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不管是距離1000米外的敵人,還是近在咫尺的兇徒,冷靜是一個槍手無時無刻該維持的狀態。平穩的心跳,舒緩的呼吸,放鬆的肌肉筋腱,都能讓身體最大化的發揮出槍械的最高機械性能。
配合上走位與對手走位的預判,沒有什麼對手是打不中的,只要槍械在手,只要槍膛中還有子彈,你甚至能將獵殺作爲一種遊戲,用子彈去牽引你的對手按照你想他前去的方向運動。宛若高超的棋手,佈局圍殺。
此刻,看似肖儀被逼退到了一條走廊的盡頭,手中的自動槍械已經用完,唯有一把USP的手槍還在掌心,追擊的馮千尺彷彿勝券在握,可進到走廊來的他已經步入了肖儀的陷阱。
“這下還不死!”不過3人並寬的走廊盡頭,肖儀微笑的雙手托起手槍使用了速射技巧,雖然沈冥那種將手槍打成衝鋒槍射速的妖孽玩法辦不到,但卻也是將USP手槍的射速發揮到了極致。
她並非看着人去射擊,而是打出了一個如同九宮格的造型,確保不管馮千尺移動速度有多快,只要他在這走廊內就絕對沒辦法閃避開所有的子彈。
肖儀的佈局很精妙,就算是老道的特種兵面對這樣的佈局,也難免中彈的下場。可恐怖的是,馮千尺快得不僅僅只有身法,此刻得他已經不再跑動,揮舞起的長劍刮出了9道劍霞,將那些子彈由中斬成了兩半,辦到的都是非人的行爲。
只不過最後一顆子彈回轉的很奇怪,因爲肖儀故意停頓了剎那,讓冷空氣可以灌入槍膛,可以形成奇妙的迴流,加快子彈的自轉和穿透力。
一個小細節的改變,讓馮千尺的斬切失準,子彈並沒從中線分開,一半大,一半小,小得飛出了好遠,而大的,卻是刮過了馮千尺臉上的金色面具,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彈痕。
“怎麼可能?切子彈?這是什麼妖孽?”肖儀知道沈冥老惹上的都是神人,但這種射速下還能切中每一發子彈,已經不是人可以辦到的事情了。
“你喚我爲妖孽,我才該欽佩你的強大莫名……這麼多年了,我也和不少用槍人打過交道,有官爺,有傭兵,有毒梟……但你卻是第一個可以打中我的人。”馮千尺並沒有急着取肖儀的性命,而是取下了臉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了那張俊美絕塵的面容,“你有資格,看我的臉。”
“看完了,去死吧!”肖儀的彈夾你還剩下4顆手槍彈,又是迅速射擊而出,這次穿透過了馮千尺的身體,不過卻是閃避太快留下的殘像。他宛若徑直的來到了肖儀的面前。
極其輕易的一劍斬過,肖儀手中的槍械變成了兩半,斷裂處如用激光刀切割出來的一般平整。
無槍不戰?那可不是肖儀的個性,要知道在認識沈冥之前,肖儀最拿手的可不是射擊。揮拳而上的肖儀直接打向了馮千尺那張英俊的臉,只可惜,當戰鬥的距離縮短到甚至能感受到彼此鼻息之時,天上天下還有人與他齊肩嗎?
啪得一聲!肖儀還沒明白馮千尺做了些什麼,她已經被放倒在地,背後被馮千尺用手指戳了三下,竟然全身無力的再也動不了分毫了。世上竟然真有點穴之術!
“你想幹嘛?爲何不殺了我?”趴在地上的肖儀還在嘗試反抗,但不懂氣功的她沒辦法衝破被封堵的大穴。
“我已經調查過,你是沈冥的愛人,自然也是我尊貴的客人。他正帶着我想要的東西往我家你趕。正所謂過門就是客,我怎麼也需要準備一點像樣的禮物吧?如果他識趣,我自然不會爲難姑娘,將你整個還給他……如果他不識趣,想必他就只能帶走姑娘的人頭了。”馮千尺輕笑時,一把亮銀長槍從後直插而來,被馮千尺側頭閃避開來。星白爲了方便魅的攻擊,同時打開了滿屋的燈,想造成馮千尺的瞬間視覺喪失。
但遺憾的是,馮千尺感知世界不光使用眼睛,更多時候僅僅用氣,他就能瞭解周遭的一切了。
“魅,幾天不見,功夫退步不少,你傷未好,這樣偷襲我得不償失。”馮千尺轉身勸解道。
“大少爺,別來無恙,請寬恕我冒然出手,因爲家奴我真是做夢都想殺了你這殘害老家主的畜生!”魅的身上還打着繃帶,一運動傷口撕扯的還在陣痛,但她卻是不管不顧的將自己的長槍拆解成了一半棍,一半槍,雙手雙持,在狹長的走廊上和馮千尺纏鬥了起來。
本來魅的功夫並不差,按照實力,最少能與十三鷹的冷齊肩,只可惜,她選錯了對手……
不過堅持了半分鐘,走廊內,魅被一腳踹飛了出去,足足飛行了五米,撞上了大廳上的沙發才停了下來,到底狂吐着一大口的淤血,手中的長槍與長棍也被斬成了幾段。
警察部隊正在趕來的路上,而馮千尺卻已是一手一個抓着魅和肖儀的腳踝拖行着向大門口走去。
等來到門口時,顯然有人比警察更快趕到了,婉兒揹着書包已經堵在了門口。而黃易勃也是緊張的站在一旁,顫抖的正打電話給110。
“這位小妹妹應該就是沈冥的妹妹了吧?幸會幸會。”馮千尺微笑地打着招呼。
“唉,我那混蛋老哥總是能這樣,只管拉屎……不管擦屁股,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也不管別人怎麼辦,真是討厭。”看着眼前的一切,婉兒嘆息的拿出了橡皮筋將一頭長長的捲髮紮成了一個髮髻。
“你的形容太過粗俗,一個姑娘家,這樣說話可不禮貌。”馮千尺代替沈冥教育道。
“比我那混蛋老哥還能嘮叨,你這坨翔看來也不是什麼好翔……就讓我來幫老哥把你衝進下水道吧!”紮好頭髮的沈婉兒轉身從書包你竟然掏出了兩把超合金尼泊爾彎刀,書包也被丟到了一旁,“不過你這麼大塊頭,送下去會堵塞馬桶的,所以還是剁碎一點好了。”
“婉兒!快跑!不要和他打!”肖儀緊張的呼喊道。
“他是馮家大少!馮家最強的怪物!沒有勝算的!”魅也是驚呼着。
“殺手從不需要勝算……只需要目標而已。”婉兒冷言道,那顆機械心臟如發動機啓動,全身頓時佈滿了鼓起的鮮紅經脈,鋼心發動,瞬殺已來。
婉兒與馮千尺間5米的距離轉瞬小時,揮舞的雙刀先斬其雙手,逼迫其放開了肖儀和魅。接着橫向一道刀斬首,馮千尺後仰閃避,刀身宛若貼着他高挺的鼻樑而過。
“好快!不用氣功也能快到這種境界嗎?”馮千尺也興奮了,重新掏出了長劍招架起來。
兩人移動的太快,根本看不清他們的現行,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他們走過的位置,不管是牆壁,地板還是傢俱都被斬的稀巴爛,就連防彈的牆壁也能砍出猙獰的痕跡。
馮千尺難以想象面前這看上去和小泉兒差不多大小的女孩,竟然有着這麼一身超凡的武技!在不用氣功的情況下,速度快到能跟上自己的節奏不說,所用的招式都極其精簡狠毒,糅合了各大門派的戰鬥絕學,再衍生出了一套專門爲殺人而生的刀法。
她的身體也極其柔軟,當你以爲不可能辦到的斬切弧度,她都能延展的攻擊而來。有些位置,你以爲已經擋下了攻擊,她甚至能瞬間讓關節脫臼,再向前攻擊個10到15釐米。
這種新奇的戰鬥方式,馮千尺也是第一次遇見。他本來就是武癡,30歲後難逢敵手,能遇見婉兒卻也是頗有興致的陪他玩耍。
打了足足5分鐘,直到聽見了警笛聲傳來,馮千尺才意猶未盡道,“到此爲止,不玩了。”
只見馮千尺面對婉兒揮舞斬來,手中長劍第一次灌輸氣勁於其中,左右揮舞打了兩下婉兒的刀刃。
衝擊力卻震得婉兒的雙臂向後極限的甩去,如同要掰斷了一般,完全暴露出了自己的前胸。
“我需要你,安靜一會兒。”前踏一步,馮千尺頂在了婉兒的面前,婉兒想退,脖子卻被馮千尺的一手抓住。丟掉劍的馮千尺,僅僅用一指,一個腦瓜崩彈在了婉兒的腦門上。
剛剛還強悍無比的婉兒,就被這一個腦瓜崩直接彈昏厥了過去。昏厥前她才知道,馮千尺抓着她後脖子的手不是爲了防止她逃脫,而是保護她的頸椎,否則這麼來一一下,她的頸椎一定會斷裂成180度的樣子,說不定連腦袋都會飛出去……
馮千尺直接將瘦小的婉兒扛上了肩頭,重新回來一手一個抓住了肖儀和魅的腳踝拖行,然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因爲還剩下黃易勃站在門口,手裡拿着一根不知哪撿到的木棍哆嗦着。
“這位小兄弟,我不記得沈冥身邊有你這樣的一號人物?看來是可以殺的吧?”馮千尺疑惑道。
“你跑不掉的,警察已經趕來了……除非……除非你把我也給綁了!我給你開車逃走!”黃易勃鼓足了勇氣的喊道。
“小兄弟,我見過不怕死的,但像你這麼不怕死又機智的還真少見,那就有勞你了。”馮千尺似乎一瞬間就喜歡上面前的小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