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權正裝備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裡,陳鋒卻說道:“先別扔,給我看一下。”
“這個你要來看什麼?”郝權不解的問道。
“我是醫生。”陳鋒說道。
郝權點點頭,將紙巾遞給了陳鋒。陳鋒看了幾眼之後,將紙巾扔到垃圾桶裡,然後飛快的掏出銀針,在郝權的胸口紮下三針。
直到身體上傳來細微的疼痛之時,郝權才反應過來陳鋒剛剛給他紮了三針。
“你這是在給我鍼灸治療?可你只是看了一眼就這麼快開始了?”郝權真的弄不懂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行事方式了。
陳鋒說道:“不是治病。剛纔說了第一件事,現在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就是我能幫你解毒。”
“解毒?”郝權聞言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我中毒了?”
陳鋒點點頭。
郝權的臉色陰晴不定。自己是否真的中了毒,又是誰下的毒?那個人爲什麼要這樣做?是指使他人,還是自己親自動的手?……無數疑惑在瞬間涌上郝權的心頭。
可他在這短時間內,真的得不到答案。於是郝權望向陳鋒,期待他能給自己解惑。
“具體是誰我不清楚,還得調查。”陳鋒說道:“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我覺得您最好裝作不知道中毒的事情,免得打草驚蛇。”
“年輕人,我們第一次見面,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郝權牢牢的盯着陳鋒的臉,仔細觀察着他的表情,想要知道陳鋒這人說的話究竟可不可信。
陳鋒微笑道:“待會我讓鋒林國際將那公司註冊文件傳真一份過來,你就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明天你可以去醫院檢驗一下,看你的身體血液裡是不是蘊含了毒素。”
郝權神色凝重的點點頭,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
過了幾分鐘,陳鋒收回銀針,開口說道:“初步治療差不多了。你明天得到答案之後,要是選擇相信我的話,我再給你開幾服藥,給你調理一下身子。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休息了,老爺子,明天見。”
“慢走。”郝權看着陳鋒的背影,神色很是複雜。因爲就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舒服多了。之前他頭痛欲裂,喉嚨奇癢難忍,現在頭也不痛了,喉嚨裡感覺清爽了很多。看來陳鋒所說的話,至少有一點是真實的。他的確是一名醫生,而且是一個醫術很高明的醫生。
如此看來,他能一眼看出自己中毒,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那麼,是誰對自己下了毒?
想到這裡,郝權根本無法安心,他自然是沒耐心等到第二天。
郝權當即讓下人去跟鋒林國際集團聯繫,查證陳鋒與鋒林國際的關係。隨後又讓人採集了自己的血液樣本,火速送往研究室。他沒有送去醫院,因爲他老爹研究室裡的科研人員,比起醫院的醫生們更加專業。
郝權在等待答案的時候,陳鋒已經來到了林清寒的房間。
他進來的時候,林清寒剛好洗完澡出來,她穿着一件淡青色質地柔軟的棉質睡衣,白嫩的小腳踩着一雙毛茸茸的拖鞋,她的髮絲還是溼漉漉的,全身散發着淡淡的沐浴後的清香。
她坐在牀頭,偏着頭,用白色毛巾擦着頭髮上的水珠,問道:“你剛纔是給郝總裁解毒去了麼?”
陳鋒在沙發上坐下來,說道:“嗯。我覺得這個老人家還算不錯。”
林清寒點點頭,知道陳鋒最後選擇的合作對象是郝仁,便問道:“查出來是誰下的毒嗎?”
陳鋒道:“還不能確定,但我覺得,應該是郝建郝仁兩兄弟。”
林清寒想了想,說道:“如果最後有了確切的證據,該不該告訴郝權?有的時候,矇在鼓裡死去比知道真相之後痛苦的活着,也許還會好一點。”
陳鋒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就只能看郝權總裁夠不夠堅強了。”
……
郝權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門之後看見郝建和郝仁正坐在客廳裡。他這纔想起來,自己原本是要回來好好教訓這個兩個兒子的。
只是郝權現在沒了這份心思。
他覺得現在頭更痛了,不過這次不是因爲身體不適引起的,而是因爲種種煩心事。有人想要他的命,而自己這兩個兒子今天又差點給自己添了亂子,郝建不懂事就算了,郝仁怎麼也拎不清看着他胡來呢?唉……
一時間郝權覺得非常無奈,也覺得很無力,他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郝建和郝仁見老爹進來了,都規規矩矩的坐在那兒等着接受訓話,只是等了半晌沒聽見老爹開口。
於是郝建壯着膽子小心的問:“爸,你怎麼了?”
郝仁也開口問道:“爸,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郝權沉默了一會兒,決定暫且不說自己中毒的事情,一來還沒得到研究室那邊確切的答覆,二來他被人下毒,還不知道是誰幹的,暫時不能透露這個風聲。
過了一會讓,郝權望向郝建,皺眉說道:“這幾天,給我老老實實呆在自己屋裡,不準出門!”
這是要被禁足了,郝建急忙說道:“爸,您聽我解釋,都是那保鏢的錯,他非要跟我賭……”
“住嘴!”郝權怒道:“不爭氣的東西,丟人都丟到外面去了!要不是老子去得及時,你真要跟鋒林國際的貴賓弄起了不愉快,知道會給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郝建委屈的道:“他們非要我陪着玩,我也是看在他們是貴賓的份上才答應下來的,我也是一番好心……”
“滾出去!”郝權勃然大怒,指着門口的方向大喝了一聲。他早就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郝建這混賬東西還在粉飾自己的行爲,要是他老實承認錯誤還好,如今還在狡辯,可把郝權氣壞了。
郝仁試圖打圓場,急忙說道:“爸,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哥哥的本意是好的……”
“他那兩千萬本金怎麼來的?”郝權怒視着郝仁:“你怎麼也分不清事情的輕重?跟着你哥一起瞎胡鬧!原本以爲你比你哥強很多,現在看來,也強得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