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彤幼年在老馮家接受的就是獨立的精英教育,七歲被送到了閉關之地自修,相依爲命的也只有金蓮一人。所以別說看見男人的果體了,就連與男人的肌膚之親也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
如此近距離凝視着沈冥的果體,若彤倒無嬌羞,只覺身體發燙的厲害。這就是男人嗎?菱角分明的肌肉就像鋼塊一般泛着光澤,一道道猙獰的傷疤在其上沒有破壞美感,反倒張揚着一種雄性荷爾蒙的野性。
她看得仔細從上到下,從下到水下,看得眼睛越瞪越大,看着大??
所幸沈冥眼睛上戴着布帶,否則也該害羞了吧?
“徒兒你在幹嘛?”只到看了好久,若彤才反應過來,沈冥正在吸取她體內的毒素。
“師父醒了嗎?請不要亂動,還有一點,就能清理乾淨了。”沈冥可不想現在前功盡棄。
“不行的!氣絕散極毒無比,無藥可解,你引上身,你也會死的。”若彤緊張道。
“師父不用擔心,徒兒有辦法將它剔除出去。”沈冥說着扭了扭脖子,露出了腦後的黑鱗假肢,在其掌中的龍吐珠,竟然是烏黑渾濁的顏色。
“你竟然在誘導毒素出體?”若彤見過不少氣功高手,但像沈冥這般使用的還從未見過,要知道一般人中了氣絕散早就六神無主,本能的都是杜絕使用氣勁,延緩一些生存的時間,就像**中的溺水者,用閉息延長壽命一樣滑稽。
沈冥在這種威脅之下毫不畏懼,還能在體內開闢氣的運行通道主動去引導毒素,膽魄與技術都是極強。畢竟只要有絲毫紕漏,讓氣絕散哪怕脫離分毫在體內胡亂遊走,他的下場都是必死無疑。
如此緊張的時刻,若彤不敢再多說一句,生怕沈冥分心走火入魔。
時間分秒流逝,直到明月高懸於兩人頭頂之時,沈冥終於將最後一絲毒素灌入了腦後黑色的龍珠之中,嘭得一聲發射而出,龍珠如炮彈般直射出了將遠處長寬達10米的巨石轟隆一聲炸成了粉末,巨大的爆炸聲,連遠處小鎮裡的鎮民都感受到了,衆人以爲是山神發怒,甚至不睡覺的到街上燒紙祭祀祈福。
“終於搞定了……”跟隨着腦後黑鱗手臂的散去,沈冥蒼白布滿汗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慘淡的笑容,突然昏厥向前倒去,正倒在了若彤的胸口之上。
逆鱗的透支消耗依舊是極其致命的,沈冥不顧已經不能使用逆鱗的事實,強行再現逆鱗,甚至還使用了龍吐珠這樣的大量消耗氣勁的功夫,說他是在自殺,還是在美化他,簡直就是逗比作死的玩法。
“徒兒!你醒醒!徒兒!”若彤緊張的就用胸口頂着沈冥的腦袋,不顧果體的事實,牽起了沈冥的手查看着他的脈搏。雖然很弱,但他一息尚存。
若彤連忙將沈冥從溫熱的泉水中脫到了岸上,給他和自己穿上衣物。幸好自己給沈冥的那瓶蜂王漿還在,就這麼給他灌下。雖然這小玩意比不得仙丹神藥,至少讓沈冥的臉色恢復了一絲滋潤。
而在恢復片刻後,沈冥又遭遇了另外一大危機,身體出現了痙攣失溫的現象,大量透支氣勁讓他對自然的抵抗力等同80歲老人,一點刺骨山風一吹,立馬陷入了高熱驚厥的狀態。
“沈冥!不能死!我絕不容許你死!給我清醒!保持清醒!”若彤慌了,比自己中毒將死時更加慌張。
匆忙的收集乾柴,在背風處點燃了篝火。火焰的熱終究只有一面,後背的失溫無法制止。
換成平常若彤或許還有智慧前後都點篝火來取暖,但此刻,她能想到只有脫去自己的衣服包裹在他的身上,甚至自己果體的貼上去爲他保持體溫不喪失。
馮家女子的規矩,一旦與男子有了肌膚之親,要麼嫁他,要麼殺他。沈冥從魅那裡已經瞭解,所以纔會矇眼吸毒。
可在如此之多的肌膚之親後,馮若彤已經再無半分退路可言,這不是沈冥不說,就能淡忘的事實。
第一次交手,第一次牽手,第一次相遇,第一次接吻(人工呼吸),第一次坦誠相對,第一次貼膚而眠……這麼多的第一次,馮若彤全給了這麼一個男人。
而最悲慘的是……若彤其實知道沈冥是有髮妻的,因爲在他給自己的手機裡,只拿走了SIM卡,卻沒有及時刪除裡面的照片。相冊裡有那麼一個女孩,她傲嬌美麗,腿長時尚,笑若天使。她總是被各種偷拍,時而深沉,時而文靜,時而憂傷,時而依偎在沈冥的懷中。如若不是深愛之人,沈冥又怎會將她拍得如此動情?恨不得將她的每一種表情都收入在其中,常伴身邊,不願分離。
“沈冥,我知道你心中無我,也無我可棲息之地。但請你記得,馮家的女人絕不可違背家規,不管我能不能當我的髮妻,在我看來我已是我此生獨一的丈夫。從此刻開始,我若彤對月發誓,此生靜候你心中的空位,絕不再下嫁他人。你死,我爲你披麻,你生,我爲你祈禱,你遇難,只需一言,上天入地,我願同行,戰死無悔。”若彤在沈冥的耳邊輕聲細語着,不管他聽不聽得見,若彤都扯下了沈冥的兩根黑髮,在左手的無名指上纏繞成了一枚最爲單薄的戒指,今夜或許什麼都不會發生,但在若彤看來,已等同她的洞房花燭……
這一晚上,沈冥其實睡得挺舒服的,不過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自己和肖儀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可就在宣誓的時候,若彤從門外衝了進來,後來是安琪,接着是夢琪、方媛、黑龍、阿亞圖拉公主、滑鼠的姐姐、魅……還有太多太多的妹子,將婚禮變成了一張鬧劇,到處是喊着要嫁給自己的妹子,然後神父竟然問沈冥介不介意全都娶回家去當老婆?
沈冥在此刻嚇醒,面前看見的是一團還早冒着青煙的篝火堆,身上蓋着大量的枯葉保暖,而若彤已經不在這裡。
沈冥慶幸自己沒有亂動,否則一旦身上引燃了篝火,自己估計已經變成烤乳豬,或者烤全羊一樣的美食了。
起身後的沈冥沒有過多尋找,就看見頭髮溼漉漉的若彤,她似乎又到那泉水去梳洗過了,不管是哪裡的女孩似乎對洗澡都有着異於常人的執着。
“師父,昨夜……”沈冥醞釀了好久思考如何道歉的,畢竟自己幹得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不必說了,我都明白,何時上路?”若彤沒有致謝,沒有責怪,平平淡淡的回話,就像經歷的只是一場夢一般。
既然師父不願多提,沈冥也沒必要自找沒趣,帶路向着最近的城市走去。
而這時,在一座小城市的醫院走廊上,包紮好傷口的冷纔給老馮家掛去電話。這一夜他過的也不輕鬆。不光給金蓮剩下的8人全部送到了醫院接受治療,要知道他也是受傷不輕的狀態。
醫生勸他休息,但他還是來到了走廊上,完成自己剩下的工作內容。
“是否得手?”接通電話的馮千尺沒有半句寒暄,直奔主題問道。
“對不起,大少爺,我們失手了……金蓮已死,所有的兄弟都深受重傷,無法再繼續追捕。沈冥與三姨之強已超乎了我們可以應付的極限,請恕屬下無能。”冷無比直白道。
“是嗎?那你覺得是我太高估了你們的實力,還是太低估了他們的強大呢?”馮千尺沒有抑揚頓挫的問道。
“屬下不知如何回答,如果大少爺要怪罪,我願一肩承擔。”不管怎麼說,冷都是十三鷹的頭,失手自然要被追責,責無旁貸。
“既然如此,一路好走,剩下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馮千尺說完掛斷了電話。
話已至此無需多言,冷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雖然他並不想時,但大少爺已經發令,就由不得他想或不想了。
即便現在不死,新的十三鷹很快還是會趕來,從獵人變成獵物……冷情願自我瞭解這條性命。
“老家主……我要去找你了,希望你可原諒我的罪孽吧。”冷嘆息的掏出了一把蝴蝶刀,甩動着一下扎進了自己的心窩,把一位路過的小護士嚇得倒地慘叫,頓時大家圍了上來,醫生的本能讓他們試圖搶救冷……
但他的一刀插的太深,還攪動了兩下,不過幾秒鐘後他就停止了呼吸,離開了這個無奈的人間。
直到這一刻馮千尺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就連電話都被他捏成了粉碎,旁邊的家奴嚇得全跪在了地上,也不敢得罪分毫,似乎他們得小命比不大少爺手中的電話來的要硬多少。
一次呼吸吐納,馮千尺冷靜下來傳令道,“來人,備車,我要出山。”
“大少爺,天下第一武道會,還有3天就要召開了,您這時候出山,似乎不妥。”一位看上去如同管家的老奴上前勸告,也是提心吊膽着。
“沒關係,三天以內我一定可以回來。有什麼事情,讓馮冰寒代爲處理一下,馮佳人那羣傢伙,這種時候也不敢再多生事非的。”馮千尺說完已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