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到時候把你帶出去,給我丟人。”竹葉青淡淡的道。
陳鋒有些惱火,大聲道,這麼看不起人,那你非要我去幹嘛呢?”
竹葉青終於選了一套合適的衣服,似乎心情大好,便多說了兩句道:“去做免費的苦力、擋箭牌、保鏢。”
陳鋒大惑不解:“小貓不是挺強的嗎,還用得着叫上我?”
竹葉青點頭道:“一個人不夠。”
“開什麼玩笑呢?”陳鋒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小貓一個人還不夠?看來這鴻門宴相當兇險。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竹葉青的語氣很理所當然。就像是一位女王在否定臣子的意見,說不能就不能,勿需解釋。
陳鋒說道:“其實也不是不能去。只是我這個人吧,不給好處的事,一般不會用心去做。”
竹葉青問道:“你想要什麼好處?”
陳鋒嘿嘿一笑,沒說話,只是盯着竹葉青的酥胸看個不停。
竹葉青竹葉青順着陳鋒的視線往下一瞧,只見自己的胸口有些走光,不過她沒有去遮掩,只是微微歪着頭,斜着眼睛望向陳鋒,“想上我的牀?”
陳鋒沒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這還需要問嗎?拋掉竹葉青讓人倍感壓力的身份和背景不說,單純從女人的角度來講,她足以激起任何正常男人的征服欲。是個男人就像騎在她的身上,將她征服。
竹葉青捋了捋額前的青絲,嫵媚死人不償命的一笑道:“那你去牀上等着我。”
陳鋒道:“嘿嘿,這樣不好吧,我不是個隨便的男人。”
“隨便起來不是人,對不對?”竹葉青還是歪着腦袋帶着笑,然而這笑容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陳鋒沒有接話,女人的心思本就難以猜測,更何況是竹葉青這樣的女人,心思完全捉摸不透。
鍾漣漪幫陳鋒從頭到尾挑好了一套,包括襯衣、領帶、皮鞋、襪子等等,全都交給陳鋒,說道:“把這套換上,出來讓我看看。”
說着鍾漣漪就走出衣帽間,帶上門,陳鋒換好鍾漣漪給他精心選擇的那一套衣服,然後站在鏡子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覺得這一身打扮,相當不錯。
這套衣服整體而言,簡單大方,但是在袖口和下襬有一些細小而精緻的花紋,沉穩中不失個性,簡單而又不普通。陳鋒滿意的點着頭,一是對自己這身打扮滿意,二是覺得竹葉青的品位很高。這套衣服很貼合陳鋒的氣質。表面看起來低調不出彩,然而細細看來,總能在一些西解封方面讓人驚喜。
鍾漣漪看了看時間,估摸着陳鋒應該換好了衣服,門也不敲,便直接推門而入。
陳鋒從鏡子裡看到她進來了,便轉過身來,看着她微微一笑。
見到陳鋒穿着這套衣服微笑的模樣,鍾漣漪忽然有些恍惚,然而卻轉瞬即逝,就連陳鋒這樣敏銳的人都沒有察覺。
陳鋒問道:“怎麼樣?”
鍾漣漪沒有說話,忽然上前兩步,幫他整了整衣領,撣平衣服上的一些小褶皺。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動作很嫺熟,很自然。彷彿在以前很長一段日子裡,她都是這樣精心爲一個男人選擇衣服,幫他溫柔的整理。
鍾漣漪後退兩步,打量着眼前這個英俊挺拔的年輕人,問道:“你今年25?”
陳鋒點頭道:“是的。怎麼了?”
竹葉青笑笑,沒有做出解釋。
她想起了那個大雨天,第一次見到那個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如同天神一般存在的他。
她和他相遇的時候,他25歲,她15歲。
15年後,她遇到了一個和他有很多地方相似的年輕人,他25歲,她卻已經30了。
可是,她很希望自己現在,依然只有15,她希望能從頭來過,更用心,更努力的學習,能夠能強大,能夠幫他抵擋那場大劫。相遇的時候,他已經娶妻生子,她依然崇拜他,喜歡他,愛着他。但那份愛,只是一個粉絲對於自己偶像的愛慕。她只要他能活着,只要能看到他就好。從來沒有奢望過其他任何事。
“怎麼了?”陳鋒這一下,終於發現了竹葉青的失神。
陳鋒終於發現,原來竹葉青也有自己的心事,有她非常在意的人和事。而這些感情,都是一個人的破綻和弱點,只要被陳鋒探究出來,便能擊敗,隨之徵服這個猶如女王一般高高在上的大美人兒。
“沒什麼。”竹葉青回過神來,表情淡漠的道:“你去樓下等我。”
半個小時之後,鍾漣漪穿着晚禮裙走向一樓大廳。
陳鋒正心不在焉的跟人發信息聯繫,聽到腳步聲,擡頭一看,只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正輕移蓮步,款款走下樓梯。
她穿着暗紅色細帶露背長裙,長長的秀髮盤在腦後,化着淡妝,從來不施粉黛的竹葉青,化妝之後更加美麗,增添了好幾分魅惑與性感的風情。飽滿的酥胸被上衣掩蓋,看不到什麼,但她的不露卻比很多暴露的女人更加吸引人。束腰的長裙,讓她平坦的小腹和纖細腰肢,以及渾圓翹臀的曲線,呈現的淋漓盡致。隨着她的行走,雪白的小腿從開叉的紅色長裙下時隱時現,黑色細帶高跟鞋纏繞着她光滑圓潤的足踝。
當真美麗不可方物。
她一步一步優雅的走下樓來,猶如女王蒞臨。
陳鋒的腦海裡瞬間蹦出一個形容詞來。
傾國傾城。
“走吧。”
“好。”
兩人上了車之後,霍衝朝着目的地開去。
在車上,竹葉青依然坐在副駕駛,陳鋒坐在後座,兩人之間,並沒有任何交流。
不是陳鋒不想說話,只是竹葉青一直在閉目養神,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不多時,他們達到目的地附近。下車步行,朝着海邊一艘巨型豪華遊輪走去。
快接近遊輪的時候,竹葉青忽然伸手玉手,挽住了陳鋒的胳膊。
陳鋒微微一愣,回頭看見她,笑顏如花。
“這麼快就要做擋箭牌了?”陳鋒很快就回過神來。在車上愛理不理,態度冷淡,到了這裡就主動貼上來。當然是做給遊輪上某些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