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焦翼要說出他的另外一個身份,衆女頓時來了精神。
只有蕭蕾還能保持淡定,在焦翼受傷昏迷的時候,她曾去國安總部看過焦翼,知道焦翼是國安的人。
凌冰雖然隱隱知道焦翼應該是國家某個特殊機構的人,但具體是哪個機構,焦翼具體是擔任什麼職務,她又不清楚了。
焦翼看了黑狐一眼,見黑狐沒有阻止他的意思,目光重又投向溫婉她們,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國家安全總局?”
國家安全總局這幾個字一說出來,衆女不禁動容,心裡同時閃過一個詞:國安!
尤其是凌冰,她是警務系統的人,更知道國安意味着什麼,怪不得,當初市局的江定剛江副局長在知道了焦翼的來頭之後,二話不說就帶人走了,甚至連凌冰向他詢問焦翼的來歷,江副局長也不肯說。
“原來你竟然是國安出來的人!”凌冰驚訝地看着焦翼,冰冷的眼神中居然帶着一絲崇拜。
“嗯,哥是國安的編外人員。”看衆女那吃驚的樣子,焦翼不禁得意。
“噗!說了半天原來你只是個編外,不是正式的?”鍾怡萱本來也是驚訝中帶着崇拜的,現在崇拜全部變成了不屑甚至是鄙視。
焦翼兩眼一黑,給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妞到底知不知道國安編外是什麼樣的存在啊?冷殘魅冷大哥,都已經是外勤處一組的組長了,要不是哥的化陽丹助他提升了實力,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資格成爲國安的編外人員的好不好?
再說了,要是哥真成了國安的正式隊員,那即便是沒有任務的時候,也得留在國安總部待命,哪有時間陪你們?
萱萱你想要踩呼哥,也得有點常識好吧?
只是,當着國安最高領導人的面,焦翼也不好意思給鍾怡萱普及國安的編制常識,哥不姓王,哥是男的,更不會是王婆。
幸好,用不着焦翼開口,黑狐就替他說出來了:“這位妹妹,你可說錯了,國安的編外人員,纔是國安真正的精華,而焦翼更是我們國安編外的王牌!”
經黑狐這麼一說,鍾怡萱也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烏龍,雖然沒看焦翼,但她也感覺到了焦翼頻頻朝她投來挑釁的目光。
但鍾怡萱選擇了無視焦翼,繼續跟黑狐聊了起來:“黑狐姐姐,你也是國安的編外人員?”
其實她也是沒話找話,剛剛黑狐說得很清楚了。
當然,也是因爲之前誤會了黑狐,鍾怡萱想要彌補一下跟黑狐的關係。
“黑狐老大不但是我們國安編外的傳奇,還是國安的局長。”見黑狐還在猶豫,焦翼就替她回答了。
黑狐願意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露出真容,焦翼知道她是不介意向溫婉她們暴露身份的,之所以會猶豫,應該是不想自擡身價。
“呃……”
衆女這下更不自在了,原來跟着焦翼來到鳳凰湖的這個黑狐,竟然是國安的一把手,焦翼這傢伙的頂頭上司!
尤其是舒羽彤,剛纔她極不友善地給黑狐臉色看,現在知道了黑狐的身份,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焦翼玩味地含笑看着溫婉她們,臉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們現在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吧?
溫婉作勢要起身,凌冰卻搶在了她前面,衝着黑狐深深彎腰,聲音雖然依舊冷淡,語氣卻無比誠摯:“黑狐局長,之前是我們失禮了,還請黑狐局長恕罪!”
生性冷傲的凌冰居然會拿出如此態度來向黑狐道歉,實在出乎焦翼的意料之外,但隨即焦翼就想明白了。
凌冰是體制內的人,從廣義上來說,她跟黑狐從事的是類似的工作,因而她也更能理解黑狐坐在國安一把手的位置上,要歷盡什麼樣的艱險,承受什麼樣的壓力。
所以,凌冰也就比溫婉秦初雪她們,對黑狐分了一份尊敬和崇拜,那她對黑狐鞠躬賠罪也就能理解了。
焦翼眼中露出欣慰之色,看來,冰冰老婆也不是那麼任性的,嗯,或許她的任性只是在哥面前才表現出來。
凌冰對着自己行大禮,黑狐也忙站起身來,伸手去扶凌冰,“妹妹,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快快起來!”
偶像一般的國安老大,竟親手來扶自己,凌冰不禁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臉上還有惴惴之色,不安地道:“黑狐局長……”
“妹妹,你還跟我見外麼?”黑狐微微蹙眉,眼中卻有春風般溫暖的笑意。
冰山般冷傲的凌冰,似乎在這瞬間變成了黑狐的迷妹,驚喜地道:“是,黑狐姐姐!”
凌冰是市局刑警隊的隊長,職位也不低了,但對她來說,黑狐這個國安的一把手絕對是一等一的大人物,而她現在竟可以跟這種傳說中的存在姐妹相稱,簡直就跟做夢一般!
誤會揭過,黑狐也沒有半點大人物的架子,衆女都親熱地跟她攀談起來。
焦翼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不過他卻一點都不在意,這種氣氛,正是他喜聞樂見的。
跟黑狐交談的同時,衆女心頭都有一個疑問。
黑狐是國安的頭號人物,地位可以說是很高了,而她能成爲國安編外的傳奇,個人實力自然不會弱,事實上,就連已是分神期修仙者的溫婉,亦感覺她的修爲跟黑狐之間差距不小。
那麼,這麼樣的一個人,是誰有那個本事那個膽子敢毀掉她的容貌?
不過,衆女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們也沒敢冒昧詢問,畢竟誰都明白,那是黑狐連想都不願再想的回憶。
衆女沒問,不代表黑狐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平靜地道:“各位妹妹,能跟你們相識,也是緣份一場,有什麼想要問的,儘管開口。”
就算衆女不問,黑狐也會主動說出來的,畢竟她要她們的男朋友陪她一起去高階古武界。
衆女一怔,還是何紅蕊心直口快,道:“黑狐姐姐,你臉上的……是怎麼回事?”
“那是八年多以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還在古武界……”黑狐的聲音還是很平靜,眼中卻掠過一抹深邃的痛苦。
“八年多前……”倉鼠低聲重複了一下,突然猛地站了起來,既欣喜又驚駭地道:“黑狐姐姐,難道……你是憐花宮的……胭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