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房間裡,房間裡並沒有開燈,烏黑一片。
雲錦把房門繼續虛掩住,沒有完全關閉,這可以在發生一些過於香豔的事情時,他可以溜掉。
男人在外,要注意保護自己。
這個世界太危險。
聽到雲錦的腳步聲,張曉晨的聲音穿過自己臥室的房門,輕聲說了一聲,“來了?”
雲錦沒吭聲,他其實特別想問張曉晨知道是自己嗎?
無臉女此時在雲錦的腦海中悄悄說道,“主人,她的精神力不弱,在這個房子裡,形成了一個精神力場,在這個力場中,她擁有上帝視角。”
原來是這樣。
知道這一點,雲錦答應了一聲。
隨着雲錦答應,張曉晨打開了她臥室的房門,她的臥室裡燈是關着的,只有牀頭的一個牀頭燈開着,亮着粉色的光芒,有點溫馨,又有點誘惑。
粉色的光芒從臥室裡出來,填滿客廳,映照在兩個人身上,在深夜裡平添了一絲曖昧。
張曉晨穿着一身紗制的睡衣,邁着步子走到雲錦身邊,她仰頭看向雲錦,手溫柔的給雲錦翻了翻衣服領子,然後輕聲撒着嬌,“我還以爲你今晚不來了呢。”
那聲音聽着像有隻小貓在雲錦的心中撓啊撓,整個身子都酥了一下,起了雞皮疙瘩。
關鍵時刻還是無臉女讓雲錦清醒,她在雲錦的腦海中尖叫,“主人!剋制啊!”
雲錦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但在腦海中他有點惱羞成怒,“我都中了魅惑了,你才提醒,你的防禦呢?”
無臉女無奈的說道,“主人,這個人的精神力使用方法和我完全不同,我是內收,她是外放,而且她剛纔並不是精神力應用啊,就是純粹的肢體語言罷了。”
雲錦:...
也就是說剛纔張曉晨連覺醒能力都沒用,單純只靠魅力就差點讓自己淪陷?
這女人也太嚇人了吧。
雲錦心中第一次打起了退堂鼓,自己別糖衣沒吃到,光吃了炮彈纔好玩呢。
就在雲錦這麼想的時候,張曉晨臉湊到雲錦眼前,兩隻烏黑的眼睛有些捉狹的直視着雲錦的眼睛,近在雲錦嘴邊的朱脣輕啓,“咋啦~?怕了?”
雲錦明顯能感覺到張曉晨說話時輕吐的熱氣,他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往下涌一般。
他連忙後退兩步,深吸一口氣,也不再僞裝,直接笑着說道,“咱們開誠佈公的談一下吧,你想要做什麼?”
雲錦的反應並沒有讓張曉晨有任何的變化,她輕笑兩聲,“給你送禮物啊~”
雲錦伸手,“禮物呢?”
張曉晨笑着看着雲錦,柔軟的舌頭輕輕舔了舔嘴脣,把手放到雲錦的手上,“我...算嗎?”
雲錦心神蕩了一下,但卻毅然決然的扔開了她的手,“那就算了。”
說着,他轉身就要走。
無臉女已經在雲錦的腦海中歡呼了,“主人牛逼!就這樣對這個賤貨!”
就在這時,張曉晨伸手拉住了雲錦,她很巧妙的沒有拉雲錦的手,而只是扯了扯雲錦的衣角,力氣不大,但足以讓雲錦感覺到。
雲錦回頭看她,她一臉的委屈,“你看你着急的。開個玩笑還生氣了。”
說着,她把手伸進自己的胸口,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盒子,然後放到雲錦的手中,“這個給你,回去以後再看喲~”
雲錦接過盒子,搖了搖,沒有任何聲音,裡面就像是沒有任何東西似的。
雲錦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張曉晨把玉蔥般的手指豎在自己的嘴脣上,“噓,這是秘密。”
雲錦,“那你給我這個有什麼目的?”
這其實才是雲錦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
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有些奇奇怪怪,原本雲錦還以爲她是打算權色交易,但是後來就感覺不太對了,這些舉動都太奇怪了。
張曉晨卻只是揹着手,微笑着說,“要說目的,其實我還真有一個目的,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張曉晨,“我想要回象山市,但是卻沒有機會。所以想要請您幫幫我。如果方便的話,最好換個部門,我其實也有上進心的。”
雲錦點了點頭,把東西往口袋裡一放,“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他就二話不說,轉頭出了房間。
出了房門,雲錦卻是臉色變得鐵青:真當自己是傻子呢。擺這麼大陣仗就只是想調離中央城?
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雲錦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他心中一突,在腦海中問無臉女,“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進化者,會不會被她魅惑成功?”
無臉女有些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按照機率,應該百分之九十吧。”
那就對了!
這個女人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她從一開始的目的估計就是控制自己!
只是因爲自己精神力強大,加上有無臉女,所以沒上道。
自己還一直猜她的目的,真是太傻了,她分明就是想要控制自己啊!
想到這,雲錦血紅眼打開,看向口袋裡的盒子,盒子裡有着一個黑色的小圓球,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但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這,雲錦直接轉身再次回到了張曉晨的房間。
這次張曉晨的房門是緊閉的,雲錦血紅眼看向裡面,張曉晨正穿着那件紗制睡衣,倚在牀上看書。
雲錦目光右移,她的客廳窗戶沒有關,雲錦直接從走廊的窗戶上跳了下去,在空中,他變成了一隻血鴉,然後順着張曉晨客廳的窗戶飛了進去。
來到房間裡,雲錦變回人形。
他的眼睛清楚的看到,當他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張曉晨的神情頓時變成了驚慌,書差點沒拿住,顯然她依然在房間里布設了精神力場。
雲錦沒有給她任何機會,直接衝進了她的臥室,然後伸出手一把把她從牀上揪了下來。
就算這個時候,張曉晨還在演,“雲,雲警監你要做什麼?”
雲錦笑了笑,看起來有點滲人,“你猜我要做什麼?”
張曉晨儘量平復着自己的慌張,“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