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對這兩個人不是很待見,但畢竟他們是兩個大活人。
我還是從雙肩包裡面摸出了兩個麪包,以及一瓶水扔給了二人。水我這裡也不多,所以只給了他們一瓶。
接過水,也不管自己受傷的手,男生伏天就擰開瓶蓋,往自己的嘴巴里面灌。
“你慢點,留一半給他。”我提醒道。
儘管渴得不行,但是男生伏天眼見我盯着他,他還是識趣了留了半瓶水,遞給了另一個男生蘇佳楠。
喝了水,兩個人就吭吭哧哧的吃起了麪包。
等到他們狼吞虎嚥的吃完,我去到那個男生伏天的跟前,說道:“把你的手給我,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男生伏天把手遞給了我,我直接把上面的棗核釘拔了下來。
“啊”,他叫了一聲,但是緊忙的他就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概是怕聲音傳出去,驚動蟲躉洞裡面的毒蟲。
畢竟這邊毒蟲的數量還有種類實在是太多了。
幫他拔下棗核釘,我取出藥粉,散在了他的傷口上面。
男生伏天問我:“大哥,你們進來了多少人,是不是來救我們的?...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我白了男生伏天一眼,收起了藥粉包,沉聲回道:“現在你們可出不去,我們過來的人只有兩個,也不是來救你們的。至於警察嘛,我想他們會救你們,但是短時間內,應該還到不了這裡。”
旁邊的那個蘇佳楠忙問道:“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警察就不來救我們啊,我們可是被困在了這裡?”
我道:“不是他們不想救,是你們根本就不該來這蟲躉洞。因爲這邊的毒蟲實在是太多,而且有不少的毒蟲,恐怕就算是一些動植物學家也不曾見過。”
“你們來這裡探險,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我的話讓這兩個男生有點失望。
而男生伏天緊忙就又追問:“可是,大哥,既然你不是來救我們的,那你來這裡幹什麼?難不成也是來探險的嘛?”
探險?我纔沒有那麼無聊。
“不是!”我淡漠地回了一句。
然後,我就走到那個受傷的男生蘇佳楠的跟前,幫着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吭聲,我自然沒有說話。
傷口處理完,我才問他們:“你們怎麼會留在這裡,怎麼不朝着風口走,那邊應該有離開的出口,纔對啊?”
沒想到男生伏天卻是苦慼慼地回道:“不是我們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實在是這裡太可怕了。風口那邊是有風吹過來,但是,先前我們過去看了,那邊同樣是有着不少的毒蟲。”
“大哥,你不知道啊,風口那邊有一個離開的出口,可以看到外面。但是,那邊卻跟天坑一樣,雖然能看到外面的天,但是那邊的石頭上面,都趴着黑殼子、綠毛的甲蟲,那些蟲子絕對是吃人的。所以我們也不敢過去。”
原來如此!
不過他口中提到黑殼子、綠毛的甲蟲,恐怕不會是普通的甲蟲。
“那你們在這邊待了這麼久,有沒有遇到其他的人?...比如說,一個長相英俊,看上去很年輕的人。他穿着道袍,是一個道士。”
聽我這麼說,兩個男生的眼神中都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片刻後,男生伏天開口說道:“沒有,我們沒有看到有這麼一個人。我們進來的時候,這個蟲躉洞裡面可是沒人的,都是蟲子。”
“要說有人,也就我們五個過來探險的大學生。可是,沒想到,我們會被困在這裡。而且已經有一個女生死在了水潭裡面。”
這個伏天只提到了一個女生死在水潭裡面。
“嗯,這我知道。那另外的兩個人呢?”
雖然我知道另外兩個學生中的一個已經死了,但是我並沒有多說。
而聽我提到另外的兩個人,眼前的這兩個男生就有些面露難色。
男生伏天一臉沉色地說道:“你說的應該是尹鬆和戴小雅吧。他們兩個我們也不知道在哪,可能已經死在蟲躉洞裡面。我們進來後,沒多久,就遇到了藏在石頭裡面的毒蟲。”
“那些毒蟲密密麻麻的,把我們嚇得夠嗆。尹鬆是個慫包,帶着他女朋友戴小雅和我們沒有在一起。我們朝着風口這邊的岔路跑,他們則是進到了別的岔洞口裡面去。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死活。”
先前我和我二師兄發現了那個被包裹在囊裡面的男生,那個男生就是尹鬆。尹鬆已經死了。
那也就是說,那個戴小雅或許還活着。
不過,她一個女生活下來的機會恐怕不大。
想了想,我朝這兩個男生說道:“走吧,你們帶我去風口那邊看看,要是真能離開,你們就從那裡離開好了。不然,我找人帶上你們倆個也不方便。”
我這麼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畢竟按照他們的說法,並沒有見到我師父馬宏濟,我幫他們完全是處於我的同情心。
可是聽我這麼說,這兩個男生卻是緊張不已。
“大哥,不是吧,你竟然要去風口那邊?...我剛纔可是說了,那邊都是那種甲蟲的。咱們要是過去,這不是送死嗎?...那些甲蟲趴在石頭上面,看上去無聲無息的,但是隻要一接近它們,它們隨時可以要了咱們的性命。”
“我看我們還是別過去了,咱們原路返回去吧。既然大哥你能進來,那肯定有出去的辦法。”
說道這裡,男生伏天忽然想到了什麼,就又小心地問道:“可是大哥,你...你不是說,你們是兩個人進來的嘛?...那另外一個人在哪,怎麼不見人?”
我也在擔心我二師兄蔣天舟,不過,他的本事那麼多,應該沒事。
“這事,你們就不用管了。走吧,我們去風口那邊。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對付那些甲蟲的。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叫秦玉陽,是一個道士,閭山派的道士。”
“閭山派的道士?...那是幹什麼的啊,我怎麼沒聽說過?”男生蘇佳楠問道。
我道:“沒聽說過也很正常。總之,你們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們就對了!...走吧,別囉嗦,我們去風口那邊。
兩個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帶着無奈,但還是答應下來。
“他受傷了,你來扶着他。”我朝男生伏天說道。
而另一個男生蘇佳楠卻很是不悅地說道:“我纔不用他扶,他不是我朋友,也不是我同學,就是個敗類。”
聽男生蘇佳楠這麼說,男生伏天有些怒意,不悅道:”蘇佳楠,你是不是有病啊?這位大哥能讓我幫你,那是看你腿上有傷。你還不用我幫,真是給臉不要臉。”
很顯然,這兩個男生,還因爲先前的事情,對彼此心存嫉恨。
“好啦,就按照我說得辦,你們要是在吵吵,我就把你們扔在這!!”
我的恫嚇很好用,一時間,兩個男生就都沉默了。
可能他們也不會想到本來彼此要好的朋友,會變得這麼僵。其實,這似乎也很正常,有時候,在最最緊迫、危險的境地,才能夠彰顯出一個人的本性。
不然整天吃香、喝辣的,也很難分辨出一個人的善惡、好壞。
三個人隨後就朝着風口的方向走去。
路上兩個男生瞧着我肩膀上面的三眼陰猴,就問我怎麼會帶着一隻猴子。我沒有理會他們,而三眼可能也對這兩個小男生也不感冒,所以在他們逗它的時候,它就呲出嘴裡面的尖牙,來嚇唬他們。
然後,這兩個小子就都老實了。
又走了能有半個鐘頭吧,我的詛咒之眼瞧見前面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空地。
空地的裡面有着不少或大或小的石頭,上方則有着一個開口。
開口雖然不大,但是可以看清楚天上的星星。
我看了看錶,時間已經是過了子時,到了凌晨時分。
這個空間的西北方向,有一道寬大的縫隙,風啊,就是從那邊吹過來的。
而風裡面帶着的臭氣,卻是從這個小空間裡面帶出來的。
我注意觀察,發現,的確是有不少黑色、綠毛的甲蟲趴在石頭上面,要不是它們露出了細密的蟲腳,還真是不容易被發現。而屍臭味,就是從這些甲蟲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但是甲蟲的身上怎麼會有屍臭味呢?很顯然,它們是食腐的。
並且它們的食物應該是腐爛的屍首,這纔會身上帶着屍臭味。
男生伏天和蘇遠航都站住了腳,一隻手掐住了鼻子,看上去一臉難受的樣子。應該是濃郁的屍臭味,干擾到了他們的呼吸系統。
我讓他們兩個在距離小空間能有十幾米遠的地方待着,我則是帶着三眼陰猴,朝着小空間那邊。小心翼翼的,我走了過去,想要一探究竟。
現在主要是這些甲蟲,對付掉它們,送這兩個男生離開,也就沒有問題了。
我走到了空間的入口處,停住了腳。我注意到,石頭上面的甲蟲雖然是很老實,乖乖地趴在那裡。但是石頭下面的地方,還是有不少的甲蟲在活動。
那些甲蟲竟然朝着一個黑黢黢的土洞爬起。
有甲蟲進到土洞裡面,也有別的甲蟲從土洞中爬出來。
而我的詛咒之眼觀察到,從土洞裡面爬出來的甲蟲,它們身上帶着的屍氣,無疑是最爲濃郁的。
也就是說,這個洞通往一處存有屍首的地方。並且這個地方的屍首,還相當的多。這些甲蟲也就是通過吞吃屍首上面的腐肉還有器官什麼的,這才得以存活下來。
想到屍首,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處墓葬。
該不會是,這個洞和那個墓葬是連通着的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