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沈冥睜開了眼睛第一句話便問道。
“航母的船艙,你很幸運,活下來了。醫生幾次要求將你做成標本研究一下你爲何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坐在病牀邊的安琪笑道。
“後來呢?”沈冥頭痛的問道。
“後來我灌他喝了一缸福爾馬林後,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安琪起身去倒水。
“果然還是你在身邊我最安心。”沈冥笑着支撐身體坐起身來。
“你的血紅細胞數還在恢復中,別亂動,來喝口水。”安琪一邊將水杯遞給沈冥,一邊在他的腰後塞了一個枕頭。
“謝謝。”沈冥禮貌道,結果卻換來了安琪一個重重的腦瓜崩,“哎呦!你幹嘛?”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跟我你永遠不需要說謝謝,我是你的老婆,爲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安琪將靠背椅反過來坐,雙手趴在了座椅靠背上。
“恩,我知道了……”沈冥突然想起了自己和肖儀的事,必須現在跟安琪說清楚,猶豫了片刻後,他開口道,“對了,我有事……”
“讓我先說吧,我的事情比較急,你也知道涅槃營地發生了很多事,王頭也被先知拿混蛋幹掉了,蜂巢基地現在羣龍無首。天使和卡奧斯的意思是讓七大罪裡的一人負責肩負起這個任務,然後我正好閒着沒事,就接手了。”安琪輕描淡寫道。
“你要當負責人?你知道那是終身制合同嗎?”沈冥震驚道,畢竟就在幾天前,安琪還吐槽離隊的手續太繁瑣,她是連一天都不想呆在涅槃營地的,現在卻要將自己的後半生全部埋葬在涅槃營地中。
“寶貝,我當然知道當了頭就要當很久的,我也知道你很想我,可是世界這麼大,沒有我都不轉了,總不能爲了我個人的兒女私情,就讓世界走向末日吧?”安琪梨渦淺笑道。
“安琪……是因爲肖儀嗎?”沈冥輕聲問道。
”傻老公,除了你,世界上還有其他人值得我爲他付出一生嗎?我的老公我當然清楚,他是一個簡單又善良的人,喜怒分明,對朋友仗義沒得說,對知己也能拿性命去交託給對方。
當知道你爲了我去挑戰先知這種妖孽時,我激動的都不敢在病牀上在昏迷上哪怕多一秒。你是那麼的讓我摯愛,讓你高興就是我最偉大的任務。
我是永遠不會給你難爲的,過去的磕磕碰碰只是我在跟你撒嬌,當你真的確定自己要什麼時,我怎麼會去阻止你呢?”安琪輕輕捧着沈冥的臉龐,他們之間從未如此深情的對視過,“雖然覺得這樣做的自己很帥,但我還是控制不住的想佔有你。太過自由了,我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控制不住的去殺死那個睡在你旁邊的女人,也害怕毀滅了我自己。
所以還是呆在涅槃營地裡更好一些吧,畢竟那是和你所生活的都市不同的世界。我會在那個世界一直守護你的,只要你有需要,叫我一聲‘老婆’,哪怕你在宇宙的另一端,我也會飛奔到你的身邊幫你。”
“我欠你太多,我真的不知該如何還給你。”安琪越是如此,沈冥心中越是愧疚。
“再叫我一聲老婆。”安琪只有這一個要求。
“老……”沈冥話沒說完安琪已經吻了上去,這一吻好深好長,彷彿間隔了一生一世安琪才肯放開。
“算了,還是不要叫了,我怕我會放不下。”面對要離開沈冥的現實,安琪的內心近乎是崩潰的。
確定沈冥沒事之後,當天安琪就乘坐專機離開了航空母艦。沈冥和他的夢之隊卻還多住了兩天。
其間滑鼠使用黑目所帶的信號在茫茫大海上將黑目螞蟻救了回來。這螞蟻在海上漂了兩天,沒有死翹翹,反倒吃了太多的魚,還長肥了一圈。
一場世界危機被化解了,沈冥帶着他的團隊返回了天朝的林海市,沈冥答應過請大家吃飯的承諾一定要兌現。
陽光明媚的一天,清晨,當沙灘上人影稀疏之時,肖儀穿着一條運動短褲一件緊身的運動背心戴着耳機就這麼出門了。
晨練是沈冥要求的習慣,肖儀在等候沈冥時將運動量還增加了一倍,現在跑步,每一隻腳上都綁着重達十公斤的鉛塊。
在肖儀看來,自己之所以被沈冥撇下,就是因爲自己的實力不足,如果自己擁有安琪一樣的實力,不管他到何地方都不會被撇下了。
索性訓練的刻苦淡化了自身對沈冥的思念,疲憊是消磨等待苦悶的一種好方法。
可人就是這樣,你剛剛覺得自己不想要了了,他就會跑來逗你,等你來興趣了,他又不知跑哪去了。終究一個字“貝戈”。
奔跑中的肖儀接到了沈冥的電話,正好累了的肖儀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上,氣喘噓噓的接聽道,“喂,你沒事吧?”
“沒事,麻煩都解決了,還有一點掃尾工作,做完就回家。”沈冥說着說着突然納悶道,“話說你幹嘛喘得這麼厲害?”
“在做運動呢。”肖儀解釋道。
“靠!我不在家你和誰‘運動’呢?肖紅杏同學,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沈冥咳嗽提醒道。
“沈逗比同學,請你撿起自己掉了的節操和智商好嗎?我在海邊自己跑步呢,不信自己聽。”肖儀說着打開了免提,對着大海收錄着海浪的嘩嘩聲響。
“果然還是家鄉的浪聲最好聽,聽的我都想家了。”沈冥在電話那頭無奈嘆息道。
“想家就回來唄,還在外面浪個什麼浪。”
“立馬回有什麼獎勵沒?”沈冥邪惡道。
“好處啊?昨天逛街看見一套好不要臉的內衣,穿了跟沒穿一樣……我買了。”肖儀說的自己臉都羞紅了。
“真可惜……”沈冥的語氣冷落道。
“可惜什麼?”肖儀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可惜你現在要是穿了該有多好。”拿着電話的沈冥漫步的從後走到了肖儀的身旁,那麼自然的坐了下來。
“沈冥?!”肖儀不由的眼模糊了,不知爲何,看着那個分別多日的男人,就這麼自然的出現在身邊,只覺得像夢幻一般不敢相信。
“我回來了,關於不要臉內衣的事情,我們等下回家再聊,現在我只想對我愛的那個女孩說,‘我好想你,你想我嗎?’”沈冥放下了電話,笑眯眯道。
“混蛋!混蛋!混蛋!不想不想!一點也不想!!!”肖儀雖如此說,卻是一下將沈冥撲倒在了沙灘之上,跨坐在了他的腰桿上,流着眼淚一下一下捶着沈冥的胸口,可捶着捶着又是無法控制的摟住了他的脖子狂吻了起來。
雖說是清晨6點半的沙灘,太陽都還在偷懶在海平面的另一段沒冒頭,但沙灘上也並非空無一人,例如在海岸邊緣的路基上,就並排坐着守夜人、滑鼠、審判、黑珍珠、ET,竟然還有婉兒(聞到沈冥味跑來了→_→)。
“你說他們要啃到什麼時候,我肚子都餓了。”黑珍珠無奈道。
“誰知道呢?這兩個沒羞沒臊的過去老是啪啪啪一整晚根本不讓人睡覺的。”婉兒更是無奈道。
“啪啪啪是上帝賜予人類的禮物,讓真愛的男女走到一起,才能創造出更多上帝的信徒。”守夜人用一種文雅的辭藻修飾這沈冥肖儀的苟且。
“喂喂喂,我飛這麼久可不是來看現場毛片的,這傢伙答應給我開航母的,狗曰的我都坐美軍航母硬是沒進去駕駛室,這傢伙必須賠我!”ET就像來大姨媽的怨婦一樣煩躁。
“別抱怨了,我們都是死去活來的戰士,能有一個稱爲家的地方回去,就讓他多溫純一下吧。”審判說了一句公道話。
整整過去了半個小時,吻累了的肖儀才趴在了沈冥的胸口,看這遠處初生的太陽,享受着久別的溫純道,“好想一輩子就這麼過去好了。”
“我又何嘗不想?但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我不做,就沒人去做了,想逃避,又有什麼卵用。”沈冥支撐起了上半身,摟着肖儀的肩膀,輕撫着她的臉龐。
“也罷,就現在,讓我可以靠靠也好,”肖儀不敢在奢求太多了,這個男人已經讓太多的女人窺覬,能如此接近,獲得他的心,已經是比參加選秀節目拿冠軍還難的事情了。
一直將日出整個看完了,沈冥在摟着肖儀來到了自己的隊員面前介紹了一番。
“讓我介紹一下,她叫肖儀,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女盆友。”沈冥毫不客氣道。
“這就是能從安琪手下活着搶走你的女孩嗎?看上去運氣真的挺不錯啊。”黑珍珠神秘笑着上下打量着肖儀。
“這應該算是世界級的奇蹟了吧?”審判感慨萬千。
“喂喂喂,能說點好話嗎?”沈冥不爽道。
“好話來了,你答應我的航空母艦呢?說好的啊!”ET發難道。
“航母啊?我給你準備好了喔!”沈冥說到做到。
十幾分鍾後,大家轉戰來到了一個兒童遊樂場,門口擺放這一艘航母的搖搖車,1塊可以搖足3分鐘,還會播放凹凸曼的背景音樂,車上用大字書寫着“遼寧號”三個大字。
“上吧!開到你不想開爲止!”沈冥提起了一袋子的零錢。
“艹,今天我算是曰了狗了!”ET叫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