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挽留道:“還是跟老爺見一面吧,見個面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陳鋒重重嘆息一聲:“唉!說句實話,我這心裡有怨氣,不想見他。哦,對了,李老前輩曾答應送我幾把佩劍,不知道忠叔能不能帶我去兵器庫,挑選幾把?”
陳鋒心中爲何有氣,忠叔多少知道一些情況,聞言也不好多說什麼,取幾把佩劍的事情他還是能做主,便點點頭,帶着陳鋒前往兵器庫。
陳鋒挑選了六把長劍,這幾把劍樣式都差不多,長度、厚度以及重量都相差無幾。
選好之後,他問忠叔要了個布袋,將長劍用鐵索捆起來,一股腦的塞進去,背在背後,說道:“多謝忠叔了。”
李白從附近經過,恰好看到陳鋒揹着一個大包裹出來,不由得好奇問道:“陳鋒,你這是幹嘛去呢?”
陳鋒微微一笑,加快腳步朝李白走去,嘴裡說道:“來得真是時候,正好有事找你。”
李白問道,“找我什麼事?”
“我要回去了。借你家車子用一下,到時候你讓人去機場取車。”陳鋒說道。
“這麼着急要走啊?原本我還打算等你出來之後,帶你四處轉一轉,多玩兩天呢。”李白說道。
“來這裡差不多十天了,也該回去了。”陳鋒說道。
見陳鋒去意已決,李白也不便挽留。她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得等兩天才能回京。回去之後,你代我向楊姐姐說聲辛苦,這些天都是她一個人在打理公司的事情,我這心裡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沒關係,你難得回家一趟,是得多呆兩天。”
不一會兒,李白拿來車鑰匙,叮囑他路上小心,陳鋒笑着揮揮手告別,大步離去了。
這個時候,忠叔已經將九轉升龍丹送到了李子陌的手中。
李子陌將五粒丹藥放在手心,細細端詳了一陣,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錯。陳鋒這小子的確得到了天機老鬼的真傳,他煉製出來的這幾顆丹藥,全都是上品。”
忠叔笑道:“也虧得我們劍閣有材料,不然他也沒辦法這麼順利。”
“嗯。”李子陌隨口問道:“那小子在哪呢?叫他來這兒見我。”
“他回去了。”忠叔說道。
“回去了?剛從密室出來就走了?”李子陌驚訝的道。
“他從密室出來碰到我,就說要走。我留了一下,他說心中有氣,不想見你。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後來他便跟我去兵器庫,挑了五把佩劍,說是你答應送給他的。他揹着劍,就直接走了。”
“這小王八蛋。我什麼時候答應送他佩劍了?果然跟他師傅是一個德性!”李子陌搖搖頭,站起身來,大步往外行去。
“閣主,你是想把那六把劍追回來麼?沒必要把,有失、身份。”忠叔問道。
李子陌已經出了房門,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是去救他。這傻小子,難道以爲偷偷溜走,就能逃過懸空門的耳目了?簡直天真!”
……
陳鋒已經過了鐵索橋,來到了劍閣對面的一個院子李。當初他和李白就是在這裡下車的。
按下鑰匙的開鎖鍵,有一輛墨綠色吉普的閃了閃燈。陳鋒打開車門,將包裹扔到副駕駛的座位上,隨後上了車,發動汽車,往上下開去。
誠如李子陌所料,陳鋒是想挑一個誰都意想不到的時候,離開劍閣。
而且,他故意在劍閣煉藥,多呆了幾天,想來懸空門的人就算有埋伏,過了這麼些天,這警惕性應該也降低了很多。
雖然陳鋒爲了應對懸空門,已經準備了很多手段,不過他真心希望,寧連城這小子能大度一點,他希望自己準備的手段都用不上。白費力氣比身陷險境當然好過千萬倍。
不過,吉普車開下去沒兩分鐘,剛剛看不到劍閣的建築羣了,陳鋒就發現,前面的道路中間,站着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穿麻衣的老人。
來了!
陳鋒心中一凜。
這麼多天,還一直等着自己呢!這耐心可真不一般。
那個老人正是懸空門的長老,般若。
按照陳鋒的推測,就算懸空門的人想對付自己,選擇下手的地方,也應該遠離劍閣。畢竟明面上,陳鋒是李白請來給李子陌看病的醫生,要是在劍閣周邊出了意外,這李子陌的臉上會不好看。
爲了顧忌李子陌和劍閣的顏面,懸空門的人就算要報復,應該要選在山路中部或者是山腳。
萬萬沒想到,般若竟然在距離劍閣這麼近的地方出現了!
這還真是出人意料。
看來這般若長老,是等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陳鋒轉念一想,露出一絲苦笑。自己想出人意料的離開,這般若憑什麼不能選擇一個出人意料的地方下手呢?這老江湖的狠辣,讓陳鋒自嘆不如。
既然敵人已經出現,想太多也沒用。
陳鋒眼中爆出一道寒芒,二話不說,猛的一打方向盤,憑藉高超的車技,讓吉普車瞬間在原路掉了個頭,然後狠踩油門,朝劍閣方向逃去!
當然要逃,般若是一個陸地神仙,陳鋒從未想過跟他硬拼。
般若見陳鋒什麼都不問,什麼都沒說,如此果決的駕車逃離,倒是稍微有些驚訝。看來這個陳鋒心裡跟明鏡似的。不過呢,聰明是聰明,可惜只是個金剛不壞,修爲太弱,絕不可能掏出他般若的手掌心。
“還是……留下來吧。”般若看着疾馳而去的綠色吉普車,緩緩開口道。
他腳下一點,身子便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急速飛行,朝着汽車追去。
儘管陳鋒已經將汽車的性能發揮道了極限,然而般若的速度太快,眨眼間,距離吉普車不足百米。
陳鋒已經清晰感受到,身後傳來般若強大的氣息。他緊緊抿着嘴脣,眼神不見一絲慌亂,依然堅毅的望着前方路況。
刷!一道黑影,從吉普車上空掠過。
隨後,般若便落在了陳鋒的前頭。
“下來吧。”般若冷漠說道,他的視線,猶如刀子一般,穿透吉普車前擋風玻璃,剜在陳鋒的臉上。
“去你嗎的!下來找死麼?”陳鋒撇嘴道:“你以爲我有你家少主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