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林海市一處無人的亂石灘頭上,30名僅存的敢死隊隊員聚集在此,灰頭土臉的模樣就像失戀了找基友借酒消愁喝醉了醒來發現屁屁疼一樣。
接連2天的刺殺綁架相繼失敗不光打擊了他們的自信,更是戰損嚴重,50個兄弟闖天朝,現在只剩下30號人馬,武器彈藥也只剩下了一半不到,大家還不敢住賓館,昨夜都是在下水道里睡覺的,流浪漢都沒這麼慘過。
已經有很多人對魚雷的指揮表現出了不滿,衆人頓生離去之意,特別是在他槍殺了一名隊員之後,大家已經在爲自己的安危做更多考慮了。
在天朝被抓可不是鬧着玩的,這裡的死刑制度還未廢除。他們已經背上了襲擊警察的罪名,手染血債,一旦被抓,那都是妥妥槍斃100遍。
而魚雷對於這些閒言碎語也是心知肚明,從他時刻打開的腰間手槍的槍套就能明白,他已經開始提防被隊員打黑槍的可能了。沒辦法僱傭兵團可不是國有部隊,只忠誠於現金與活命,而對活命的忠誠遠大於現金。
正所謂“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魚雷從一開始就不覺得這些傢伙有人心這種東西,他們的人性也早就蘸着番茄醬給吃掉了,殺隊長沒什麼幹不出來的,畢竟他就是這麼當上隊長的。
“你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嗎?”就在魚雷獨自站在礁石上吹風看海時,愛麗絲來到了他的身旁。
“最多還有一次機會,如果再失敗,想必我這隊長就要換人了。”魚雷抽着雪茄輕笑道。
“知道還有時間吹風嗎?”愛麗絲也不知道魚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雖然有過N夜情,但如果大家要弄死魚雷時,愛麗絲只會選擇幫助人多的那一方,這就是傭兵的生存之道。
“放心,從今夜開始,我將不會輸了,因爲我的東西到了。”魚雷眺望着遠方一艘拋錨的大型貨輪,一隻集裝箱被從貨輪上直接推進了大海中,砸出了數米高的水柱。
只見集裝箱的四周自動開啓了氣墊裝置,讓集裝箱漂浮在了海面,藉由高速引擎向着魚雷所在的礁石推送而來。
一羣隊員使用拖車將集裝箱拖上了海岸,莫名其妙的圍在了集裝箱前。
“各位,我們藏夠了,躲夠了,最後一戰,風風光光的打,完成任務,我帶你們去阿拉貢當壕!”魚雷叼着雪茄站在集裝箱前張開了雙臂介紹時,愛麗絲打開了集裝箱的大門。
衆人的目光繞過了魚雷龐大的身軀,看向了集裝箱的內部,無不是瞪大了瞳孔。
他們當了一輩子的兵,打了半輩子的仗,見過的武器裝備多如牛毛,管是特戰的,還是喪病反人類的,哪一樣沒玩過,沒碰到過?但眼前的東西,他們只覺得自己穿越來到了科幻片中。
“從現在開始,管他是天朝的軍隊,還是涅槃的種子,在我們的面前只有一條規則,擋我者死。”魚雷仰天狂笑,多日的憋屈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清晨,朝陽似火般冉冉升起,林海市又將迎來一個晴空萬里的好天氣。今天也有件大事將在林海市發生,經過對方士集團提出的的工程建議書深思熟慮的解讀(僅一天,看了不過半個小時→_→),作爲阿拉貢國外務大臣以及國家資產投資代理人的阿亞圖拉公主,決定選擇方士集團成爲阿拉貢深水港碼頭的修建單位。
總投資額將高達50億美金,全部由阿拉貢國支出,阿拉貢國享有30年免費服務權,管理維護等都將交由天朝政府負責。對天朝來說,他們多了一個連接中東的深水口岸,而對阿拉貢國來說,一個優質深水港享用30年的受益,將遠遠大於50億美金,絕對是筆劃算的買賣。
爲了慶祝這場盛大的利益共同體誕生,方士集團執行總裁兼董事會董事長的方士權,將在方士大廈內與阿亞圖拉公主簽訂正式的合同。
簽約之後,還有慈善晚會等後續節目,各界名流都將出席這場盛宴,包括市政領導班子也將悉數到場。
還有電視臺將對捐款現場進行直播,晚會所有募集到的善款,都將用來幫助天朝貧困山區的孩子修建學校。
沈冥之所以敢同意如此張揚的簽約活動,怎麼看都是因爲敢死隊接連兩次受挫的損兵折將,也因爲他重傷了守夜人剔除了最大的威脅。
爲了這次的活動,警方也是調配了大批警力,屆時將在周圍的8個街道都設立流動崗哨,高空以狙擊手和巡邏直升機作爲壁壘,可謂是最高規格的安保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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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一天,阿亞圖拉都在爲簽約儀式與晚宴做準備,不光換上了最漂亮的蕾絲長裙,對舞伴也是百般挑剔。
“這件不行,太正式了,你能穿得隨意一些嗎?”坐在衣帽間的沙發上,阿亞圖拉無奈的看着李昌秀。
這棒子國的長腿歐巴正穿着一套範思哲的修身西裝,站在3面巨大的穿衣鏡,那表情很是無奈。
“公主殿下,這套衣服是BOSS借我穿的,標價30萬RMB啊!這還不行嗎?”李昌秀哀求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就在剛纔他已經被折騰了足足2個小時,光衣服都換了30件,工作量堪比專業模特。
“氣質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作爲我阿拉貢國公主的舞伴,當然要氣質出類拔萃才行。”阿亞圖拉不依不饒道。
“好吧,你贏了。”李昌秀再次走進得了更衣室,用如同換彈般熟練的動作又換了一身白西裝出場,“這次呢?夠隨意了吧?”
“似乎太隨意了一些,又失了幾分正經……”阿亞圖拉皺眉道。
“公主殿下,你這是非要玩死我才甘心嗎?我雖然是保鏢出身,但好歹也是來自韓國的歐巴,長腿錐子臉乃我國標誌型俊男,這樣都無法滿足您?”李昌秀只覺得自己整形大國的尊嚴被侮辱了。
“算了吧,我看不是衣服的問題,是人有問題。”站在一旁的肖儀終於道出了實情。
“恩,或許和人有關係吧?”阿亞圖拉順着肖儀的話說道。
“你就別換了,等等我。”肖儀嘆息的轉身離去,出了夢琪的別墅右轉直接來到了沈冥躲藏的大樹下,一腳踢在了樹幹上。
“你幹什麼?”沈冥從樹上如猿猴般靈巧的跳落下來,望着肖儀納悶道,“爲什麼阿亞圖拉和李昌秀還沒搞定,現在都下午4點了,該出發了。”
“別提了,公主耍性子,對你安排的舞伴不滿意。”肖儀聳了聳肩,“看那樣子,不是你當舞伴是誓不罷休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心情跟她鬧騰?快去通知他們走人。”沈冥不高興道。
“你就當可憐可憐那棒子吧,再這麼玩下去,李昌秀都要被整崩潰了。”肖儀嘆息道,“就順她的意思好了。”
“肖儀,相信我,我和她沒什麼的。”沈冥也不知道自己要解釋什麼。
“公主有意,保鏢無情,大概就是這樣吧,你不用跟我解釋的。”肖儀和沈冥如同老夫老妻般的瞭解,“可現真沒時間和那公主比耐心,該出發了。”
“唉,以後不接女人活了,女人就是麻煩,以後只保護男的。”沈冥信誓旦旦。
“得了吧,當心變GV,那就更噁心了。”肖儀笑着捶了沈冥一拳。
回到了夢琪的別墅,沈冥無奈的卸掉了身上的武裝,換上了那件黑色的修身範思哲西裝,隨便的往阿亞圖拉麪前一站。
“現在怎樣?”沈冥雙手插在褲袋中問道。
“對了!這就是我要的!正式中不失隨意,嚴肅又帶有些許風趣!”阿亞圖拉滿意的拍手道。
“那件不就是我剛纔穿的嗎……”站在後面的李昌秀氣道臉都歪了,“我就不知道哪裡嚴肅又風趣了?”
一旁的肖儀撞了李昌秀一下提醒道,“不想再換衣服就少說兩句吧,你管哪裡嚴肅哪裡風趣幹嘛?反正公主喜歡,嚴肅的也就是風趣的。”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幸好我老闆是男的……”李昌秀說完,肖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表情。
下午5點,SUV從別墅出發,直接向着方天大廈行駛而去。沿路都能看到不少的警察正在巡邏執勤,甚至裝甲車也是可以看到的。頭頂上4架警用直升機全部升空,跟飛行表演一般飛得很低,幾乎都要在樓宇間飛行了。
這樣的安保措施,已經不是缺兵少將的敢死隊可以應付的場面了。而守夜人才是沈冥真正擔心的對手,雖然自己最後的那一爪就算是教官,也沒辦法在24小時內恢復遠距離狙擊的精準度,但沈冥知道,守夜人從來不會放棄,至少在他活着的時候後,對任務的執着近乎瘋狂。
沈冥只希望今天的守夜人教官可以選擇休養生息,因爲他的性命還不能丟在這裡,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犯不着爲了殺死一個公主,把性命真的丟在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