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忠看着背叛所有人的法瑞爾,眼眸中沒有憤怒,只有濃濃的悲哀。尐說網神智混亂的法瑞爾就是一個悲劇,不過大家一同奮鬥那麼久,沒有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高世忠看着法瑞爾說道:“你想做什麼是你的自由,不過你親手將大家爲之辛苦奮鬥的珍貴理想,徹底打碎!你有沒有爲我們大家想一想?”
高世忠盯着法瑞爾說道:“你現在過的日子,比以前強很多嗎?你幸福嗎?”
法瑞爾並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層不變。旁邊的蒼白之主薩瓦金則接口說道:“我們一起掌管獍獸天宮,法瑞爾可以做他喜歡做的任何事,難道不比以前爲你們打白工,受你們欺壓,要好得多嗎?”
但是,蒼白之主薩瓦金話鋒一轉,又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高世忠想必你也清楚現在神降世界的形勢。”
看到高世忠點了點頭,做出聆聽狀,蒼白之主薩瓦金繼續說道:“神降世界和獍獸星海的碰撞,打破了原本的統治體系,這正是我們崛起的一個絕佳良機。”
看到高世忠的面孔似乎若有所思,蒼白之主薩瓦金心下暗喜,直接邀請道:“不如你加入我們,我們攜手合作,共創未來。”
高世忠笑容滿面,回答道:“好提議。不過這裡面有一個問題啊。”
蒼白之主薩瓦金從善如流,優雅地做出手勢,說道:“請說。”
“獍獸天宮原本就是我們的,我們發現了它,努力挽救了它,建設了獍獸天宮。”
高世忠彷彿在陳述一個事實,不過眼眸中的怒火,已經逐漸燃燒起來,他吼道:“你用我們自己的東西,來利誘我們加入你?”
蒼白之主薩瓦金原本就醜陋恐怖的面孔,再也沒有了牽強的笑容,他喝道:“請注意你的言辭!獍獸天宮本就是我和我老師的,不過是借用給你幾天罷了。否則螻蟻一樣的你,怎麼會成長到今時今日這種地步?”
高世忠怒極反笑,徐徐說道:“滿口雌黃,強詞奪理!不過薩瓦金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現在的獍獸天宮的最高權限仍然在我手裡,你憑什麼跟我鬥?”
蒼白之主薩瓦金嘿然冷笑,說道:“就憑關海法站在我這邊,就憑法瑞爾也是我的盟友,就憑我對獍獸天宮瞭如指掌的熟悉!這,還不夠嗎?”
高世忠搖頭,他大吼出聲道:“遠遠不夠!”
轟鳴的傳音,在獍獸天狹小的空間裡迴響,很多蒼白之主薩瓦金招收進來的妖魔,都循聲望來。
不過蒼白之主薩瓦金並沒有試圖驅使這些妖魔豢兵,加入他與高世忠的爭鬥中來。
兩個人之間比的是獍獸天宮的權限。高世忠是逐步修復獍獸天宮所獲得的權限,而蒼白之主薩瓦金則在這期間,恢復了獍獸天宮核心的種種功能,重新獲得了他在數萬年之前的遠古權限。
當然,蒼白之主薩瓦金的權限並不是最高的,畢竟當時的獍獸天宮還是他老師的,而不是蒼白之主薩瓦金的。
但是蒼白之主薩瓦金趁着高世忠失陷在黑暗地域,信息不暢的時刻,利用神經不是太正常的法瑞爾,反戈一擊,驅逐了其他幾名擁有核心權限的人,芬妮,李碧姬,莎碧娜等人。
蒼白之主薩瓦金又利用自己對獍獸天宮法靈的熟悉,說服了關海法,接管了獍獸天宮的掌控權。
只是這裡面也有着種種難題和變通,法瑞爾不想殺死這些人,而蒼白之主薩瓦金當時的權限也不太夠,所以芬妮等人拆卸走了絕大部分星空之門,並且將獍獸戰隊的原班人馬,幾乎統統帶走。
如果不是蒼白之主薩瓦金可以開啓獍獸深淵下面的諸多位面之門,恐怕玩不轉的蒼白之主薩瓦金,就只能面對一堆爛攤子了。
依然在不斷崩解,步入衰亡的獍獸天宮,如果沒有了衆多祭品的滋補,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毀滅。
在這種時刻,蒼白之主薩瓦金其實很不想同高世忠交惡,所以他纔會對高世忠拋出橄欖枝,要和平,不要戰爭。
至於以後,那就看各人的道行了,如果蒼白之主薩瓦金的權限足夠,實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那麼自然可以對高世忠等人隨心所欲的處置。
高世忠的目標卻很明確,他要奪回自己的東西。而且面對一切災難源頭的幕後黑手,高世忠也想要替天行道!
神降世界變成這樣,死了那麼多人,還不都是因爲蒼白之主薩瓦金爲了一己私利,而故意將獍獸星海放出來,將神降世界的水攪渾嗎?
只要殺了蒼白之主薩瓦金這個恐怖之源,人世間的災難就會少了一半!
“轟轟!
如同元嬰真君的領域神威對撞,獍獸天裡面的空氣產生了陣陣漣漪……
空間撕裂,大地塌陷,整個獍獸天似乎處於崩解之中,這是權限混亂所造成的空間紊亂。
催動獍獸天權限拼命壓制對方的兩個人,瞬間發現自己的權限難以壓倒對方,看來只能憑藉實力硬拼了。
高世忠一聲大吼,如同猛虎般兇猛撲擊過去,手中的飛劍光芒明亮起來。而蒼白之主薩瓦金整個人也籠罩在蒼白焰火之中,無數法術光芒不斷閃爍,或者加持自身,或者攻擊高世忠,或者轟向高世忠身後的楊倩。
攻敵必救,殺戮弱者,自然是蒼白之主薩瓦金的第一選項。
不過,玄黃之氣瞬間升起,玄黃殿堂出現在獍獸天裡面護住了楊倩,並且虎視眈眈地看着蒼白之主薩瓦金。
蒼白之主薩瓦金見到玄黃殿堂,忍不住驚呼道:“魔鬼殿堂!這件神皇至寶怎麼會落在你手上?”
高世忠一劍重重斬在蒼白之主薩瓦金身上,將他身體上的腐肉斬開,濃汁屍液四處飛濺。高世忠大吼道:“我也給你個機會,趕緊滾蛋,我饒你一命!”
蒼白之主薩瓦金如同殭屍戰偶般無視肉體傷害,手中的法術攻擊,如同狂風驟雨般傾瀉而出,將高世忠轟得結連後退。
激烈戰鬥中,無論是關海法這個獍獸天的法靈,還是法瑞爾這個權限同樣不小的人,都沒有參與進來。
高世忠和蒼白之主薩瓦金的戰鬥,並不僅僅體現在戰鬥上,他們的權限撞擊,依然時刻不斷,無所適從的獍獸天宮的防禦能量,已經開始紊亂,再也無法護住獍獸天宮的表面。
“嗤啦!”
猶如撕開一張薄紙,獍獸天宮始終被霧氣籠罩的天空,居然撕裂開來,露出外面的時空彩光!
時空洪流!
獍獸天宮的本體果然是處於時空洪流裡,永遠不斷運動之中,這也是別人難以定位獍獸天的真正原因。
獍獸天宮能夠歷經大劫,猶自未曾毀滅,同它時刻處於時空洪流之中,萬分隱秘安全,難以被敵人窺知有着極大的關係。
但是,現在當高世忠和蒼白之主薩瓦金兩人,各自動用獍獸天宮權限,拼命激戰,攪亂整個獍獸天宮防禦程序的時刻,獍獸天宮的最大危險出現,恐怖的時空洪流開始尋隙而入,撕碎毀滅所有不夠堅固的東西。
獍獸天宮的規則之力,在時空洪流的沖刷之下,變得漏洞百出,毀壞已經開始!
蒼白之主薩瓦金又一次同高世忠的權限對撞,滿臉心痛地大叫道:“高世忠,你瘋了啊!這樣下去獍獸天宮就會毀滅了。”
高世忠一臉神聖,代表正義地說道:“爲了天下蒼生,爲了神降世界的和平,獍獸天宮就是毀滅了,我也要承受這種程度的犧牲。”
“我呸!”
蒼白之主薩瓦金大怒,他那裡還不知道高世忠這是鐵了心的拼命了,假如奪不回獍獸天宮,那麼他也不介意直接毀滅獍獸天宮。
得不到的東西,就毀了它!
高世忠能捨得,是因爲他最關心的李碧姬,芬妮和莎碧娜等人不在這裡。而蒼白之主薩瓦金卻捨不得,他歷經千辛萬苦,費勁心思,使勁了手段,這才陰謀得逞當了幾天獍獸天宮的掌控者。
如果獍獸天宮毀滅了,那麼蒼白之主薩瓦金先前的所有付出,所有陰謀,所有詭計,就都算失敗了,這是蒼白之主薩瓦金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結果。
蒼白之主薩瓦金不得不降低自己使用權限,而且適當的對獍獸天進行修補,從而避免恐怖的時空洪流徹底摧毀獍獸天宮。
這樣一來,蒼白之主薩瓦金就被高世忠壓制住了,大佔上風的高世忠開始將目光投向凝立不語,袖手旁觀的法瑞爾。
如果法瑞爾參與進來,那麼高世忠的優勢就會不復存在,而這纔是高世忠所擔心的。
還有一點是高世忠始終放心不下,時刻警惕的狀況,就是始終沒有參與進來的獍獸法靈關海法。
同樣的權限,在獍獸法靈關海法的幫助下,自然可以細細劃分,精確使用。無論關海法投向高世忠和蒼白之主薩瓦金的任何一方,都能給另一方帶來絕大的壓力!
不過這兩個幫手,都是蒼白之主薩瓦金一方的,高世忠戒備防範,卻也在思考如何應對敵人的圍毆。
高世忠卻沒有發覺蒼白之主薩瓦金,竟然從始至終也沒有一點動用,關海法法靈和法瑞爾這個混亂法師的意圖。
蒼白之主薩瓦金認爲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幹掉高世忠了,他只是在頭疼高世忠和自己的戰鬥,對獍獸天宮所造成的極大損害。蒼白之主薩瓦金如同在瓷器店中跳舞的人,他在戰鬥時必須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