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忠注意到三大學院的交流生並不多,只有十幾名,加上一人兩名僕學,也不過四五十人而已。尐說網大家站在巨大的傳送陣裡面,居然顯得十分寬敞。
高世忠注意到裡面的三個年輕學子彼此之間還是舊識,仙一學院的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李通明,容貌粗豪,意志無比堅定的魏平滎陽學院的,面目陰蟄的張遜是永耀學院的交流學子。
除此之外,高世忠還見到了另一個熟人,就是鄭家的鄭澤孃。
鄭澤孃倒不避嫌,她主動對高世忠說道:“隊長,我現在沒有事,也準備到楚天劍派學習一下。”
鄭家早就被併入獍獸戰隊,沒有任何事物纏身的鄭澤孃也想通過這次交流機會,提高自己的實力,現實早就告訴了鄭澤孃,命運終究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哪怕鄭澤孃實力提高一分,也能多少改變一下自己的命運。
經過許多事情之後,鄭澤孃這個性情柔弱的女子,也學會了堅強!
至於其他僕學,卻也一個個來歷不凡,實力卓越,想必也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就當整個傳送陣就要啓動之際,一個黑袍黑布蒙面的男人強行擠了進來,他說道:“抱歉,我來晚了。”
三個學院的院長都沒有閒心理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大家都以爲是別家學院的交流生,又或者那一個交流生的僕學。
說實在的,這一次去楚天劍派交流的機會,非常難得,三大學院的院長和滎陽一些門閥世家,散修強者,都使盡渾身解數,削尖腦袋往裡面擠。
人事安排更是一日三變,直到最後一刻,仍然充滿變數,這也算不上新聞。
大家看了看,交流生和僕學數量正好,也就放心地啓動傳送陣,將高世忠等人直接傳送到楚天劍派去了。
乾坤挪移,景物變化,逐漸由模糊變成清楚的時候,還沒有等高世忠觀看一下楚天劍派的氣派景物呢。
剛剛傳送過來的學子裡面,就有不少人肚子裡翻江倒海地趴到一旁花池子裡面,哇哇嘔吐起來。
虛空穿梭,位面傳送和時空變化,當然對人體都會有些影響,就如同出海暈船,不暈上幾次是習慣不了,船上生活,大海顛簸的。
拿時空穿梭當班車的高世忠自然不會有這種反應,他注意到剛剛過來的黑袍人和其他幾名學子有了某種摩擦。
不過這裡是楚天劍派的地頭,傳送法陣外面精銳的一隊隊楚天劍修,令這些人的爭執話語壓得極低。
面目陰蟄的張遜跟幾個永耀學院的交流學子,將這個黑袍人包圍起來,惡聲說道:“你是誰?範老三怎麼沒有來,是你頂了他的名額嗎?”
高世忠本來看這黑袍人就十分眼熟,不過此人身上的氣息強大陰寒,走得是魔門路子,讓高世忠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個黑袍人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
張遜隨着高世忠的星際遊輪,跟着閭丘惜花來到滎陽,加入永耀學院這幾年來可是使盡手段,這才成爲永耀學院的傑出弟子,並且作爲永耀學院的交流生學長,是永耀學院諸人公認的首領,他肩負着照顧所有人的重擔。
張遜當然不允許出現侵犯永耀學院名譽,和自己一夥人的利益。
眼前這個黑袍人居然頂替範老三,卻不肯跟隨大家一起行動,自然激怒了這些永耀學院的交流學子。
黑袍人看到不看張遜他們十幾個永耀學院的人,彷彿當他們是空氣,反而對着一旁向傳送陣外走去的鄭澤孃喊道:“孃兒,我回來了,你不認識我了嗎?”
鄭澤孃聞聲回頭,上下打量了黑袍人幾眼,非常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恐怕你是認錯人了吧?”
張遜一夥鬨堂大笑,嘲諷黑袍人說道:“小子,你跟誰亂攀親戚呢?人家不認識你!哈哈……”
黑袍人只是不理,而這些人也忌憚楚天劍派,不知道楚天劍派是什麼規矩,所以他們只是動口,卻誰也不敢動手。
黑袍人繼續深情脈脈地對鄭澤孃說道:“孃兒,你不記得我送給你的屍王寶珠了嗎?”
鄭澤孃渾身一震!
因爲屍王寶珠引起了高世忠的注意,所以改變了鄭澤孃的命運,對於鄭澤孃來說以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傾心的人,鄭澤孃多少還有些印象。
鄭澤孃情不自禁地望向高世忠,她不明白跟這個人大有淵源的高世忠,爲什麼同自己一樣,居然都沒有認出這個人來。
黑袍人剛從冥土世界回來,身上的硝煙未散,依然是冥土世界的作風。他一腔熱血的召喚鄭澤孃,卻沒有得到愛人的熱情迴應,反而看到鄭澤孃不知所措地看向旁邊一個長相英挺的青年男子。
黑袍人頓時醋意大生,他本就是草菅人命的性情,頓時出難耐不住,馬上對着疑似情敵的高世忠出手!
黑袍人翹起食指,小指,揚起大拇指,掐了個古怪的法訣,對着高世忠釋放了一道冥土詛咒。
詛咒類的咒法無論是在浮世德的魔法世界,還是神降世界裡面,都是非常冷門,令人頭疼,難以招架的法術攻擊手段。
假如換一個實力遠比黑袍人強大許多的人,也會被他的這記詛咒攻擊傷害到,不死也會脫層皮!
但是,高世忠這一次帶來的兩個僕學,也不是擺設。
高世忠身旁的楚楚不幹了,作爲虛空星海的咒言法師,楚楚可不怕這種詛咒類的攻擊術法。
楚楚背後妄獸刺青猛然一動,一道默誦法咒就將高世忠護住了。
隨後,楚楚本身的咒法攻擊已經落在黑袍人頭上,渾身巨震的黑袍人明顯在咒法比拼中落了下風,他抗不住楚楚的妄言法咒。但是在冥土出生入死數年而不死,這個黑袍人的反應和手段,也足夠狠辣快速。
黑袍人一翻手就抓住離自己身邊最近的一名永耀學院交流學子的僕學,頃刻之間楚楚的咒言法術就被黑袍人移花接木,傳導到這個傢伙身上。
此人,頓時渾身巨震,眼發幽光,變得不似生人。
此人口中嗬嗬大喊,舞動手臂就抓身旁之人。
不過,此時黑袍人早就躲遠了,他身邊的一個熟人,連忙制止他的行動,勸道:“齊聖,稍安勿躁,我們……”
就在此刻,齊聖此人一把抓住熟人,一口咬了下去,從熟人臉上撕掉一塊血淋淋的肉去!
“啊!”
長聲慘叫中,一名坐鎮傳送法陣的楚天劍派的劍修瞥了一眼,翻手拔劍,一道劍光轟然掠至,頓時將這個變得瘋狂的齊聖連同他身下的熟人,一同攔腰斬斷!
這名劍修實力不過同張遜等人相若,卻狂傲無比地說道:“入魔的傢伙,居然到楚天劍派作死!”
張遜氣急,據理力爭,說道:“入魔之人可以用術法救回來的,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就把他殺了呢?”
殺人劍修不屑說道:“你們小地方過來的交流生就是婆婆媽媽,這樣本心不穩輕易入魔的同伴,留着何用之有?一劍殺了,倒還乾乾淨淨。”
張遜繼續爭辯道:“好!就算非殺他不可,那你總也用不着將他身下之人,也一同斬殺了吧?”
殺人劍修眉頭一挑,明顯不悅之極,淡然推脫道:“收劍不及,錯手誤殺而已。”
張遜看到此人說完這話,就將頭扭到一邊,根本不搭理張遜了。張遜憤然,卻也無計可施,他深深地看了黑袍人一眼,又看了楚楚一眼,根本就不敢去看高世忠。
畢竟高世忠的地位,滎陽城的人,又有那一個人會不知道呢?
張遜對着其他人低聲說道:“大家幫着收拾一下,我們走。”
看到這裡發生事情,其他學院的人早就避之唯恐不及,紛紛離開,楚天劍派的人卻根本不當回事。
永耀學院交流學子和僕學們卻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大家默默收拾了同伴的屍體,也離開了。
楚天劍派當然不會因爲幾個偏遠地方過來的交流生,興師動衆,他們只能自己去楚天劍派的劍堂報道,開始在楚天劍派的交流學子的生涯。
黑袍人一擊不中,反而在楚楚手下吃了大虧,要不是反應及時,他就載在楚楚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手裡了。
這幾年,楚楚隨着年齡增長,自然也長高了,容貌越發清秀,猶如身披神袍聖潔的修女,卻又偏偏長了童顏巨乳的容貌,自然吸引男性的眼球。
黑袍人本能得覺得楚楚十分危險,並且可以殺死自己,他戒備着楚楚接下來的動作。
同時,黑袍人方纔吃驚地發現,巨大的傳送陣周圍是許多訓練有素的劍修,並且幾十個傳送法陣裡面,不斷有人進進出出,遠比滎陽的傳送陣要繁忙許多。
這裡是哪裡?
黑袍人愕然,他剛從冥土世界迴歸,興沖沖地去找鄭澤孃,就得只鄭澤孃要隨着三大學院學子,傳送離開滎陽。
黑袍人匆忙趕來,順便將有事耽擱,最後趕來的範老三給撂倒了搶了腰牌,跟着擠進傳送陣,黑袍人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狀況呢!就在幾個人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刻。高世忠嘿嘿一笑,對着黑袍黑布蒙面的人喝道:“巫師!你怎麼過了幾年,還是老樣子呢?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