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有妖魔出現在高世忠和襲人的面前,遭遇戰不斷髮生,高世忠摧枯拉朽般斬殺着這些妖魔。尐說網畢竟是部落人族可以生活的區域,強大的妖魔幾乎沒有,否則弱小的左天奎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所以,勢如破竹的高世忠和襲人,非常順利地一路殺奔目的地。
這時左天奎和小草妖鎏金剛剛走下山,準備前往虎穴。
在他們旁邊有一身碧色圖騰花紋的碧潮真人,也有頭顱開了天窗,形態詭異的玉樹。這兩個被鎏金老妖進行了妖魔化改造的強者,都循着冥冥之中的呼喚,來到了這裡。
高世忠的面色就沉了下來,看來整個世界刷新之後重新開始的出現位置,完全就是隨機的。上一次,是高世忠和襲人搶先,這一次卻是玉樹和碧潮搶先。下一次刷新之後,又或許是其他妖魔搶先過來。
碧潮和玉樹對視一眼,雙方都清楚對方是自己的競爭者,但是爲了避免夜長夢多,兩個人還是不約而同的衝上前去。
碧潮一把抓住了小草妖,強行將它奪走!
玉樹抓過左天奎,被這個少年用釘板撞了一下,又用毒沙打了個滿臉花。幸好左天奎的小小詭計,在玉樹面前不值一提,完全傷害不了玉樹。
高世忠看着碧潮真人和玉樹真人魯莽出手,不禁玩味地笑了起來。讓這兩個冒失鬼出手試探,也是個好事情。看一看整個世界的反應,高世忠就能知道許多不曾知道的秘密。
就在此刻,醜陋無比的鎏金老妖從天而降,他嘶吼道:“把他們放下!他們是我的!”
無論是碧潮,還是玉樹對鎏金老妖都怨恨無比,但是他們明白此刻自己最應該做的並不是報仇,而是獲得手中少年和草妖的承認。
碧潮和玉樹分頭逃走,讓鎏金老妖怒發如狂!他略一沉吟,還是選擇了玉樹,畢竟玉樹重傷已經很明顯了,更容易對付一些。
“哥哥,我們追不追?”
襲人的問話,讓高世忠搖頭,他說道:“不追,左天奎和小草妖分開了,就不會有任何奇蹟發生,我們追上去也沒有任何用處。有這功夫,不如看看我們如何做,才能讓你如同小草妖般覺醒天賦神通。”
襲人捂臉,顫抖着說道:“我不想被打成豬頭!”
高世忠莞爾一笑,也說道:“我也不想死啊。”
高世忠在草叢中撿拾着什麼……
“哥哥,你在做什麼?”
高世忠仰臉一笑,遞給襲人幾顆草木精華……這些原本應該在鎏金寄生左天奎之後,纔會出現的東西,居然現在就有了!
太沒有道理了啊!
這難道就是古妖世界的漏洞嗎?
少年左天奎和小草妖的際遇,高世忠可以肯定是極爲偶然的現象,完全無法複製。再說了,高世忠可也不想死,更不想襲人代替自己繼續修行,在神降世界裡面闖蕩。
高世忠只需要在一次次世界刷新之後,來到這裡撿拾草木精華,讓襲人吸收,不斷提高她的戰力就好了。
這個時候,遠方飛過一個女劍修,此女容貌秀美,氣質高雅,卻是太白劍派的流螢。
流螢看了高世忠一眼,居然落了下來,一把抓住高世忠的手,對他說道:“你跟我走。”
高世忠反問流螢道:“你又不是我老婆,我跟你走做什麼?”
流螢神情苦惱,她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她刁蠻地說道:“你必須跟我走,我要保護你。”
高世忠對流螢說道:“你既然要保護我,那麼你就是我的手下了。你也別走,我們一起打妖怪吧。”
流螢雖然感覺高世忠的話語裡面,有着矛盾,但是她又似乎覺得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便沒有拒絕。
距離此地幾千裡之遙的一處平原之上,上官婉兒和秦蘿正在賣力的斬殺着,所有能看到的強大妖魔。
“噗!”
一道劍光劃過,斬殺掉一頭形如犀牛的妖魔。上官婉兒欣喜地說道:“這裡真是寶地啊。我們在這裡斬殺妖魔,淬鍊劍術,進步太快了。”
秦蘿同樣斬殺了另外一頭強大妖魔,笑道:“我們在這裡提高的力量,並不會消失。我們只要不分開,就能等到世界崩潰的那一刻。”
上官婉兒說道:“不錯,如果不是面臨死亡,力量流散,我們也不會進入這個古妖世界。”
秦蘿接口說道:“破滅這個世界,有一個最容易的法子,就是斬殺這個世界的生靈。每殺一個生靈,對這個世界都是一分的傷害,殺得多了,世界自然崩潰……”
不斷刷新着的古妖世界,每一次重新來過,真實力量都會虛弱很多。
甚至,古妖世界對於碧潮和玉樹,已經鎏金老妖這樣破壞自己珍視的夢境的破壞者,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古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世界……鎏金古妖只想在生命的最後,重新體驗自己生命中最爲珍視的東西。
古妖世界不斷刷新,高世忠牢牢抓住流螢和襲人,使得三人每一次都出現在同一處場景裡面。在這其間,鎏金老妖,玉樹和碧潮居然達成的某種妥協,三人同流合污,一起對付少年左天奎和小草妖。
只是,他們無論採取什麼辦法,也無法阻止左天奎的死亡,更不能逆轉鎏金侵佔少年的屍體,李代桃僵,成爲妖術師左天奎。
世界的刷新不可阻擋,那麼他們就沒有辦法獲得古妖鎏金的傳承。這可愁壞了絞盡腦汁的三個人,他們拆散過鎏金和左天奎,也曾經佈局結交左天奎,試圖獲得左天奎的好感,成爲他的朋友,阻攔他去虎穴。
甚至,這些人曾經不止一次的,幫助左天奎斬殺了猴妖,試圖避免左天奎的死亡,但是這些努力,都一一失敗了。
高世忠也曾經去找尋左天奎所在的部落,但是讓高世忠意外的是,哪裡也沒有左天奎所說的部落,更沒有一個陽痿的妖術師。
事實上,精擅各種妖術的妖術師,不太可能會有陽痿這種病症。就算是有這種病症,以妖術師的神奇手段,這樣的小毛病,很快就能治好了。
這個世界裡,並沒有左天奎所說的部落,也沒有那個陽痿的妖術師!
難道左天奎是一個被妖魔覆滅部落的倖存者?
還是因爲左天奎是被部落驅逐出來的放逐少年?
高世忠弄不清鎏金夢境中的事情,也判斷不清古妖夢境前後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樣的。
高世忠只知道億萬妖魔和幾百萬豢兵,不斷地在古妖世界中死亡,古妖夢境似乎也瀕臨崩潰……
當世界又一次刷新,高世忠等人出現在一處山野林間的時候,高世忠對襲人說道:“你變化成本體,就在這裡紮根,開始生長吧。我和流螢來給你護法。”
襲人不解其意,她說道:“那個聲音又在呼喚我了,我們需要過去看一看啊。”
高世忠搖頭,說道:“那個只是古妖玩弄的花招而已,你就在這裡生長,努力吸收靈氣!”
襲人對高世忠這個哥哥的話語,當然不會堅決拒絕,所以她重新幻生成爲一株鎏金色澤的小花,紮根在土壤之中,開始吸收那些自己能夠吸收的靈氣。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出現一個少年,他乾瘦的身體對於高世忠和流螢來說,十分的面熟,赫然正是左天奎的少年形象。
高世忠漠然地看着左天奎,淡然說道:“你總算出現了,可真不容易啊!”
左天奎好奇地看着高世忠,說道:“億萬年來,你是第一個對我有威脅的人。”
高世忠搖頭,說道:“不是我對你有威脅,而是襲人對你有威脅。”
高世忠繼續說道:“對於我們這些生靈來說,我們永遠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裡面,動搖你的地位,傷害你,對不對?”
左天奎沉默。
過了片刻,左天奎方纔不甘地問高世忠:“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高世忠淡然一笑,說道:“你只呼喚草木妖魔,並且讓所有的草木妖魔,在這個世界裡面都獲得了幻化妖魔之體的能力,這就是一個例證啊。”
左天奎哈哈一笑,說道:“這算什麼例證?能證明什麼?”
高世忠淡然看了左天奎一眼,說道:“能證明這裡不過是個法寶洞天。”
左天奎的笑容僵在臉上。
高世忠繼續說道:“還能證明你不是左天奎,更不是鎏金花樹。”
左天奎不服,反問道:“你又在瞎說了,我怎麼不是鎏金?我如果不是鎏金,這個世界是怎麼來的?左天奎和鎏金的事情,我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因爲你是天衍八卦旗啊!”
高世忠的話語將左天奎擊得不輕,他嘶聲吼叫道:“不可能!”
高世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左天奎說道:“鎏金古妖早就死了,沒有了它,你這件乾坤重寶就算廢了一半。鎏金古妖的天賦神通一定是幻術神通吧?並且他可以同時使用幻術對付億萬強敵,完全不懼圍攻。”高世忠眼眸中閃動着迫人的寒氣,他直視左天奎一字一頓的說道:“就算你幻化天地,天衣無縫又能怎麼樣?你本身可沒有什麼殺傷力,沒有了鎏金古妖花樹上不斷繁衍的億萬妖魔,你能殺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