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一,你這名字也忒不好聽。我給你取個好聽些的如何?”
下了馬車,前往溫室的路上,南晴水靈笑呵呵的說道。
園一急忙點頭說道:“當然願意,小姐園一沒有名字,請小姐賜名吧。”
南晴水靈回頭看了看田七,後者假裝看向遠處,她心裡暗自好笑,自己到了異界好像有了個取名癖,田七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只不過他們不知道那個牙膏廣告罷了。其實她還想着,如果到時候有機會,她把田七帶到地球上去了他看到那個廣告,會是什麼表情呢?哈哈!
“這樣吧,你這名字也叫的習慣了,我給你取個接近的吧,你就叫元藝如何?在我的家鄉,姓元的很多呢,而藝字,表藝術,也是個需要很高內涵的東西啊,所以。這個名字確實適合不過了。”
“元藝,元藝,哈哈,不錯,小姐,你真厲害。”
元藝憨厚的笑容讓南晴水靈有些尷尬,倒也臉紅起來。
到了溫室,南晴水靈就叫了黃力,介紹兩人道:“這是元藝,以後就是我的直屬學徒。黃力啊,你們要相互配合,把我這溫室做好,我相信你們哦。”
兩人相互而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真誠,因爲他們只是爲了一個人工作,那就是南晴水靈。
水靈笑笑,不再說話了,拉着田七就回了屋子。
這天也漸漸黑了,吃晚飯的時候,南晴水靈突然說道:“你們知道咱們後院子的廢棄礦坑嗎?”
南從安點點頭,那礦坑發現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當然知道。
但是,頓時一陣危險預感傳了過來,他說道:“水靈,你不會是想去探那礦坑吧?”
南晴水靈點點頭,邊吃飯邊說道:“當然得探啊,沒準裡面就是另一個藍晶礦呢。如果是。咱們就富可敵國了。”
“我不允許你去。”
一直扮演着木偶一樣的田七突然冷言插口道,南晴水靈一驚,這傢伙不是整日玩深沉嗎?今天怎麼還插手她的事了。
“爲什麼呢,不過,我好像沒必要讓你同意吧。”
南晴水靈又夾了一口菜,放在了碗裡。而古又彤和南從安在一旁看着,不支聲,也不吃飯了,古又彤更是,將筷子一插,心緒飄蕩起來。
“危險。不想讓你去冒險。”
田七放下了碗筷,伸手就拉起了南晴水靈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咳咳。”
南從安假裝咳嗽幾聲,這田七怎地就這麼大膽,還敢上前去抓南晴水靈的手,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可是,奇怪的是,南晴水靈竟然沒有生氣,她只是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的,我會叫人幫忙的。我還有那麼多魔寵。不會有問題。”
南從安和古又彤互看了一眼,看出來對方眼中的驚訝,這裡面,肯定有事。
當然,他們要是知道田七已經恢復了記憶,是神之子,想必就不會這麼想了吧。
“我也要去。”
田七說完,悶聲吃起飯來。但是,臉色有些不好,有一絲陰韻浮現臉上。南晴水靈苦笑,這個傢伙,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跟着自己了,又何必勸阻自己去廢棄礦坑呢,難道他亦有些貪生怕死?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南晴水靈從沒想到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不過,她的性質可能有些不一樣吧,她只是好奇,好奇殺死貓,她非要把那礦坑的秘密揭出來不可。
“明日,陪我再去找一趟簫老霞吧。我答應了帶他去的。”
這話當然是說給田七說的。田七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而古又彤一拍桌子,說道:“你們想幹什麼,不把老孃放在眼裡了吧!不行,我也得去,小水靈,現在翅膀硬了不想帶着你老姐了吧,既然危險,你老姐我就要陪在你身邊。幫你抗着。”
南從安聽了古又彤的話,撇了她一眼,怒着說道:“胡鬧。”
古又彤看南從安如此反映,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反手抓過自己的巨劍,嘭的拍在了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碟子碗筷都跳起了舞,她滿面怒容響雷震空般吼道:“你個娘娘腔,當時就不應該把你救回來,一到關鍵時刻就阻擋我,我丫的管你是誰,你再給老孃墨跡個,老孃我剁了你的**,讓你永遠當女人!”
一屋子人都被這粗暴的古又彤嚇了一跳,南晴水靈更是哭笑不得,她,她怎麼如此粗魯,還,還真是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啊,還揚言要跺了南從安的**——如此羞人的話整日掛在嘴巴,看到時候沒人要她怎麼辦。
“哎喲,你這是想殺人放火還是攔路搶劫啊,看來你戴了縷假鬍子就可以裝強盜了。我告訴你,這一次,你,不準,去!”
“你給我再說一遍?”
古又彤的兩隻眼睛都要放出了火來,南晴水靈想上前去安慰,這時候,只見古又彤哐噹一聲清脆,竟然真的拔了她的巨劍,衝着南從安衝去,手中的巨劍直接撥了南從安的褲子。嚇的他差點當場大小便失禁,冷汗一身。
“哎呀我的媽呀,你這個女人也忒不識好歹了。我不阻止,不阻止了還不行嗎,嗚嗚嗚”
南從安急忙捂了自己的下身,轉身就跑,奶奶的,這個姑奶奶實在是太難伺候了,咱打不過,還,還躲不起麼,嗚,就知道欺負人家。
“你去吧,去吧,去了死在那得了。我也跟去,要死我也得是我殺死你的,我可不想讓你死在什麼亂七八遭的地界。”
南從安這帶着哭腔的話一出,南晴水靈就有些狐疑的看了過去,耶,好像有了問題耶,這倆人,怎麼還能看上對眼了呢?
那古又彤是不是少了根筋兒啊,南從安都如此說了,她竟然還毫不動搖,滿臉怒色,眼睛一直往着南從安的下身瞟着,那意思像在說,你要是不給我老老實實的,老孃不切了你的子孫根纔怪!
“哈哈,你們,你們行行行,去吧去吧,沒事,我都帶着了。”
其實,南晴水靈心裡是不怕的,先不說她本身的自然之力,現在也都轉換成紫色契約力了。就說她那一干手下,先是整日纏在她身上的閃電彪,接着還有那九世雙瞳火鳳,還有一隻還沒進化成功的黑帝豹,最後,最不濟,還有一隻可以無限裝東西的小粉。要是她沒記錯,好像還有二十個從孟裡競技場偷來的競技手呢。
這些人可都是生死搏鬥中剩下的死鬥士,每一個都可以以一當百,絕對的可靠啊。
想着想着,南晴水靈自己都笑了起來,自己何時變得有一個如此龐大的隊伍了呢。
不過,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蘭陵王和沙雅弗等人呢,如果不告訴他們,自己帶着自己的一干手下全部憑空消失,他們會不會多想?
如果跟他們說,又要想些什麼藉口呢。
頭疼頭疼,她要怎麼說呢。
不過,明日還是提前通知簫老霞一聲吧。後日再上路,這樣也能夠準備充分一些。
“哈,我困了,你們慢慢打架,我要去睡覺了。呵呵,走了走了。”
南晴水靈走了,田七自然也是懶得理他們,自己也睡覺去了。
第二天,南晴水靈帶着田七就去找簫老霞了。
田七自是在外面等候,南晴水靈簡單的告訴了簫老霞明日就要動身,而文婆婆也想要跟去,南晴水靈靈機一動,就答應了文婆婆的要求,弄的簫老霞老是瞥她,暗自怪她多事,文婆婆行動不方便,去那種危險地方帶着她做什麼啊。
可是,南晴水靈卻一直故意忽視簫老霞的眼神,文婆婆,她自有安排她的地方,絕對不會讓文婆婆受了一點苦罷了。
隨後,在田七和簫老霞那互相碰撞的簡直就要擦出血花的眼神中,南晴水靈惴惴不安的坐在中間,這兩個人,哦不對,這兩個異族人,可別在這裡打起來啊,他們可要還一起去礦坑探險呢,若是現在就窩裡反了,可就讓她頭疼了。
還好,可能礙於南晴水靈的面子,那神之子田七和魔族簫老霞老老實實的一直安分守己的坐到了南晴水靈的南晴拍賣行,沒有亂動。文婆婆則是探出帽子下面的眼睛,不住的向外看去。這莊園建的還真有新意呢。
下了車,南晴水靈就直接引着他們來到了後院。
假山後,沙雅弗和藍躍正在門口一人坐着一個搖椅,舒舒服服的輕聲聊天。這時候,就見南晴水靈引了兩個人從小門進來,直接就相中後院的大宅子走去。
“咦?她又在搞什麼鬼??”
藍躍有些奇怪的問到。
沙雅弗瞥了一眼,呵呵一笑,也沒說話,繼續半眯着眼睛曬太陽。這個鬼機靈,誰知道她天天做什麼呢。但是,每一次想到那鬼機靈,他就想笑。
可是,那快樂卻沒有維持多久,下午,藍躍和沙雅弗剛剛吃過飯,正在小院裡老老實實的下棋,只見一個僕人慌慌張張的從假山後面跑了出去,邊跑還邊喊到:“不好啦不好啦,小姐病倒了,小姐病倒了!”
“什麼?”
沙雅弗手一抖,棋子也隨之顫巍巍起來,竟然直接滾到了地上。藍躍看着他的表情,暗自琢磨着,沙雅弗好擔心她啊。
於是藍躍出聲說道:“水靈怎麼了?”
“不知道,我得去看看。”
沙雅弗沒有回答藍躍的問題,一個竄出,門口就只剩了他那漂浮而出的髮尾,人卻已經跳了出去。
“跑那麼快,我怎麼追嘛。”
藍躍抱怨着,也隨後跑了出去。
而蘭陵王的宮裡,那個消息也傳遞了過來。
“什麼?南晴水靈突發瘟疫病了,需要隔離?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得那疫病?”
蘭陵王聽着手下人的報道,心裡卻憂了起來。這丫頭,平日裡不是很乖很忙的嗎?怎麼會突然病了,還得了那傳染病了呢?
“備駕,本王要去探病!”
正當所有人爲南晴水靈忙的團團轉的時候,南晴水靈正躺在病牀上哎呀哎呀的叫着。
“哎,我頭疼啊,我頭暈啊,我這小心臟也砰砰砰的跳的不舒服。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哎呀——”
南晴水靈側躺着,背對着那臨時扮演着醫生角色,穿着一身刻意打扮後的衣服,依舊帶着那頂巨大帽子,還有一個白口罩的簫老霞,一邊眨眼睛,一邊喊着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的,那樣子好像是丟了魂似的。可是,當事人正窩窩囊囊的心裡暗怪這個姿勢不舒服,一邊還得老老實實的裝着病,時不時的還抓一兩個話梅蜜餞丟進嘴裡,來潤潤那喊了半天有些乾啞的嗓子,然後繼續扯着嗓子喊着。
“嘩啦——”
“哎,你怎麼能私自闖小姐的房間——”
“徒兒,你怎麼了?”
南晴水靈聽了這聲音,急忙將那話梅掖到被子裡,小心翼翼的怕蹭花了臉上那精心畫好的“病態妝”,聲音漸漸小了,慢慢的變成了哼哼的呻吟。
那動靜,真可謂聞者傷心,聽着流淚啊,簡直就要心疼的掉了肉似得,實在是太難聽了。
不過,此刻的始作俑者還在裝病,而沙雅弗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天那,第一個來看我的竟然是我那白開水師傅。師傅師傅,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我這也是劇情所需啊。”
南晴水靈一副苦瓜臉想着,心裡卻也有些難受。她本不想騙人。但是此刻不騙不行啊,她還得裝病去那個廢礦坑啊!
“別過來,師傅,我得的是瘟疫,你不能過來,會傳染的!”
那沙雅弗還怪聽話的,立刻住了腳步,說道:“水靈,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得那怪病?”
南晴水靈苦笑着,然後轉過頭來,故意以一個極其費力氣似得表情,轉過臉來只不過——嘴角好像還掛着一點話梅渣滓。
“天那,水靈,你那臉上怎麼會出現那種可怕的暗斑!瘟疫,可惡的瘟疫!”
額?暗斑?我化妝的時候有點暗斑嗎?
這時,簫老霞示意了她一下自己的嘴巴,她吧唧下嘴,這纔想起來,糟糕,可能是話梅渣。
“嗚嗚,師傅,我好難受啊!俺是真的病了!”
南晴水靈眨眨眼,然後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