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丹心隨武林正義盟的人一道,踏上了回州城的路……在一路上,每看到歐陽單留下的脣印暗號的下面,他也以同樣的方式留下了脣印暗號。只不過歐陽單留下的是下部填實的脣印暗號,而楊丹心留下的是上部填實的脣印暗號。
與玄天劍王大通分手之後,一路上,楊丹心一直就在想自己的生世,也一直擔心管鷹的話是真的。管鷹那一字一句的話還留在楊丹心的耳畔“就、憑、你、是、歐、陽、玄、的、兒、子!”
縱觀幾個月來大起大落的歷程,給楊丹心留下了那麼多的疑問和懸念,在楊丹心心裡原以爲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就是師傅去世了,留下了變臉玄功和絹布,變臉玄功能幫他避過死神之吻的追殺,絹布記錄的是死神之吻要去血洗的地方,自己通知他們轉移一下,就這麼簡單。
可是,實際並非如此,火燒州城戲院,劉家灣血案,單單就只剩下自己?
這個歐陽姐姐和師傅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說歐陽姐姐是來保護我的?如果自己是歐陽玄的兒子,那麼歐陽姐姐和師傅也就應該是死神之吻的人!在王大哥的巨蟒谷,歐陽姐姐說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可後來她爲什麼又離開了呢?
如果真是管鷹說的那樣,自己是歐陽玄的兒子,那麼管鷹又是從哪裡得到這個消息的呢?難道是師傅?師傅是從小把自己養大的人,應該知道自己的生世,可他說是撿的,難道是師傅在說謊?難道師傅如官府所說,他根本沒有死?可師傅是自己親眼見到去世的呀?這該作何解釋?
果真是歐陽玄的兒子,那麼讓自己去通知那些死神之吻要血洗的爆發點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讓自己與自己的父親作對?如果是這樣的話,師傅和歐陽姐姐就是死神之吻的叛徒!
師傅和歐陽姐姐對自己那麼好,不可能是死神之吻的人!死神之吻的人都是些冷血動物,手段極其殘忍,而師傅和歐陽姐姐不是,他們那麼有人情味。
還有柳青青,這柳青青變化太快了,變得那麼的陌生!肯定是聽了管鷹的教唆,相信了管鷹的話。
這場武林浩劫是以絹布爲中心或是以自己爲中心?不管是以絹布或自己爲中心,死神之吻的人要追殺的都是自己呀?從這次的事件看來,反而是武林正義盟的人在開始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在這場浩劫中擔當的是一個什麼角色呢?夾在了死神之吻和武林正義盟的中間,又擔當起通知第三方轉移的義務。
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自己的生世之謎查起,這是一個突破口,只有把這個謎給揭開了,那麼這一切的一切纔有可能迎刃而解。
現在楊丹心堅定地相信與管鷹打這個賭是十分值得的,不管是不是歐陽玄的兒子。
當然,楊丹心還不知道管鷹已發出了武林追殺令,更不知道管鷹爲什麼發出武林追殺令的目的了。不要說楊丹心,可能除了他管鷹以外,再沒有第二人知道他管鷹發武林追殺令的目的。
楊丹心一路之上心裡就反覆縈繞這些問題,漸漸地在他的心裡時而收網的漁民。
這一切,令楊丹心心曠神怡,流連忘返。
隨武林正義盟的人一道,過了江,來道了一處對楊丹心來說是個十分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死神之吻留下的據點。
看上去是個農家大院,這個農家大院依山而建,四面竹樹濃蔭,一條林蔭小道蜿蜒地通向大院。大院的朝門口立着兩尊石獅,石獅威武雄壯。
踏進大院管鷹走到對面的屋門口,扭動門口上方的鐵八卦,屋內“嘎嘎”着響,接着一堵牆向後移動,露出了一寬敞的地道口。楊丹心隨管鷹一行走進了地道內。那牆又恢復了原狀。地道內燈火通明。他們沿地道走了進去,拐了幾個彎,過了兩個岔口來到了大堂。
“楊丹心,你好好呆在裡面,一個月後的今天如果沒有死神之吻的人來救你,你就能從這地下大堂走出去。如果有死神之吻的人來救你了,這裡就是你的墳墓!一日三餐自有人送來。”管鷹口氣冷,似乎冷到了極點,然後對身邊的形意門主張少端道“立即將楊丹心在我們手裡的消息散佈出去!”
楊丹心沒有說話,只是淺笑了一下,算是對管鷹的迴應。
管鷹出去了,其餘人也隨管鷹走了出去,這空空的大堂就只留下楊丹心一人的身影,孤寂的氛圍霎時之間籠罩了下來。
楊丹心坐在了大堂的一張椅子上,又靜靜地回憶着州城戲院大火後與歐陽姐姐相處的日日夜夜。
在剛和歐陽單結拜之後(“這樣吧,我暫時替你管着!他日,你需要時我就還你!”歐陽單十分虔誠“爲兄沒有禮物相贈,只有一首即興的詩作:雄關漫道兩茫茫,生死路上多霧障;他日若有凌雲時,更叫山河換新裝。”)歐陽姐姐就贈他這首詩,這首詩中好象註定了楊丹心要受磨難,註定了要幹一番大事似的。
在歐陽單踏上桃花山,受傷後剛醒之時(歐陽單深深的一聲嘆惜道:“有些事是講不清楚的。”眼神顯得十分憂鬱。)這眼神意味着什麼呢?什麼事講不清楚?
在找回了星星草之後(歐陽單走上去拿出方巾爲楊丹心輕輕擦拭着柔聲道:“兄弟,你怎麼就這樣傻呢?何必那麼認真?姐姐不值得你這樣對待?!”)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桃花山第一次看到絹布的內容找歐陽單時(霎時之間,歐陽單臉上佈滿了憂鬱,她多麼懷念這無憂無慮的日子呀!這樣的日子以後再也沒有了。
楊丹心打量着歐陽單道:“歐陽姐,你是怎麼了?爲啥不開心?你應該爲我高興纔對!”
歐陽單苦笑了一下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到這段日子無憂無慮的日子,想到以後又要亡命天涯,有些傷感罷了。”故作高興“什麼時候出發?怎麼安排?都聽你的!你說吧!”)她擔心是什麼?
在楓葉莊那縣城太白遺風喝酒回到客棧後(“在州城大牢外你不是和他大戰了一場嗎?你難道忘了?”楊丹心道“我看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你們認識。”
“不就和他打了一架?”歐陽單道“你原來吟詩豪邁都是裝出來的呀?”)這裡好像不僅僅是打了一架那麼簡單。
在仙雲鎮的客棧內(那荊總旗聽這麼一說,趕緊幾步就跨進了楊丹心和歐陽單的房間,仔細的打量着楊丹心,當他打量着歐陽單時,眼裡射出了異樣的光芒。突然一巴掌扇在那錦衣衛緹騎的臉上道:“大驚小怪!衣服上一點血跡都沒有,能說明什麼?走!出去!”說吧,領着那班錦衣衛人員匆匆的出了客棧。)那錦衣衛的荊總旗好象認識她。
在巨蟒谷爲他療傷之前(“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現在首要問題是療傷排毒。等你傷好了,我把知道的再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爲什麼不告訴,她準備要告訴的是什麼?
從種種跡象看來,歐陽單就是一個突破口,楊丹心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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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起點首發《丹心鎮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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