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也是我還沒有拜金龍仙人爲師以前。故事就發生在白山黑水。我的父親是一名大明皇宮裡的御醫,曾經拜李時珍爲師,也是隱世的高手,我的醫術和年輕時的武功都是父傳,再加上自己的勤奮。你們都知道,學醫的第一關就是要認yào,特別是草yào,有時還要將草yào繪下來,我繪畫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同時也就學會了雕刻。”草腳醫生娓娓道來,那眼神彷彿已經回到了四十年前,“當時,我才二十來歲,已經就學會了一身行走江湖的本事,那一年,我奉父親之命,去了長白山,負責尋找千年鮮人蔘,至於什麼人服用我就不知道了……”接下來草腳醫生便講起了那一段往事。
萬曆二十三年的盛夏,時值二十來歲的草腳醫生,身背yào簍,手拿yào鋤,頭戴一頂遮陽的草帽,一身nv真男子打扮,走在長白山的天池邊。
長白山山峰陡峭嵯峨,tǐng拔峻秀,猶如蓮huā、好似竹筍,十分壯觀、與天池碧水jiāo相輝映,美不勝收。
從天池傾瀉而下的長白山飛瀑,轟鳴如雷,水huā四濺,霧氣遮天,與兩次跌落匯成巨流直瀉谷底驚心動魄的錦江瀑布一北一南,遙相呼應,蔚爲壯觀。生動地再現了“疑似龍池噴瑞雪,如同天際掛飛流”的神奇境界,使草腳醫生產生了細雨飄灑、涼透心田的愜意感受。
草腳醫生一邊欣賞着盛夏長白山的這些美景,一邊行走在林間,早已經沉浸在這優美的畫中。
“救命!救命!”一個nv人的聲音在林中響起,與如雷的飛瀑之聲格格不入,傳進草腳醫生的耳朵裡,是那麼的急促。
本來,從北京出發,臨走之時,父親還左叮嚀右囑咐,一人在外,不該管的事情千萬就別管,身在異鄉暴lù了自己,那可是有生命之慮的。
可見死不救,並不是草腳醫生的個xìng,何況正值青chūn年少,血氣方剛?當下就閃到了聲音傳來之地。
一羣nv真打扮的méng面之人手拿着兵器,正在追殺一對母nv。
從年齡來看,這對母nv年齡都不大,母親頂多只有二十五六歲,nv兒看樣子也只有**歲的光景,不過母nv兩看上去穿着還是蠻光鮮的,母親抱着nv兒在林間拼命地在跑,但跑的速度並不快,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普普通通的nv子,非武林中人,奇怪的是那xiǎonv孩居然不哭不鬧。
而追她們的卻是一些武林好手,步伐雖然不是很輕盈,可速度很快,而且沒有嚷,只默默地追,相距有百十來步的距離。
強盜搶劫!在草腳醫生的腦海裡,立刻產生了這一概念,當即閃了出去,讓過了那母nv二人,攔在了那幾個méng麪人的前面,擋住了那幾個méng麪人的去路。
不過,怕暴lù自己的身份,草腳醫生就沒有說話,將手中的yào鋤一擺,那意思叫他們不要追了,讓她們母nv兩去。
那抱着nv兒的母親見有人爲她們出頭了,也許是跑得太累的緣故,就停了下來,站在離草腳醫生有十來步的距離就停了下來,還把那xiǎonv孩放了下來,不斷地喘着粗氣,一張臉紅撲撲的。
“你個採yào的郎中,不去採你的yào,擋在這裡幹什麼?”那幾個人中,一個人大聲喝問。
居然是漢人!草腳醫生聽那人的喝問,愣了一下,但沒有說話,指了指天,用手指向這周圍畫了一圈,意思是這光天華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敢謀財害命之事,然後將xiōng脯一拍,那意思是這事我管定了。
幾個méng麪人以爲草腳醫生是個啞巴,就再也沒有與草腳醫生囉嗦,想繞開草腳醫生,去抓那母nv倆。
既然出面管了這事,就一定要管下去,當即閃身上前,就抓住了繞到前面去的兩人衣襟,扔了回去,速度之快,令其餘之人大吃一驚。
其餘幾人見狀,拿起手中的兵器,或剁、或撩、或砍、或劈、或點、或纏,紛紛向草腳醫生的身上招呼。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草腳醫生拿着手中的yào鋤,或鉤、或掛、連閃帶擋,腳下不停,身隨鋤轉,虎虎生風,但卻只有防禦,沒有進攻,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沒有必要傷人xìng命。
幾人攻不下草腳醫生的防線,眼見那母nv倆就在眼前,卻無能爲力去捉拿,自然心中懊惱不已,進攻的兵器更加迅猛。
草腳醫生也覺得這樣打下去,吃虧的一定是自己,當下就顯lù出家傳絕學,嘩啦啦,將幾人的兵器或打落、或繳獲。
“你……你xiǎo子……要爲今天的衝動負責!”領頭的一漢子直氣得說話都不連貫了,扔下這句話之後,領着幾人離開了。
不知道爲什麼,草腳醫生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慌luàn,腦海就在縈繞着剛纔那漢子拋出來的話是什麼意思。
眼見那幫méng麪人被草腳醫生打退,那位nv人帶着nv兒走了過來,先是向草腳醫生行了nv真人nv人敬人的禮節,然後很有禮貌地道謝:“謝謝少俠的救命之恩!”
“叔叔,你好勇敢!是童彤心目中的大英雄!”xiǎonv孩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草腳醫生,漂亮的臉蛋上洋溢着無比欽佩的神sè。
“童彤也是了不起的xiǎo英雄啦!在壞人面前,居然一點沒有被嚇哭。”草腳醫生蹲下了身來,拉着xiǎonv孩的一雙肩膀,笑盈盈地誇獎着,隨後起身問道,“追殺你們的都是些什麼人呢?他們爲什麼追殺你們?”
那nv人聽草腳醫生這麼一問,臉上頓時lù出了爲難之sè,草腳醫生覺得有些莽撞,隨後趕緊補充:“別介意,我也是隨便問問。我是一個郎中,奉家父之命,到長白山來採點yào。”
“叔叔,他們是來強童彤身上這張圖的。”xiǎonv孩這時突然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圖來,呈現在了面前。
那nv人見xiǎonv孩拿出了圖來,原先臉上爲難的神sè變得有些尷尬:“我也不知道這是一張什麼圖,他們搶來做什麼。童彤她爹只是吩咐,要藏好這張圖,千萬不要讓外人知道。我們也不知道這消息怎麼就走漏了。這些人就來追殺我們了。”
“叔叔不看,叔叔爲童彤放好!啊?”草腳醫生對繪畫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眼就看清楚了圖的大概,只是一張有着樓臺亭閣的山水畫,筆墨簡潔,雖然栩栩如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奧秘,就蹲下身來,一邊說道,一邊將畫放進了xiǎonv孩的懷中,然後起身對那nv人道,“你們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們回去!”
“童彤她爹說了,只要有人找上mén來要圖,我們的家就不能再呆了。我和童彤就沒有地方住了。”nv人說出這話之時,眼裡不覺間噙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