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現在遇到的這種情況,和前世無意中看到過的一個東西非常相似。
那就是——彭羅斯階梯。
彭羅斯階梯,又名潘洛斯階梯,幾何學上一個非常又名的悖論,指的是一個始終向上向下,但卻走不到盡頭的階梯。
之所以被稱爲悖論,是因爲潘洛斯階梯不可能在三維空間內存在,但只要放入更高階的空間內,就可以很輕易的實現。
比如說莫比烏斯環,克萊因瓶。
如果自己的假設成立,那說明這個所謂的洞穴,很可能就是一個比三維更高維度的空間,至於是獨立於三維空間存在,還是存在於三維之內,蘇牧也不知道。
但此刻他和少司命所在的空間,毫無疑問是同外界空間相隔離的。
在兩人進入山洞後,應該就已經脫離原來秦時所在的空間。
真照這樣猜想下去,這個獨立存在的高維空間,肯定不是原來就有的,那麼創造出這個空間的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就接踵而至。
然後蘇牧就發現,近些天來,自己的問題,好像不是一般的多,這到底是骨王力量的泛濫,還是迪米烏哥斯猜想的淪喪?
眼下的空間,讓蘇牧莫名就聯想到,那些修仙玄幻世界中,大能者創造的秘境。
可是又不能嗶狗,畢竟這對狗也不公平。
“我們困在這裡出不去,你就不害怕嗎?”蘇牧看着身旁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少司命。
按照正常的劇情,女神淪落荒島,驚慌失措,這時候自己作爲島上唯一倖存的男性,就可以大展身手,俘獲女神芳心,走上人生巔峰。
“滋!”
“停止你的幻想,這是二次元沙雕文,不是荒島求生文!”
果不其然,不僅幻想被尿醒,現實中,少司命又是丟給蘇牧個鄙視的眼神。
自己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莫得感情,也莫得錢,害怕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嗎?這個沙雕男人到底再想什麼。
羣裡面,張楚嵐和赤瞳那邊的情況似乎也有着新的變化。
圍攻張楚嵐的那羣藥傀中,僅剩的有行動能力的藥傀,都不再向張楚嵐衝去,而是歪歪扭扭的朝遠處逃去。
“想逃,正好看看你的幕後主使到底是什麼人!”張楚嵐一見這些藥傀逃離,立即反應過來,肯定是幕後操控的的人,下達的指令。
所以便沒有阻止,準備跟過去看看,然而還沒跟上去,赤瞳那邊的戰鬥,就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
因爲黑袍人聖光降臨完畢後,赤瞳就直接持刀衝殺過去,而那人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任由赤瞳的刀揮斬下來。
待到赤瞳快要落到他身上時,纔出手抵擋。
只一拳,快到讓人無法分辨的一拳,彷彿還沒有看見他出拳,這一拳就已經打完。
唯有從赤瞳刀身上傳出的清脆響聲,還有那一圈爆炸開來的氣浪,能夠證明,他的確出過手。
並且這一下,直接將赤瞳擊退。
見到赤瞳倒退的身影,張楚嵐這才止住身形,看看已經遠去的藥傀,再看看那邊的黑袍人,就徑直朝黑袍人希殺去。
雖然讓那些殘餘的藥傀,還有操控者離開,確實有些可惜,但對比之下,赤瞳的安全顯然更加重要。
而張楚嵐沒有看到的是,柯南在那些藥傀轉身逃離的時候,就已經將手中的射擊腕錶打開,對藥傀做了謝不可描述的事情。
對於藥傀的撤退,柯南自然是早有預料,因爲剩下的藥傀,張楚嵐解決起來也不會費多大功夫,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這是一場測驗,那實驗成果對於幕後之人,可能很重要,所以剩下這些藥傀,很可能會作爲成果保留。
想要保住這些藥傀,幕後之人可能還有後手,要麼就是自己出手。
但對方一開始就選擇隱藏,所以暴露真身的可能性就不高。
黑袍人的變化,就導致這樣的一個契機出現,或許這個契機是幕後之人也沒預料到的,也可能是早有預料。
既然出現,那藥傀的任務也就預示着結束,逃離就是最佳選擇,而柯南等的也就是這一刻。
身在洞穴空間中的蘇牧,看到黑袍人的那攻擊時,就知道,以張楚嵐三人的實力,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時間再拖下去,如果沒有人去增援,恐怕三人會就此亡命天涯。
“必須得試試,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回事!”蘇牧向上看看,又向下瞧瞧,最後落在少司命身上。
“本羣想到個出去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可能有些風險,所以先給你說一聲,當然,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這麼做的,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蘇牧說出鋼鐵直男都無法說出的話來。
惹得少司命又想用金葉片給蘇牧身上扎無數個洞來。
說完,蘇牧也就直接朝着上面的階梯走去,在走到轉彎的時候,就停下腳步。
而這時少司命也跟上來,似乎想要看看,他準備做什麼。
“我們現在就像是處在一個瓶子中,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打破這個瓶子,到時候可能會有危險發生,你靠我近點。”
蘇牧心裡也沒多大把握,但如今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也得讓少司命有個心理準備。
然而蘇牧不知道的是,在少司命腦海中,卻是在想他說的這個瓶子,究竟是什麼模樣的,又是怎麼擺放的。
片刻後,蘇牧內斂自己所有的氣息,將自己體內的仙元能量,都凝聚在一起,然後猛然爆發出來,直擊腳下階梯的交點處。
“咔咔咔咔!”
緊接着,破碎聲就接連響起,迴盪在整片空間中。
也間接證實,蘇牧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很快,蘇牧和少司命腳下的階梯就開始出現猙獰裂的痕來,而源頭就是蘇牧攻擊的那個節點。
整片空間,都劇烈的震動起來。
正在思考瓶子比喻事情的少司命,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一下晃得失去平衡,繼而又非常湊巧栽倒在蘇牧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