危險了。那個飛僵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當時,要是我不帶您離開,恐怕我們已經......”
沒想到,我二師兄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師父馬宏濟就一隻手支撐着旁邊的樹幹,想要站起來。
他惱色地說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玉陽畢竟是你師弟,你身爲師哥怎麼可以把他一個人扔在那裡,去送死。”
我二師兄試圖解釋:“師父,當時的情況危急,是師弟他讓我......”
“住口!別說了,你快點帶我進蟲躉洞,我要找到你師弟,就算是他死了,屍首也還是要找到的。”
“玉陽纔不過二十多歲,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因爲救我,是我對不起他......”
儘管大腿疼痛不已,但是我師父馬宏濟還是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的身上沒有了道家法力,身體也只是勉勉強強的在支撐。
我二師兄擰不過我師父,最後只能是點頭,說道:“這樣吧,師父,您先留在這裡,我進蟲躉洞去找師弟!...師弟福大命大,應該不會有事的。”
雖然這麼說是安慰我師父馬宏濟,但是我二師兄心中卻是猜測...十有八九,他覺得我已經被那個飛僵女人殺死了。
我師父馬宏濟想了想,肅聲道:“好,你去吧,一定要找到你師弟。就算是...就算是他已經死了,也一定要把他的屍首給我帶回來。”
我二師兄點點頭,也不遲疑,腳踏罡步就快速地朝着蟲躉洞裡面衝了進去。
望着蟲躉洞的方向,我師父馬宏濟口中嘀咕道:“玉陽,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爲師還要傳授你更高深的道家術法呢...你要是有事了,爲師會於心不忍一輩子的。”
******
這個石洞四周圍都是黑漆漆的岩石,裡面的路徑不少,我轉了半天都沒有轉明白。
不過,因爲我身上的道家法力回來了,所以我倒也不覺得累。
但是手捧着夜明珠的我,轉悠來轉悠去,卻是辨別不出方向。而且有兩次還走到了死路里面去。
奶奶的,現在我有點泄氣了。
不過,之後,我又走了幾條路徑後,竟然在石壁上面發現了用粉筆畫的五角星圖案。看到那個圖案的時候,我心中大喜。
那竟然是那個放羊小孩留下來的標記。
有了這個標記,我相信我找到出口已經是不難的。
於是我就按照標記尋找路徑。
路徑雖然找到了,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少的毒蟲。不過那些毒蟲在我釋放出天元之體的“精神衝擊”後,就都死傷成片。
能夠逃離的毒蟲少之又少。
嗯,看來這“精神衝擊”只要對有魂魄的生物都很奏效,畢竟不單單是人有魂魄,其他生物,什麼野獸,蟲子什麼的,也都是有魂魄的。
而就在我循着路徑走了能有半炷香的時間之後,我就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且聽上去很沉重,正在一條路徑裡面穿行。
我緊忙找到一塊石頭,躲了起來。
而後,我就見到一個人手持手電筒走了進來。
定睛去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我二師兄。
我二師兄的臉上帶着一臉的急切之色,身上的道家法力也不多了,口中發出沉重的喘息聲。
“師弟,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我二師兄的口中嘀咕着。平常啊,他還是一個比較穩重的人,但是這個時候,卻是一臉的慌急和不安。
知道是我二師兄,我沒有再躲藏,就閃身走了出來。
“師兄!”我叫了一聲。
我二師兄已經走出去了十幾米,聽到聲音後,緊忙回頭,手電筒的光朝着我照過來。
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
而我二師兄那邊已經是激動了起來:“師弟,真的是你。”
然後,他就快步朝着我衝了過來,還不等我反應呢,我二師兄一把就將我抱住。 他那寬大的手臂,死死地抱住我,我都快喘不上來氣了。
可能是沒想到我還活着吧,他還一個勁地拍着我的後背:“太好啦,太好了...師弟,你可是把我和師父都擔心壞了。”
“先前的時候,是師兄對不起你,不應該把你一個人扔在那個墓穴裡面。”
“師兄對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師兄,別在心裡面記恨我。”
我道:“師兄,我怎麼會記恨你呢,而且是我讓你帶着師父離開的......那個...你先鬆開手吧,我快喘不上來氣了。”
我二師兄聽我這麼說,緊忙就鬆開了手,臉上帶着尷尬的笑容。
“對了,師弟,你怎麼逃到這裡來了?那個飛僵在哪?”
雖然我覺得墓穴裡面發生的事情,太過兇險和震撼,但一邊朝着路徑的外面走,我還是把發生在墓穴裡面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二師兄。
聽着我的話,我二師兄整個人都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震驚。
“師弟,你能活下來,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你說...你滅殺了那個飛僵,這該不會是你...和師兄開玩笑吧?”
我就知道他可能不會相信,就笑道:“不是玩笑,是真的!...那個飛僵女人真的被我滅殺了。準確的說,是被我的法身滅殺的。”
然後,我就又把我之後的事情詳盡地說了一下。
“法身?你竟然凝聚了法身!...道家法身,我聽師父說過,可是需要配合道家術法才能修煉出來的。你怎麼可能會獲得法身?...你連這種術法都沒有學過!”
我二師兄驚奇道:“師弟,那你把法身激發出來,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可是,我費了半天的勁,自己的身後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怪了,真是怪了!先前明明有的。”我心中驚奇不已。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