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冥駕駛着黑色凱迪拉克揚長而去,刀疤爲人確實不錯,將沈冥的柯爾特巨蟒還有肖儀的G18都留在了車裡,要是再留個幾十萬的美金就更好了……
黑龍出門是從不帶錢的,三人渾身上下只有黑龍預支的4天薪水10萬美金。冒着大雨,沈冥將車開進了廢品處理場,用嶄新的轎車加1萬美刀,換了一輛都快報廢的N手悍馬吉普車。這東西貨真價實參加過海灣戰爭,後保險桿上的彈孔都沒有補,只不過全部漆成了黑色而已。
沈冥開着帶有刺鼻黴味的悍馬車來到了維加斯平民區的一家汽車旅館,用300美金開了一間不過80美金的套房,唯一要求就是不登記。看着沈冥一個人帶着兩個妹子,前臺頓時明白了,這是特別的3P組合。
“你們休息一下,我去買點吃得回來,順帶聯繫一下緹娜。”沈冥早就將三人的電話卡在離開竹簾會總部時已經摺斷丟掉了。
“記得買牀新的絲綢牀單,亞麻的我睡不慣。”黑龍摸了一下牀上還帶有廉價消毒水味道的牀套,噁心得都快吐出來了。
“肖儀,保持上膛,開門信號3長2短1長,如果錯了,別開門,直接扣動扳機打門就夠了。”沈冥認真提醒道。
“快去快回。”肖儀擔心道,畢竟沈冥身上的傷口僅僅剛纔在垃圾回收站簡單處理了一下,蒼白的臉色顯示他失血已過多。
“放心吧。”沈冥拍了拍肖儀的手,就像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窘境,快步離開了房間。
“2,你愛沈冥嗎?”沈冥一走,黑龍單刀直入道。
“呵呵,這種逗比,誰喜歡他腦抽了吧?”肖儀本能的否認。
“那就好,我追求他你應該不會介意了。”黑龍說得輕描淡寫。
“不是吧?你居然喜歡這種貨色?”肖儀驚呆了。
“爲什麼不喜歡?沈冥強若超人,做人做事有原則,從不背信棄義,面對金錢也能保持本性。不管任何困難與敵人都壓不彎他的脊樑,估計就算現在世界末日,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尋找生機,可以豁出性命保護你。
而且襠揣18公分的歐版長物,這種男人,怎能不惹女人喜歡?”黑龍說的頭頭是道,歐式的教育讓她更勇於表達真實的情感,一時間說的肖儀語塞。
是啊,在這個節操喪失,一切向錢看的社會裡,沈冥這種男人確實是人間極品。爲什麼肖儀從未考慮過愛上這種男人?或許愛了,只是自己無法像黑龍那般坦然吧?
“喜歡也沒用,他有老婆了。”肖儀嘆息的坐在了一旁。
“結婚了?真可惜,我雖然挺喜歡他的,不過我黑龍絕對不會屈居其他女人下當個小三。”黑龍的真情告白,就這麼結束了。
“他的老婆就是一個母老虎,上次撞見我和他瞎鬧,硬以爲我們有一腿,差點沒把我給砍死了。”肖儀笑着調侃道。
“難道你們沒一腿嗎?”黑龍纔是詫異道。
“怎麼可能?”肖儀不斷搖頭否認。
“他保護我可以解釋成任務,爲了錢;保護你又是爲何?恕我直言,他這樣的保鏢助手更多都是累贅,明明是累贅卻帶在身邊?不是愛情是什麼?”黑龍神一般的邏輯力,解釋得肖儀一愣。
一種或許“他愛我”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裡,不由的讓這不懂掩飾的女孩臉頰緋紅了。
在超市旁的電話亭中,沈冥撥通了安琪的號碼,“喂,你還好嗎?”
“你真有趣,明明自己剛剛被人給圍毆了,竟然問我還好不好?”安琪不由輕笑道。
“事情你知道了吧?你暫時還是不要露面比較好。”沈冥貼心提醒道。
“露不露面都沒關係了,就在半個小時前我藏人的教堂被一羣全副武裝的悍匪給夷爲平地了,約翰也被人搶走。
那羣人是職業傭兵,本來技癢想把他們都給做了,但該問的我都已經問完了,人就送他們好了。
約翰說,他沒有見過收貨人,但後來回去時,看見了地上厚厚的灰塵地板上,有輪椅的車胎印記……”安琪言中意,不用細說。
“黑金是黑龍拿了……”沈冥也有此種感覺。
“十有仈Jiǔ,這個女人,7大幫派都不會放過她的。你還想繼續玩下去嗎?說不定真的會死掉。”
“已經收了別人4天的工資,總不能事沒做完就跑掉吧?送佛送到西。”沈冥依舊不肯退。
“隨便你吧,小心點,要是把命玩掉了,我會殺光七大幫派每一個人給你陪葬的,到時候一定腥風血雨。”安琪說得輕描淡寫。
“謝了。”沈冥說完掛斷了電話。
十幾分鍾後,沈冥回到房間,提了三大袋,一袋生活用品一袋藥品一袋食品。
“先給你處理一下。”沈冥坐在了肖儀的對面,輕輕解開了她手臂上的布條,露出了長長的傷口。
“咬住。”沈冥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清洗了傷口,又將一卷紗布遞給了肖儀咬住。
“會留疤嗎?”肖儀有些害怕,眼角都掛起了淚,要說肚子上的情侶疤終結了她的比基尼,手臂上的這條就連短袖都給扼殺了。
“傷口不深,切的比較整齊,如果小心護理,癒合了多塗抹點膠原蛋白應該就沒事了。”沈冥拿着針線縫合傷口的手法,也是更有利於不留傷疤的。
等沈冥處理完了肖儀才自己縫合起了自己身上的傷口,用針線拉扯皮肉的畫面,竟無法讓他的眉頭跳動一下。
黑龍在肖儀幫助下洗完了一個熱水澡,那種感覺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等到兩人出來時,沈冥已經給自己掛上了葡萄糖吊瓶,坐在了牆壁的椅子上休息,手邊擺放着是子彈已上膛的巨蟒左輪,染血的衣物丟到了一旁。直到此刻,他才露出了一絲難得一見的疲憊。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黑龍擦拭着頭髮,竟然問起了沈冥意見,從前她可是習慣自己做決定。
“維加斯你已經呆不下去了,先離開這裡,我有朋友很擅長做**,你可以去天朝躲一陣子,那裡槍械管理很嚴格,7大幫派也沒辦法涉足,比非洲安全。”沈冥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機場和主要公路不是都被7大幫派給把守起來了嗎?怎麼走?”肖儀納悶道。
“穿過荒漠,走紅石峽谷,那裡的地貌根本沒辦法守死的,只要過去了,就已經成功了一半,明天晚上就出發。”沈冥的腦海裡規劃好了路線圖。
“去天朝?我現在身無分文,怎麼活?”黑龍對維加斯還有留戀。
“我養你。”沈冥說得如此淡定,黑龍則是一愣,“我的保全事務所剛開張,剛好缺個會計,你似乎很擅長算賬,我可以給開工資,包吃住。”
“你需要會計?孃親喔,你半個月才能接一次買賣,用手指頭的都能算得出來賺了多少。”肖儀眉角抽搐道。
“養我,我可很貴的。”黑龍會心地笑了。
這一夜的維加斯在大雨中度過,似乎唯有賭場纔是娛樂的避風港。在位於凱撒王宮的貴賓賭廳裡,原本教父、本田桑、黑曼巴、焦華的賭局,現在又加入了孫乾。
抽鬼牌的遊戲玩不了了,只能改打“跑得快”。孫乾的手氣不錯,面前堆滿了一捆一捆的美金,可他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因爲屋子裡沾滿了四位大佬的手槍,他只被允許帶了刀疤還有另外一名手下入場。
整場賭局氣氛壓抑的讓人無法呼吸,幾位大佬的臉上面無表情。
“孫乾兄,算起來我們也是多年的舊識了,對你我一直都是三分敬佩七分信奈,麻煩你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麼黑龍會從你的面前,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這麼逃掉了?”教父終於率先發難道。
“這小妮子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計劃,他從外面請來了一對保鏢,其中那個男得很厲害,估計是退役的特種兵王,或者格鬥行家。”孫乾辯解道。
“明白了,看來是孫乾兄還沒調對頻道,這裡是美國,不是你那小氣吧啦的彎島,拿刀砍人的故事只會發生在武俠片裡,我們這都流行用這個。”教父說着放下了手裡的撲克,一把從身旁皮特的腰裡拔出了手槍,對着刀疤就是啪啪啪連續三槍,將這黑龍從前的得力手下給打倒在地,連慘叫都沒有就這麼死掉。
“看見了嗎?殺人就是這麼容易,勾勾手指,管他是特種兵王還是絕世高手都要死翹翹,如果你買不起槍跟我說啊,這麼好的關係,我會送一堆給你的。”殺完人的教父,將槍插回了皮特的腰裡,再去拿牌,卻發現自己的牌早就暴露了,“這把不算,再來一局。”
“你妹的,又賴皮,我雙王啊!”黑曼巴生氣的把牌摔在了桌面上。
“打狗也需要看主人啊……”孫乾看着地上淌血的刀疤,平生從未被如此羞辱過。
“別路邊撿條狗就認當別人主人了,這傢伙跟了黑龍多年,早就不認識你給的狗糧了。勸你身邊的手下最好都換一批,捨不得就交給我,我最近招了一個來自天朝嵐翔的挖掘機師,埋人效率高多了。”教父一句話就定了上百人的生死,“活不再交給你們了,我親自來好了,沒用的玩意。”
教父教訓着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站在旁邊的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