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在何濂賭船的貴賓廳內,何家的幾位兄妹正坐在賭桌前玩着梭哈的遊戲。看看他們身旁的籌碼都是用千萬來計算,想來打發給沈冥的紅包還真成了“鋼蹦”了。
就在他們玩得正興起時,那金髮的犬走進了賭廳,自然站在了何濂的身後。
“已經調查清楚了嗎?”何濂輕聲問道。
“是。”犬的話語永遠這麼少。
“那就看看吧,希望他值我這副牌的價。”何濂手握一把四個A,隨手將牌丟到了牌桌上,三叔,四姨,連忙將自己桌面中的籌碼給拉了回來,生怕被何濂給吞了。至於五叔,他一直和那外國男朋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嬉鬧,倒無心玩牌。
犬不做聲不做氣,將文件和一個U盤遞給了身邊的另一名手下,自己就像空氣一樣的站在旁邊的牆角。
那手下也是受寵若驚,連忙在電子屏幕上播放起U盤裡的視頻影像。沈冥掰手腕約戰倭國黑道的視頻自然打頭陣,單斧30層樓跳樓表演也不會少,這些都是在網絡上可以找到的資料,不算稀奇。犬收集的除此之外,還有沈冥全副武裝,行走在維加斯街頭的片段,以及他保護明星夢琪,富家千金方媛以及公主阿亞圖拉的畫面。
那手下不懂爲何幾位大佬看得一臉不爽,拿着文件夾宣讀了起來,“沈冥,年齡不詳,國籍不詳,現在林海市經營一家沈氏保全事務所,專職保全業務。雖然事務所只經營了幾個月,但生意做得非常高端,著名明星,美國的黑`道老大,甚至來訪的阿拉貢國公主都曾經是他的客戶。
目前還沒有客戶在他手上發生過意外,不管他的客戶惹的是什麼麻煩,都能成功化解。
有證據顯示,他和官方的關係也非常不錯,全身上下充滿了秘密的強大保鏢。”
“看來真是來了個了不得的傢伙。”二叔何濂抽着雪茄吐出了一個大大的菸圈。
“小妮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小時候看上去挺純良,原來也是個心機婊。”三叔怒斥道。
“這保鏢體格不錯嘛,不知道腰桿有沒有勁?”四姨看得滿心歡喜,她的興趣正是強勁的男寵。
“四姐,他要是真被你玩死了,我們倒是省事了。”何琦坐在一旁微笑道。
“乾脆找幾個流氓,把他做了得了。”三叔說得輕描淡寫。
“嘿嘿,他要是用幾個流氓就能搞定,你覺得他還能活到今天吃我的糙米飯嗎?”二叔雖然是笑着說的,但對三叔何谷卻是一臉鄙視,這個抽白麪的貨,簡直就是大腦嗨得已經沒邏輯了。
“那怎麼辦?那貨已經開始影響我們的計劃了,不光趕走了所有的保鏢,連大宅裡所有的監控設備都給拆除了。”三叔一頭霧水道。
“犬,你能打贏他嗎?”何濂回頭看向了牆角自己最器重的手下。
“沒打過,不知道。來真的,必有一死。”犬說話總是惜字如金。
“是嗎?那我倒是真想看看了。”二叔體內的血性燃起。
“其實我不明白,你們幹嘛對這女婿百般刁難?”五叔何琦終於離開了情人的懷抱,起身走到了賭桌前,“我們的計劃本已天衣無縫,也預見到了小妮子可以使用的各種花招,明天董事會後,她將再無翻盤的可能。
該玩牌玩牌,該奪權奪權,小妮子也好,大保鏢也好,何足掛齒?”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機會,絕不能讓一個保鏢給破壞了。”何濂吐着菸圈道,“所以明天的遊戲,我決定‘加碼’了。”
“既然二哥,決定了,那我們也就跟着看錶演吧。”何琦不再多言,退回道了沙發邊。
當天夜裡,站在堪比臥室的巨大洗手間內,沈冥用電動牙刷刷着牙,剛剛纔在價值60萬的馬桶上開了一個大號,倒沒覺得屁屁嬌貴了多少。
這何家大宅的生活就像一個巨大的豪門腐蝕機,換成常人,半日時光早就得瑟得不知該用哪隻手吃飯了,但沈冥還能泰然處之,也是值得誇獎的。
而在臥室中,換上了絲綢睡衣的何詩心一臉不悅的拉上了窗簾。因爲沈冥已經告訴過她,雖然屋內的監控都被拆卸了,但屋外架設的高清攝像機還是在一刻不停的偷`窺着。
“你洗好了嗎?”沈冥穿着一身單薄的睡衣走了出來。
“恩,沈冥先生要委屈你了真不好意思。”何詩心抱着被單與枕頭,準備讓沈冥睡地板了。
“這麼舒服的牀,怎會委屈?”沈冥也不客氣,直接一下躺在了何詩心的牀上。
“你?!”何詩心的牀還從來沒有男人睡過,這倒讓她體內的小姐脾氣有些覺醒了。
“別激動,攝像機是拍不到了,可熱感透視儀卻能清楚記錄你的位置。不啪啪啪,可以用剛剛喪父心情欠佳解釋,但新郎被趕到牀下睡,絕難免不惹人懷疑了。”沈冥可不是爲了佔這大小姐的便宜→_→
“真的要睡一起嗎?”何詩心心中自語着,雖然這何家大小姐談過戀愛,但也僅限於牽牽小手而已,就連初吻都是中午才送出去的。她根本不打算告訴沈冥這些,不過現在,到底要怎樣才能表現的自己不是第一次與男人同榻而眠呢?
“快睡下來吧,要關燈了。”沈冥拍了拍身邊的牀鋪。
“恩。”何詩心吞嚥着口水,動作僵硬的睡上了自己的牀鋪,背對着沈冥閉上了眼睛。
吧嗒一聲,檯燈關閉,漆黑的臥室內空氣讓人焦躁,閉上眼睛的何詩心怎麼也無法入睡,脖子上都能感受道沈冥的閉息。天啊,自己真的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了,而且還是自己的保鏢……
就在何詩心緊張之時,一直手掌卻耷拉在了她的肩膀上。
“沈冥先生,不用這樣吧?”何詩心的臉蛋發燙的都能烙餅了。
“別那麼僵硬,自然一點,明天你要去何氏集團的總部吧?”沈冥閉着眼睛輕聲說道。
“恩,董事會是上午10點。”何詩心隨口附和着,其實心裡只有爲那肩膀上手臂的緊張。
“你父親是在自己辦公室裡被暗殺的吧?我需要時間去調查現場,你儘量讓會議撐久一些吧。”沈冥輕聲提醒道。
“恩,我知道了。”何詩心想起了父親的慘狀,心中那男女之情的緊張也放了下來,可眼眶中再次被淚水填滿。
“想哭就哭出來吧,沒有人強迫你堅強,特別是在這漆黑的夜裡,誰又能左右你的情感呢?”沈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最近老是安慰喪父美女,這設定何時休?
“爸爸教過我,再痛苦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落淚,絕不能讓人看見你的軟弱,因爲這會成爲別人攻擊你的要害。”何詩心強忍着不讓淚眼落下。
“何詩心……在你付清保全尾款前,我都不是外人。”沈冥輕嘆道。
“恩。”何詩心終於哭了出來,在沈冥的懷中,淚水溼透了枕套。原來痛苦的時候有個人如此抱抱竟是如此幸福的感覺。
就在何詩心哭着睡着之後,黑目螞蟻順着未關嚴的門縫爬了進來,冷血昆蟲的它根本無法在熱感偵測儀上顯示出模樣來。
只見螞蟻爬上了牀鋪,將一個內置耳塞塞進了沈冥的耳朵了。
“朋友,你們的門外站着幾十號的黑水保鏢,真的睡得着嗎?”肖儀的聲音傳來。
“你到了嗎?”沈冥輕笑回道。
“正在幹狗仔隊的活計,何家的富豪小區進不去,安保級別太高了。”肖儀租了一輛MINI轎車,停在了小區對面的大橋上,透過高倍望遠鏡貫徹着大宅的情況。
“這裡的狀況比我想象的還亂,她的幾個叔姨都是有備而來,我需要你幫我去收集點情報。”
“剛來就打發我走?是擔心我影響你的夜晚生活嗎?哼。”肖儀那醋意還未消散。
“現在被人360度環繞監視着,你當我還有什麼生活?難道真給別人上演現場秀嗎?我又不是男優。”沈冥只能求饒。
“給我聽好了,你只是假裝老公的保鏢,別裝的太像連老公的活計都給他嗎做了,你要敢來真的,我就敢通知安琪,你的蛋蛋估計就要和你說拜拜了。”肖儀赤果果的威脅道。
“知道了,我要你跟蹤的人是……”沈冥說完,夜便如此過去了。
清晨,當何詩心醒來時,背後的沈冥已經不知去向。走下樓去,沈冥又是在廚房裡忙活着。
“醒了,先吃早點吧。”在播放着背景音樂的宅子裡,他們才能暢所欲言。
“我以爲你是保鏢,現在看來,你更像廚子,或者心理醫生。”何詩心笑着走到了案臺前,面前擺放這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麪。
“21世紀嘛,不會弄飯的心理醫生不是好保鏢!”沈冥笑着端了一份熱氣騰騰的水晶蝦餃過來。
“方媛曾經說過,你有時比女人還貼心,起初我不信,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她會那麼喜歡你了。”何詩心就這麼吃了起來,那味道,不輸星級大廚。
“多吃一些,今天可有場硬仗要打,需要體力。”沈冥說的正是董事會。
“沈冥,你覺得我能贏嗎?”何詩心不擔心那是假的,豪門爭權可沒想象的那麼簡單。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絕不會輸,因爲有我。”沈冥依舊那般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