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肖道,“我知道。所以我不介意。”
就在雲錦以爲惟肖想通了的時候,惟肖卻說道,“但是!派這一堆千紙鶴追到家裡來催更,是不是就欺人太甚了!”
說完,惟肖把雲錦給推出了自己房間,然後“彭”的一聲關上了門。
雲錦擔心的把耳朵貼到門上,想要聽聽惟肖在做什麼。
但是聽了半天,雲錦只能聽到惟肖“噼裡啪啦”的打字聲,他推測可能是在讀者羣裡訴說自己受到的“迫害”。
確認惟肖沒有什麼過激的行動,雲錦提着那一袋千紙鶴來到客廳,可能因爲袋子裡太擠,千紙鶴們不時的會抱怨一下,
“哎喲,擠死老子了。”
“你壓着老子翅膀了。”
“你把你的嘴從我屁股上拿開!”
雲錦把那一袋子千紙鶴放到桌子上,先把手中的那隻千紙鶴打開。
紙拆開以後,千紙鶴好像就沒有了魔力,一點聲音也不出,而且也沒動作表情了。
雲錦把紙給撫平,上面像寫信一樣寫着一句話:
致第二人格:臭作者!斷章狗!留個尾巴不更新!
雲錦猜測【第二人格】估計是惟肖的作者名,然後紙上寫的字應該就是讓千紙鶴重複的那句話。
雲錦從袋子裡取出另一隻千紙鶴,想要驗證一下。
那隻千紙鶴更硬氣,即使被雲錦捏在手裡,也伸着那紙做的嘴不停的啄雲錦,一邊啄,還一邊喊道,“別碰老子,別碰老子!”
雲錦毫不猶豫的把它拆開,這千紙鶴居然還很人性化的叫了一聲,“啊~”
雲錦:這是個戲精吧?
雲錦把這隻千紙鶴的紙撫平,它是一張藍色的紙,上面寫着:
致第二人格:短小無力!狗作者能不能雄起一次!
雲錦,“惟肖可沒辦法雄起。”
他把兩張紙放到一起,心裡對這種覺醒能力有了一定的瞭解。
估計就是在紙上寫上想說的話,和想給的人,然後折成千紙鶴,傳話。
不得不說,這種能力聽起來就很美。
如果給一個心愛的姑娘寫上一句情話,在她休息的時候,千紙鶴飛到她桌前說: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你一個人...
估計頓時姑娘的心就都化了。
結果...這個人居然用來催更?
這腦回路也是清奇。
他正吐槽着呢,惟肖打開門,從房間裡走出來,然後對雲錦說道,“我剛纔在羣裡問了一下,居然不止是我,還有很多人也收到了千紙鶴。”
雲錦有些驚訝,“這人連讀者都騷擾?也太變態了吧。”
惟肖:...
“我是在作者羣打聽的。”
她頓了頓,補充道,“有好幾個作者說他們也收到了這種千紙鶴的騷擾。有的是因爲寫的慢,有的因爲把女主寫死了,還有的是因爲太監。”
雲錦摸着下巴,“死太監收到千紙鶴轟炸是活該。把女主寫死了...恩,也算自找的,但是寫的慢就騷擾,這就有點過分了。”
惟肖指了指自己,“就是我。”
雲錦笑了笑,自己運氣不錯。
惟肖坐到沙發上,然後查看着雲錦拆開的紙,看了一會,她也明白了這千紙鶴的原理。
她看着雲錦,“這個人也太無聊了吧。有這種能力,去找丟失人口也可以啊。”
雲錦一時腦袋沒轉過彎。
惟肖拿着紙,解釋道,“你看,他其實並不知道我住在哪裡,或者在哪個城市,只要寫上我的筆名,這隻千紙鶴就可以找到我。”
“如果他把這種能力用在那些走失兒童,或者走失的老人身上,是不是會特別的有用?”
“只要寫上那個人的名字,千紙鶴就會自動往那個人身邊飛,那個人的家人,或者警察,只要跟着千紙鶴就可以找到他了。”
雲錦琢磨着,好像很有道理。
不過這事也不好說,指不定這個能力有什麼附加條件呢。
兩人聊完,惟肖對雲錦說,“我那屋的玻璃碎了,怎麼辦?”
雲錦說道,“換一塊唄。這個也沒辦法給你重新粘起來。”
惟肖冷清的說道,“那怎麼換?”
雲錦撓頭想了想,自己還真不知道玻璃碎了怎麼換,總不能自己買了自己安裝吧。
不過,幸好他是租房子,有事找房東,這是解決一切事情的辦法。
雲錦給老頑童打了個電話,老頑童一聽,說,“我還以爲多大的事呢,你等着,我給認識的那個五金店老闆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人上門換一下。”
掛斷電話以後,沒過多久,老頑童又打了過來,“對了,小云,你量一量那個框多長多寬。”
雲錦去量了一下,把數據發給老頑童。
老頑童沒有回覆,估計是找人去做了。
不得不說,夏天碎塊玻璃沒什麼事,畢竟涼快,但是初冬碎塊玻璃就難受了...
初冬沒有暖氣,風又轉冷,小風一吹,格外的涼。
雲錦把惟肖那屋的門給關上,然後和惟肖兩個人裹得嚴嚴實實,開了空調在客廳看電視。
只是那個門有點漏風,總會有涼風透進來,因爲不是完全密閉的空間,掛式空調就不太管用,還是稍微有點冷。
過了有一個多小時,師傅上門來安裝了,老頑童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他先問了問師傅上沒上門,然後又對雲錦說,“小云,你還記得之前要答應我一件事嘛?”
雲錦說道,“記得。怎麼了?你要讓我自己把玻璃裝上,再給你拍個視頻嗎?”
老頑童:...
“我有那麼無聊嘛?”
他沒好氣的說道,“你,明天9點,穿上你最好看的衣服,然後去上次的那個咖啡館。我到時候告訴你做什麼。”
說完,老頑童沒等雲錦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雲錦撇撇嘴,這老頭今天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以前兩個人開玩笑都很隨意的啊,今天居然有點生氣。還真奇怪。
不過雲錦也不在意,老頭指不定更年期呢,要寬容。
第二天一早,雲錦洗了個澡,然後裡面穿了一件立領白襯衣,外面穿上一件薄的長款黑色羽絨服,下身黑色九分褲,黑色運動鞋,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