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風的計算,陳鋒應該是四條K帶張雜牌,而他自己卻是同花順。
梅花K,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在自己手上。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楚風望向陳鋒的底牌,想要看看陳鋒的底牌是不是老K,然而陳鋒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用手掌壓住了底牌。沒有藥水的反光,楚風自然看不到陳鋒的底牌是什麼。
“楚公子,該你說話了。”陳鋒笑眯眯的提醒道。
楚風一咬牙,謹慎起見,他說道:“不跟!”
“怎麼就不跟了呢?”陳鋒愉快的笑着,第一局贏走了楚風三個籌碼。
第二局,錢發洗牌之後,楚風與陳鋒各自切牌。
這一次發牌,楚風的明牌是張黑桃A,陳鋒是一張方塊4 。
楚風一看牌面,便扔了五個籌碼出去,:“五個!”
陳鋒看着楚風,似笑非笑的道:“楚公子,又想來一條順子嗎?你認爲自己的底牌是黑桃2嗎?呵呵呵,麻煩你看清楚一點。這一把,我跟五個,再加五個!”
楚風臉色頓時大變,他小心的拿起底牌一看,的確是黑桃2 。
雖然底牌沒錯,但楚風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盯着陳鋒,問道:“你一下子加五個?覺得自己贏定了?”
陳鋒淡淡的道:“當然。不過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你不要廢話了,跟還是不跟?你之前輸了三個。剩下十七個。這一次要跟十個,加上你之前的一個底子和開牌的五個,要是輸了,你就只剩一個籌碼。就沒資格跟我繼續玩下去了。”
楚風的手心開始出汗,他的信心已經開始動搖。
陳鋒繼續說道:“楚兄,想好了嗎?跟還是不跟?”
楚風沒吭聲,望向陳鋒的底牌,然而那張牌依然被陳鋒的手按着,楚風無法看穿。
陳鋒呵呵笑着,表情輕鬆的道:“楚兄,接下來錢發本應該發你一張黑桃3,我是一張梅花4。發完之後,你應該是黑桃12345的同花順,而我只有一對4,一對7加一張老A 。不過很可惜,錢經理在做牌的時候,跟第一局一樣,又出了點差錯。所以接下來你的那張黑桃3,變成了我的。”
楚風和錢發聞言,臉色劇變。
隔壁房間內,竹葉青和霍衝正通過監控探頭,看着楚風和陳鋒的賭局。
看到這麼個情況,霍衝很是驚訝的說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霍衝也玩牌,但是不精,於是只能向精通牌技的竹葉青討教。
竹葉青淡淡說道:“是真的。”
霍衝感嘆道,“這小子怎麼做到的?”
竹葉青暫停了一個鏡頭,接着放大,點了點兩處地方,說道:“你仔細看。”
霍衝定睛望去,只見一處畫面是錢發的腿,一處畫面是陳鋒的手。
霍衝看了一會兒,泄氣說道:“啥都沒看出來。”
竹葉青莞爾一笑,說道:“霍衝在發牌的時候,他的腿部接觸到了桌子邊緣。陳鋒的手一直按着底牌,看似是遮擋,其實是在通過桌面,傳遞內勁出去。”
霍衝恍然大悟,“所以被陳鋒的內勁所影響,錢發的手段便不靈光了。”
竹葉青道:“不止如此。陳鋒還在錢發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利用他的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牌!”
“這也太牛逼了吧。”霍衝驚歎道。
竹葉青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發表評價。
棋牌室內。
楚風死死的盯着陳鋒。過了好一陣他才說道:“你記得那麼清楚?”
陳鋒說道:“有什麼問題?我的記憶力比你強,你覺得不應該麼?”
楚風張開嘴,還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我棄牌!”
第三局,陳鋒的牌面比較大,才發了一張明牌,他便將所有的籌碼往桌子中間一推,笑道:“梭哈!”
楚風的身子一顫。
他的明牌是梅花Q。陳鋒不過是黑桃Q,只是花色大一點而已,他有什麼底氣梭哈?
楚風被弄得心驚膽戰,還是不跟。錢發也是心虛,不敢動手腳了。
然而就算楚風不跟,他底注那一個籌碼還是輸給了陳鋒,就這樣幾局下來,楚風輸了個一乾二淨。
陳鋒淡淡笑道:“我贏了,你輸了。”頓了頓,陳鋒說道:“如果你不出千,不會輸得這麼快,這麼難看。”
楚風死鴨子嘴硬道:“你憑什麼污衊我出千?”
陳鋒捏起一張撲克牌,指着動了手腳的角落,又點了點楚風的眼睛,呵呵一笑,道:“你這兩種伎倆,拉斯維加斯五年前就淘汰了。過時這麼久的東西,你現在還好意思拿出來用?真是可笑。”
衆人全都意識到,楚風在出千,而陳鋒早已經察覺,他們更加好奇了,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楚風氣急敗壞道:“一派胡言!”
陳鋒也不爭辯,他從兜裡拿出一張卡,扔在了桌子上。那是一張燙金的貴賓卡,全是英文。衆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那張卡片上。
他們當然認得那些英文,拉斯維加斯至尊頂級金卡!
陳鋒淡淡說道:“五年前,拉斯維加斯各大賭場,用的這種把戲,被我當場拆穿,從此他們便淘汰了這一批產品。我當時贏了很多,贏得那家賭場承受不起。後來那些賭場的大老闆坐下來跟我好好談了談。最後送了我這張卡片。”
黎雅插嘴道:“賭場的人怎麼沒把你趕出去呢?”
陳鋒道:“他們當然打算這麼做,還想殺了我。不過我沒事,那些大老闆差點都被我弄死。所以他們才知道和氣生財的道理。跟我求和,送我一張卡。”
羅琳頗有興趣的問:“這張卡有什麼用?”
陳鋒道:“有了這張卡,我就算兜裡沒有一分錢,也能隨意進入拉斯維加斯各大賭場。我這張開可以換兩百萬美金的籌碼,但我贏的錢不能超過兩百萬美金。”
“那你要是輸了呢?”就連內向文靜的夏嘉鈺,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鋒看着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道:“至少在那些賭場裡,我從來沒輸過。”
夏嘉鈺的眼睛裡,不自覺的浮現出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