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等我。”結束了簡短的通話,沈冥看向了面前的晴天。
“她怎麼了?”晴天緊張道。
“暫時沒事,不過我想請你幫忙。”沈冥略帶歉意。
“沒關係的,就算用我去換肖儀也是沒關係,這本來就是我的禍哦,不該讓她替我來承受。”晴天毅然決然道。
“那麼跟我來吧。”沈冥拉着晴天的手將她帶出了醫院。
開着那輛破舊的吉普車在公路上狂奔,不過他並沒有將晴天帶往背縛靈的身邊,反倒直接一路開進了市公安局。
“你想幹什麼?”晴天隱隱發現了不對,背縛靈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在警察局裡玩人質交接吧。
“我從來沒有用保護者的性命做過交易,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背縛靈要你的命換肖儀的命,但我知道有些東西對他而言,比你更重要。”沈冥的腦海中早已擬定好了計劃。
沈冥和晴天坐進了接待室中,周圍站了不少穿着防彈衣的警察。沈冥說有關於殺手的重要情報要彙報,不過只能跟趙局長親自交代。
本來在開會的趙局長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接待室,連忙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殺手綁架了肖儀,讓我用晴天去做交易。”沈冥泰然自若的說道。
“怎麼會搞成這樣?他有透露交換地點嗎?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安排特警隊解救人質。”趙局長眉頭緊鎖道。
“沒用的,交易的附加條件就是絕對不能有警察參與,否則他會立刻殺死人質逃走。所以,這次的活還是隻能我自己來。”沈冥突然站起身,掏出了懷裡的05式左輪頂在了趙局長的下顎上。
周圍的警察,包括晴天都驚呆了,不過警察還是本能的掏出了手槍瞄準了沈冥的腦袋。
“把槍放下!”一羣警察慌張地大聲訓斥着,雖然他們槍多到足夠把沈冥打成馬蜂窩,卻遠比沈冥更加緊張。
“我發給你槍,可不是讓你拿來打死我的。”趙局長頗有《農夫與蛇》中“農夫”的惆悵感。
“其實我也不想打死你,只不過想跟你借個人。”沈冥輕聲道。
“工藤金田一摩斯?”趙局長立刻明白了沈冥的意思,“別想了,那是殺人嫌犯,怎麼可能讓你放他走?!你打死我也不可能的!”
“沒說放他走,只不過借用幾個小時,我保證把他活着帶出去,活着帶回來。”沈冥就像市井小販一樣討價還價着。
“你當警局是銀行嗎?什麼都能借?要是他死了,你以爲誰要承擔責任?另外,你現在用槍頂着我哦,已經要追我的責!我還有兩年退休,你想讓我晚節不保嗎?”趙局長一副你打死我得了的樣子。
“這樣好了,我把晴天壓在這裡,就當是給你們的抵押了。”
“滾蛋!你丫的就是想讓我們幫你保護人,像你這樣的保全我一輩子都沒見過,當初瞎了眼睛纔會找你!”趙局長臭罵時卻湊到了沈冥的耳邊細語道,“出門右轉直走,第一個樓梯下去2層,就是拘留室。”
“謝了。”沈冥用槍頂着趙局長將他推出了接待室。
警報聲此刻在警局中響起,大量的特警端着95突擊步槍把守住了走廊的兩端,對面的樓房上,一排狙擊手用着88式狙擊步槍瞄準着沈冥。
“熟悉這種感覺嗎?10年前你該體驗過了。”趙局長站在前面高舉着雙手,而沈冥用槍傾斜的頂着他的後脖子,還用隨身的膠帶將手槍和趙局長的腦袋纏繞在了一起,保證就算沈冥被擊中了,也有足夠的神經反射弧,完成打死人質的動作。
“還行吧,不同的是,當初面對這種陣勢,我已經放棄了生命,不過現在,我覺得自己能活。”沈冥輕笑推這趙局長向前。
就在衆目睽睽下,沈冥押着趙局長來到了拘留室,隔着鐵欄杆,沈冥第一次見到了那名偵探靈魂附體的青年。
他看上去就是一副文質彬彬弱雞的樣子,誰能想到他的老爸會是殺手?
“小子,背縛靈叫我喊你回家吃飯。”沈冥用搶來的鑰匙敲着鐵欄杆道。
“你就是我背縛靈請來的天使嗎?”小子得意道。
“不,我是你背縛靈招惹的惡魔,你很快就會發現,呆在籠子裡遠比呆在我的身邊更安全。現在給我從籠子裡滾出來,我要當着你背縛靈的面打死你。”沈冥面露猙獰道。
“警察!快來人把這個瘋子抓走啊!他好奇怪啊!”工藤怕怕道。
但事情已經不能按照他的意願發展了,很快,工藤被從牢房裡抓了出來,沈冥帶着兩人坐上了老久的吉普車。迅速開出了公安局的停車廠。
沈冥用神一樣的技術甩開了跟蹤的警車,在穿越過一個隧道時,隨手就是兩槍,打斷了前面大型運車卡車的後插板吧,一下衝上了後貨架。
直到卡車出了隧道時,他們甚至從頭頂直升機的視線中也消失了。
局長被綁架,殺人嫌犯越獄,林海市進入全城戒備狀態,所有休假中的警察全部返崗,武警部隊的卡車開上了鬧事街頭。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冥卻是開着那輛被通緝的吉普車停在了一個背街小巷裡,將趙局長放了下來。
“劫持我,你知道會有怎樣的下場嗎?我是你涅槃後觀察期的都市負責人之一,一旦我向上彙報,你很有可能被重新帶回去的。”站在吉普車旁,趙局長撕扯着脖子上的膠帶,那感覺,像少女脫毛一樣舒爽。
“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不這樣做將讓我的保全對象遭遇危險,也很有可能害死我的助手。我請願用自由去換肖儀活着,畢竟是我先打擾她的生活,你想彙報就彙報吧,我只要她活着就好。”沈冥說完已然開車揚長而去。
“傻小子,十年艱辛才換來一寸青空,卻爲了一個女孩甘願再回地獄……難道你已經愛上她了嗎?”趙局長嘆息道。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工藤雙手被銬在了一起,不經意間總是看向了身旁不過幾釐米開外的車門把手。
“現在的時速是60公里,以你沒有受過訓練,且身無二兩肉的狀態跳下去,運氣不好當場死亡,運氣好也會斷手斷腳,根本無力逃跑,我會停車把你的屍體或者半死不活的你撿回來,和現在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工藤緊張道。
“你中文不錯,哪學的?”
“我本來就是在大學中主修中文系的,後來在補習班當中文教師。”工藤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原來是老師,這麼斯文幹嘛幹殺人的活計?”沈冥瞟了他一眼。
“我沒有殺人,那小姐是心臟……”工藤話沒說完,沈冥已經一耳光抽了上去,打得工藤牙齒都快飛出來了。
“我不是警察,別跟我說謊,爲什麼殺人?”
“她是自己……”工藤話又沒說完,沈冥一巴掌又抽了上去,好吧,這次後槽牙飛了出來,工藤的臉都腫了。
“想清楚再回答,你不一定能捱過我的第三巴掌。”沈冥看着前方冰冷威脅道。
“因爲,想見……背縛靈……“工藤低垂下了額頭。
他並非天生的罪犯,自然沒有堅定的信念,從媽媽死後,他開始過起了沒有未來的獨居生活,補習班的點點工資應付不了東京的生活成本,幾度,他想自殺隨媽媽去了得了,可始終沒有勇氣把脖子掛在繩子上。
直到一天,他下班回家發現了客廳裡放着的錢箱,那都是一打一打的美金。工藤嚇壞了,把錢藏了起來,一直不敢用,也不敢跟別人說。
就這麼第二個月,第三個月,每個月他都會拿到30萬美金的錢箱。他開始相信有背縛靈在保佑他,開始大肆揮霍,過起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而在一次尋歡中,那小姐嗑了太多的藥死在了牀上,工藤嚇壞了圍着浴巾的出門報警,可等警察來時,所謂的小姐屍體已經不翼而飛,現場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來。
工藤開始害怕,背縛靈不光給了他錢,甚至給了他超凡的避禍能力。後來他主動嘗試了一次殺人,果然,那小姐就這麼不見蹤影了。
工藤變得越來越變態,覺得殺人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就這麼他又幹掉了幾個女支女,依舊是全部以意外定性,成功的逃脫了牢獄之災。
工藤開始懷疑,那個背縛靈會不會是從未蒙面的爸爸?越是這樣想,他越是叛逆,可不管他多麼瘋狂殺人,也從未見背縛靈顯身過。
他以爲背縛靈是政界的大人物,所以才能在東京呼風喚雨,然後他嘗試的來到了天朝殺人,希望通過這種方式逼背縛靈顯身,卻沒想到招惹上了沈冥這惡魔。
“你們真是變態的父子情,不過沒關係,沈冥笑着一手插進了工藤的衣服裡,在他的胸口亂摸起來。
“壓脈帶(不要)!角多麻袋(稍等一下)!我不是基佬,請不要這樣摸我!我已經便秘7天了!你一定不會想**的!那實在太噁心的啊!好吧!如果你非要,能用點潤滑液嗎?我怕疼!非常怕!”工藤淚如雨下的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