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肖儀在1個小時後返回了別墅,是由警局的8輪警用**護送回來的。肖儀並非單純的爲阿亞圖拉騰位置,而是接受了沈冥的指示,前去警局提取裝備的。
這一次,將軍的指令爲沈冥大開方便之門,不光警隊的武器庫爲其敞開,就是地方部隊也是有求必應。
沈冥還半開玩笑的跟趙局長問,“99A型主戰坦克能來輛開開嗎?”
“小祖宗,別玩我好嗎?真讓你這麼幹,明天我就要下崗了!”趙局長聽得臉都快抽筋了,“單兵裝備,國內有的,隨便你挑,重型裝備,不是恐怖襲擊,是絕對不能動的,維穩,你懂吧?”
“行,我就委屈一下吧。”沈冥所謂的“委屈”,也是讓肖儀帶了兩箱棺材大小的裝備回來。
鐵櫃重得就連沈冥這樣的大力怪獸也只能一手一個拖行到客廳來。
“大哥,你這是要屠城嗎?”吃完了泡麪,婉兒徹底睡不着了,看着打開的鐵櫃,冷笑道。
阿亞圖拉也是一驚,只因爲鐵櫃中小到手榴彈,大到反坦克導彈應有盡有。天朝可不比他們中東,隨處可見AK47。在這個和諧社會,拿把水果刀的都算悍匪,想一口氣看到這麼多的喪病槍械,只能到大《CF》裡去體驗了。
“還是不夠看,可惜缺乏設備和時間,不然真想好好改改……”沈冥嘆息的舉起了一把10式反器材狙擊步槍,這是國產最先進的遠程狙擊裝備,特別是配備的紅外自行修正用的電子光學瞄準鏡,可以讓狙擊的門外漢分分鐘變狙擊精英。
但沈冥對那價值十幾萬的瞄準一點也不感興趣,隨手拆了下來,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裡,反倒拿起了一個16倍鏡的傳統光學瞄準鏡安裝了上去。對於頂級的狙擊手來說,只要有一個十字的準心就全都夠了,其他的參數,用大腦就能全部補齊。
唯一無法彌補的是槍械本身的缺陷……天朝的軍工史只有短短60年,從開國大典時全盤繳獲的外籍裝備,到今日飛機大炮,單兵槍械全套國產,已經是走完了別人國家百年的武器發展進程,可謂神速。
但是在精密槍械上的差距,受限於材料學與生產設備,使得國產槍械總差那麼一點。
例如沈冥手中的10式反器材狙擊步槍,和美式巴雷特M82A1型反器材狙擊步槍同爲12.7毫米口徑,但超過1800米後的精準度差距就會清晰可見。更別說和守夜人所使用的自改15毫米TAC-50比了。
無奈,有總比沒有槍好,沈冥現在也只能**馬當成活馬醫,抓緊時間,自行打磨膛線,改良彈藥,以增強槍械性能了。
“各位,都別看着了,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該上學的上學,該玩命的玩命。”沈冥拍手吩咐道。
“混蛋哥哥,我纔回來沒幾天,別把自己玩**了。”婉兒消食完畢,回房去休息了。
肖儀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如行屍走肉般回到了房間休息……
“你是真的爲了我要和自己的教官爲敵嗎?”直到人都散去,阿亞圖拉纔看着一本正經清點裝備的沈冥問道。
“不是爲你,是爲了守夜人。”沈冥的話把阿亞圖拉說糊塗了,“曾經我也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爲了救出我的妹妹,爲了殺親之仇,憎恨的甚至照鏡子都找不到自己的模樣。
我們經歷過最痛苦,最可悲的涅槃,從讓人窒息的血池屍山中爬了出來,可不是爲了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唯有放下過去,才能擁抱未來。
在我停下復仇的拳頭,放過我的仇敵我才明白,不殺才是救贖與重生。”
“好有哲理,我也希望你的教官能聽聽你的話,因爲我還不能**,爲了我的國家和人民,絕不能**在這種時候。”阿亞圖拉雙色的眸子中,卻帶着同一種對生的渴望。
“如果生**能由自己的意識掌控的話,那就沒有所謂的戰爭和殺戮了,去睡吧,我會保護你的,哪怕和我的教官爲敵。”沈冥嘆息地招了招手,保護了一個最該**的人,卻還要殺**一個最該活的人,這是何等無理的命運。
阿亞圖拉住進了沈冥爲她安排的房間,是那間四面是牆的僱主保全房,簡單到堪稱簡陋的房間,就像阿亞圖拉此刻的處境一樣,沒有窗戶,看不見朝陽。
客廳中的沈冥一直忙活着整理各種裝備,想和守夜人對抗,絕不能有絲毫的馬虎。他們太瞭解彼此,射擊的習慣,選擇的地點,預判的方式……簡直就像要跟自己廝殺一般。
而回到房間的肖儀躺在熟悉的牀鋪上,卻根本無法入睡,側身捲成了一團的她一直在顫抖。只要閉上眼睛,出現的全是父親的遺容,還有胸前的大洞,眼淚便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溼透了枕頭。
夜從未變得如此難熬,每一分每一秒就像流年般漫長。誰能來拯救自己?爲什麼空氣如此稀薄?明明在大力的呼吸,但還是要窒息了。肖儀在心中的吶喊誰能聽到?誰又能幫自己?
就在這時,一雙臂膀穿過了她的脖子,將她一把緊緊的摟在了懷裡。肖儀緊張的剛想反抗,耳邊卻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
“不用去逃避,沒有人逼你一定要堅強。想哭,就在我的懷裡哭吧。哪怕眼淚模糊了眼睛,讓你看不見前面的路,我也會爲你指出方向。”沈冥的話語如同催淚的韓劇,讓肖儀無法控制的哽咽起來。
在沈冥的懷中,在他的臂彎裡,哭成了一個淚人。
“好痛,心好痛,爲什麼會這樣?爸爸爲什麼會說走就走了?”肖儀的問題沈冥無法回答他。
“記住這份痛楚,不管過去多少年,別讓時間將它磨平。只要記得,逝者就從未離我們而去。他們活在我們的心中,和我們的痛楚化爲成長的養分,讓我們堅強,也讓我們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沈冥,抱緊我,求你了。”
“此生,不放手。”
這一夜,肖儀的夢中滿是自己和父親過往的畫面,雖痛楚,但背脊傳來的溫暖卻讓她不至於那般難受。
清晨,肖儀被鬧鐘吵醒,睜開雙眼回眸看去,牀鋪上並沒有沈冥呆過的痕跡,好像那擁抱,那承諾都不過是夢中的自我安慰一樣。
“喂,再問一遍,笨蛋哥哥不需要我幫忙嗎?”婉兒極不情願的吃着沈冥做的早點。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你給我乖乖去讀書。”沈冥不屑的盛粥道。
“不讓幫忙賺小費,好歹給點零花錢啊,讀書不用錢嗎?你當我和你是一樣的動物,在學校裡吃草啊!”婉兒終於忍無可忍了。
“零花錢……”沈冥掏了掏兩個口袋,除了那張60萬美金的支票外,就3個鋼鏰全給了婉兒,“拿去。”
“我靠……3塊?連營養快線都喝不起啊!”婉兒的眉角抽搐道。
“敗家妮子,你不知道喝礦泉水嗎?”沈冥鄙視道。
“行,你行!等你**了,我絕對連骨灰盒都不給你買,混蛋哥哥!”婉兒吃了一半早點,吃不下去,提起書包摔門而出。
朝陽似火,接近35度的氣溫還未步行已燥熱。難爲一身肥肉的黃易勃推着自行車,就站在了別墅外,一身白襯衣被汗溼了大半,顯然已經等了一陣子了。
“婉兒同學!”看見了這默認的主人,黃易勃帶着一臉汗水高興的叫道。
“你站這幹嘛?”婉兒沒有好臉色的問道。
“不是婉兒同學讓我來接你去上學的嗎?”黃易勃一臉被玩耍的怨念。
“啊?哦,忘了有這事,走吧。”婉兒是因爲知道今天沒有Z4接送,半夜1點打電話讓黃易勃6點來接自己,誰知道沈冥起的那麼早,還弄了早餐。婉兒就這麼吃飯吃忘記了,而黃易勃則等了整整1個鐘頭……
“那麼上來吧。”黃易勃此生還是第一次載女生,不由的有些緊張。
婉兒看黃易勃一身臭汗,一想着要坐後面被薰一路,就自然的讓過了黃易勃的手臂,並腿坐在了前座的橫樑上,等於坐進了黃易勃的懷裡。
“婉兒同學,這樣不好吧?”黃易勃吞嚥着口水,如此曖`昧的坐姿,那近在咫尺的櫻花體香,都讓黃易勃又勃了。
“我喜歡坐前面,喂,旺財,你今天很多意見啊?快踩車子,我心情不好別惹我啊!”婉兒一聲冷斥,黃易勃也真如狗般的聽話,連忙上車載着婉兒向着學校蹬去,不過黃易勃踩的比平常慢好多,並非婉兒太重,僅僅因爲那空氣中隨風迎面吹來的櫻花味,讓黃易勃不忍心踩着太快到學校,感覺能這樣一路踩下去,他多希望旅途的終點是西藏。
別墅內,阿亞圖拉公主與肖儀同時走出了房間,兩個女子相互點頭示意。肖儀看上去精神並不好,阿亞圖拉也是僅僅睡了2個小時,一夜都在不斷打電話聯繫着阿拉貢國的親信,瞭解國內最新的事態,並且部署工作,公主並不能閒着,至少想當總統的公主絕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