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雖然性趨向與常人不同,但是他的思維可不差分毫,李文斌發現這個讓閭丘惜花恨之入骨的男人,居然有着不同於普通人的自信。尐說網在永耀星盟中又有何人能在閭丘惜花的打擊下,如此鎮靜自若呢?
李文斌作爲李有財的獨子,對於李家同高世忠的矛盾衝突,恩怨過節,那是相當的清楚。雖然雙方以前有過節,但是李文斌仍然對嚴北北和高世忠說道:“你們不用去永耀學院了,就是去了也考不上的,他們會難爲你們的。”
嚴北北相信李文斌說的是好話,所以他的意見是贊同,準備勸高世忠換一個學院報考。
這個時候,高世忠說話了,他擲地有聲地說道:“永耀星盟什麼時候是閭丘世家一家的了?永耀學院又怎麼會是閭丘惜花個人的財產了?難道就憑他閭丘惜花,就憑他們閭丘世家,就能令天下英雄閉嘴?”
高世忠眼眸明亮地說道:“我去考試,成績一般,自然容易被人打壓。但是如果我名列前茅,他們永耀學院迫於閭丘惜花的壓力,而不收我入學,那麼永耀學院如何去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高世忠對着李文斌一點頭,說道:“謝謝你的消息,我們走了
。”
隨後高世忠命令嚴北北,說道:“北北,我們去永耀學院,我倒是真想看看閭丘惜花有什麼手段!”
嚴北北點頭應聲,關閉了與李文斌的視頻通訊,將飛車速度提升至最大,如同噴氣式戰鬥飛機般,呼嘯着掠過天際!在這一刻,嚴北北將滎陽城的交通法規,限速嚴令,統統置之腦後,沒有什麼事情比儘快趕到永耀學院的考場更重要的事情了。
李文斌則看着他們的飛車,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他想了半天,李文斌還是跺了一腳油門,開着自己的飛車,衝向永耀學院方向。
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李文斌都想看一看他的小北北,畢竟滎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李文斌快一年了,纔看到嚴北北這一次。李文斌絕對不能在錯失這一次邂逅的機遇了!
永耀學院坐落在一羣高山之中,萬千幢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分佈在山間各峰,自成一個區域體系。道路,橋樑,商鋪,住宅,別墅星羅棋佈,錯落有致,天人一體,居然不影響羣山美麗的自然景緻。
在羣山中的一處復古宮殿羣落之中,一條玉石鋪就的大廣場上人頭涌動,成千上萬的考生,在此彙集,等待着永耀學院考覈老師的測試。
參加考覈的考生,只需要在鬥試之中,挺過永耀學院隨機選出的對陣人員的狂轟濫打,堅守一段時間不被打倒就算通過考試。
在廣場上有三十個擂臺,同時進行考覈,考生會隨機抽選出來,在這些擂臺上同時進行考試。
高世忠一來到擂臺之下,就看到一個熟人,閭丘惜花的豢兵手下帥克早早地來到這裡。帥克也看到了高世忠,帥克臉上露出一副非常抱歉,愛莫能助的表情。
站在帥克身邊負責監考的一名學院教授,看了高世忠一眼,對帥克說道:“他就是惜花公子說的那個人?”
帥克點頭,說道:“這個人很厲害,你不要輕視他。”
監考教授呵呵一笑說道:“惜花公子的事情就是我們學院的事情,你告訴惜花公子,我付紅沙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好!畢竟我同閭丘月蟬是好朋友……”
“那就麻煩付教授了。”
帥克嘴裡客氣,心中則十分不以爲然,暗忖道:“你算那棵蔥?居然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你認識閭丘月蟬,她認識你麼?”
高世忠來到擂臺之前,默默等待着考官點名。因爲他是報考劍道學系,所以高世忠必須通過鬥試,經受住考覈人員的劍術考量。
擂臺上的裁判紛紛開始點名,一個又一個考生懷揣着人生的夢想,衝上擂臺。或者被考覈人員擊倒在地,痛苦失聲,喪失這一次機會。又或者苦苦挨住考覈人員的攻擊,通過考覈有效時間,欣喜若狂,成爲永耀學院的正式學生。
當然,這樣由人蔘與考量的考覈,難免會有某些交易進行
。有些水平不濟,實力不佳的考生,卻往往能在考覈中堅持到最後。而一些實力強大,背景全無的考生,則在戰鬥中面臨境界高出自己許多,裝備精良的考覈人員的狂轟濫炸,紛紛被打倒,擊敗,臉若死灰地走下擂臺。
突然之間,一號擂臺上的裁判喊道:“高世忠上臺!”
“隊長加油!”嚴北北振臂高呼,一副死忠粉絲的模樣。看得李文斌心神迷醉,不能自拔。
高世忠緩步而上,一步一步地踏上擂臺。擂臺之上,一個一身黑衣的劍手,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看着高世忠一咧嘴,說道:“小兄弟,對不住了,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能讓你白來這一回了。”
高世忠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大哥,對不起了,你擋我的路了,所以我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狂妄!”黑衣劍手不屑一顧,只當高世忠在說狠話。像高世忠這樣眼見無望的考生,黑衣劍手可是見得多了。別說是耍嘴皮子的了,就是跪地求饒,痛苦流涕的人,他也見過不知道有多少個了。
這個時候,那邊的裁判喊道:“永耀劍系考覈鬥試,現在開始……”
黑衣劍手可不是廢物,能在永耀學院討上這一份油水豐厚的肥差,他的實力水平可不低,戰力自然比一般的豢兵強了許多。在黑衣劍手想來,自己一個實戰經驗豐富無比,戰力超強的劍手,對付面前這個修爲比自己弱上不少的考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雖然黑衣劍手心裡是這樣想,但是他出手的時候,卻是爆發全力,這是他在豢兵生涯,無數次死鬥中獲得的經驗。戰鬥時刻,無論敵人強弱,必須沒有一點保留,否則容易陰溝裡翻船!
黑衣劍手出劍,劍光明亮,劈開空氣,發出嗚咽的凌厲聲音!
看這黑衣劍手的出手,他哪裡是要打倒高世忠,簡直就是想直接砍死高世忠!想來擂臺鬥試,傷亡在所難免,就算黑衣劍手殺了高世忠,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情。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看到黑衣劍手出手狠辣,高世忠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高世忠猛然拔劍!
“鋥!”
一團明亮的劍光霍然升起,這團劍光可比黑衣劍手的劍光明亮了百倍!看到面前刺目的劍光升起,黑衣劍手就知道不好,他大叫一聲,驀地用力……
“噗!”
血光迸現,黑衣劍手整個人都被斬成兩半,試圖後退的身體,仍然在飛退的過程中。身軀墜落,血雨噴灑!
“喔!”
觀戰的考生們齊齊倒吸一口冷氣,誰也沒有想到,有人能打敗負責考覈的這些強大考覈人員。更別提高世忠還一點留手的意思都沒有,劍斬黑衣劍手,根本就不擔心會因此得罪永耀學院。
付紅沙也是一驚,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高世忠如此辣手,居然膽敢在這擂臺之上殺人
!
付紅沙看了帥克一眼,心中已經有了些後悔:“看這高世忠的做派,背後一定不會一點背景都沒有,否則那一個人敢如此狠毒,他就不怕永耀學院追究他的罪過?”
一劍揚威,高世忠根本不去思考永耀學院的教授師生會如何看待自己,也不去思考滎陽嚴酷的法律體系會如何發落自己。有極樂真君的擔保呢,又有那一個人敢動高世忠?
不趁着極樂真君仍然在滎陽的時候,狐假虎威一番,高世忠就太虧了。在高世忠心中他也隱隱有一種想法,他想看看自己闖禍到什麼程度,極樂纔會跟自己生氣。一想到嬌媚女子生氣的俏模樣,高世忠心中就升起無窮殺機,恨斬天下!
高世忠的這一劍,兇歷暴虐,血腥無比,太讓人吃驚了。付紅沙點了點頭,說道:“好劍法!但是你出手殺人,性情暴虐,完全就是入了魔道,偏激無比,我們永耀學院可不會收你這樣的學生。”
聽到付紅沙的評語,高世忠哈哈一笑,把臉也是一沉,他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我是永耀星盟的正式公民,我在擂臺上殺幾個賤民,又算是什麼屁大的事情?”
然後,高世忠提高聲音,怒喝道:“我可聽說,有人屈服權貴,肆意打壓學子,徇私枉法,無恥之尤!”
付紅沙陰沉着臉,看着高世忠說道:“難道你在指控我嗎?那麼請你拿出證據來,否則你就別在這裡大放厥詞!”
“你腦袋進水了嗎?”
高世忠可不會給付紅沙什麼好臉色看,既然閭丘惜花已經出招。那麼不佔天時地利人和的自己遵循正規渠道,正好落入閭丘惜花的圈套,還不如大鬧一場,將事情搞大。
高世忠一拍腰間劍鞘,朗聲說道:“你究竟是不是劍修?你不知道我們劍修的規矩嗎?一劍破萬法,劍上辯真理!”
“嘶……”
無數考生齊齊吸了一口冷氣,這個人誰啊?怎麼這麼牛,居然敢殺人,敢挑釁考官,敢在永耀學院這一畝三分地,如此高調!他就不怕得罪整個永耀學院?
付紅沙原本是個紅臉,現在臉色卻和黑鍋底差不多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更讓付紅沙無法忍受的事情是,高世忠居然向他挑戰,要求進行劍修公認的決鬥!
付紅沙他看了一眼帥克,就發現帥克對高世忠這樣的反應毫不稀奇,似乎高世忠做出什麼事情來,都很正常。付紅沙馬上對自己能否真的將高世忠,阻擋於永耀學院大門之外,產生了那麼一點不確定。在這一刻,付紅沙面臨兩難的抉擇:“怎麼辦?自己是繼續爲閭丘惜花出手,擊敗這個猖狂的小子。還是趕緊懸崖勒馬,任由這個小子通過考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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