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於洋深一邊喝酒一邊談心,時間在我們的交談中過的飛快,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晚餐的時間。
此時已經快要到了夏末,白天的時間也開始在逐漸的變短,時間才一過八點,太陽就已經完全的落山。
雖然天黑的早了,但是,天津卻依舊熱的怕人,人們依舊願意在夜間去外面,去充分的享受着並不存在的潮溼微風。
或許是由於觸動了心頭傷心事的緣故,於洋深一直都不斷的往自己的肚子裡灌着酒,不知不覺間,三四打啤酒已經進了我們的肚子。
我的酒量很大,稀稀落落的喝了快要兩打還多的啤酒,我依舊有了一些朦朧的醉意。
我和於洋深喝的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索性的拋開屋裡的圓機,相攜走出了店外,就那樣漫無目的的朝着遠方走了開去。
即便如此,於洋深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啤酒罐。
我們一邊走一邊喝,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街口前的停車場。
於洋深將手中的最後一個空啤酒罐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這才轉臉看向了我。
“二弟,你家的這個小和尚看起來很不正常!”
“大哥,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和尚看起來到底像誰?”
我對着於洋深笑了笑,頗有些玩味的笑着問道。
“你是說小一?”
經由我的提醒,於洋深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忍不住瞪大了雙眼看着我問道。
“就是他,這個小和尚,不僅在平時的時候看起來和三弟一模一樣,就連憤怒時身上的殺氣,也都和三弟一模一樣。”
眼見得於洋深滿臉嚴肅,我體內的酒意,也在這一刻完全的消失無蹤,一臉鄭重的對於洋深說道。
“如果不是看他年紀還小,我真的會以爲這個小和尚就是三弟的翻版,對了二弟,這個小和尚,你到底是如何找到的?”
於洋深滿心擔憂的看着我問道。
我將自己遇到他的一系列事情都對着於洋深講了一遍,於洋深聽完,面色立刻變得無比嚴肅。
“二弟,我對於大悲禪院的事情並不瞭解,至於這位智通大師也沒有怎麼打過交道,所以,我真的不敢判斷這個小和尚的來歷。”
於洋深滿心嚴肅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但是有一點我卻感覺到奇怪的很,這個小和尚,雖然在平時的時候看上去很平和,但是,在他的身上,我卻依舊能夠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這種殺氣,簡直比三弟身上的還要讓人心驚膽戰。”
於洋深說着話,眉頭幾乎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大哥,這個小和尚的確很怪。”
聽着於洋深擔憂的聲音,我也忍不住的將關於圓機事件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都對着於洋深敘述了一遍。
“ 這個小和尚,就像是天下的事情沒有他不知道的一樣,不僅是靳姐的事,似乎對於那小鬼的事,他也都是瞭如指掌!”
我看着於洋深,滿臉都是擔憂的對他說道。
“是啊,如果這小和尚真的對
你有什麼歹心的話,恐怕憑我和小一,絕對沒有辦法阻止的了他。”
於洋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所以,我纔會叫你來幫我,本來我同樣的也想叫小一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叫他來並不妥當。”
我看了看於洋深,猶豫了許久,這纔將我心中的疑惑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他。
這件事,我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不能告訴張中一,至於其中的原因,我卻是完全的說不清楚。
“二弟,你這樣做,自然有你的道理。”
於洋深對着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其實有些話你不說,我也都能夠清楚的預感到。從你今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起,我就感覺到你這邊可能要出大事。”
眼見得於洋深的表情變得無比的肅穆,我似乎理解了很多的事情。
“所以,你覺得我及時將靳姐和庾亮全部都轉移走也是對的是不是?”
於洋深端詳了我很久,良久之後,這纔對着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如此的,天寶,這一點,小和尚說的倒是完全沒有錯,如果你不想她和庾亮出事,只能將她和庾亮送走,畢竟,根據你之前所說,那件東西實在是太邪了。”
於洋深的說着話,臉上寫滿了擔憂。
“我以前似乎也聽說過一些關於那些小鬼的傳說,特別是在香港那邊,做這種生意的相師,似乎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於洋深說着話,臉色變得卻是蒼白如紙。
“不僅如此,就連香港的一些富人圈,甚至於演藝圈,也都有很多的人是在通過這種方式改變自己的運道......”
於洋深說到這裡,就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高高的將自己的頭揚了起來。
“我記得很多年以前,我們的盜墓團在香港就有着這樣的一個客戶,總想靠着藉助冥器的力量轉運,乃至於改變自己的生命長度,甚至於可以長生不死。”
“這個傢伙,該不會是找來找去,最終找到了某些神棍幫助他養小鬼吧。”
聽着於洋深的話頭,我立刻便猜想到了事情的結果。
“二弟,你猜的沒錯,我的這位老客戶,真的是有些鬼迷心竅,到了最後,居然真的去養起了小鬼,那個時候,他和我的關係很不錯,關於養小鬼的事情,也多少的都和我提了一些。”
於洋深頓了頓,眼看着手裡已經沒有啤酒,這才意猶未盡的看向了我。
“二弟,我的酒還不夠,要不要去前面的燒烤攤再喝一些?”
“嗯。”
我對於養小鬼的事正感覺頗爲好奇,聽到於洋深的建議,連忙對着他點了點頭,連忙大步跟隨在他的身後,直接的來到了前街的一家燒烤店,要好了一些吃的東西。
由於事情太過詭異,我們特意的要了一間包間,等到燒烤的肉筋和肉串都烤好之後,這纔要了啤酒,關閉了包間的房門。
“二弟,那位老客戶生前和我的關係不錯,在他出事以前,也把關於這些養小鬼的事情和我一五一十的說過一遍。
”
於洋深在杯子裡倒滿了啤酒,將其中的一杯遞給我,拿起自己手邊的杯子,一口將杯子裡金黃色的酒液吞了下去。
我拿過酒杯,學着他的模樣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大哥,把那些事詳細的講講吧,或許會對我有所幫助!”
聽了我的要求,於洋深對着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將自己手中的杯子裡注滿啤酒,這才繪聲繪色的爲我講起了當年的故事。
當年的這位客戶姓金,名字叫做金天找,家裡據說在銅鑼灣有着相當大的地產生意。
老金是當年沿海偷渡過去香港的第一批人,到了香港沒有多久,立刻就趕上了香港當時的經濟飛騰期,手裡的資產,也像是滾雪球一樣的越滾越大。
老金本就是個有頭腦的人,隨着資產的增加,他看準了時機,將自己所有的財產全都投入到了地產裡面。
那時候正是九十年代初期,房價被人炒的持續增高,而老金,也靠着地皮錢,資產飛速的積累了起來,不過短短十年的功夫,已經邁入了億元俱樂部的行列。
有了錢的老金開始窮奢極侈的享受了起來,身體早早的就被酒色掏空。
雖然財產依舊和滾雪球般的越滾越大,但是,老金卻是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逐步的出現了衰老的跡象。
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這樣的矛盾,在年輕的時候,他們用健康換金錢,換快樂,而一旦他們拼命追求的金錢和快樂都有了,他們卻又寧可將他們放棄,來換回之前拋棄的健康。
老金也是一樣,爲了換回身體的健康,他開始吃中藥,吃保健品,到了最後,甚至於瘋狂的吃起了道藥和藏藥。
只可惜,健康的換回,卻絕對不是通過金錢就能夠買回來的。
他年輕的時候縱慾太甚,以至於到了五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頭髮全白,腰腎無力,到了最後甚至於還得了糖尿病,隨時隨地都可能有死掉的危險。
老金幾乎試遍了所有的方法,但是卻依舊沒有找到任何一種能夠起作用的方法,來治癒他身體的疾病。
直到有一天,他通過香港本土的一名道士,認識了一名來自於東南亞的所謂高人。
作爲當前中國經濟最爲發展的城市,香港本地的那些富翁,絕大多數人的腦袋裡,卻又都有着一種根深蒂固的封建迷信的思想。
比起那些西方和國家的無神論來,他們更願意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去求助那些根本看不到的鬼神。
當時的那名東南亞的高人,便替他求來了一個這樣的小鬼瓷娃娃,並且直言告訴老金,只要老金將這個瓷娃娃擺放在合適的地方,就可以讓他的身體恢復健康。
老金按照那東南亞高人的指點,將這小鬼瓷娃娃擺進了自己的臥室,當天,他就發現自己似乎恢復了健康。
在他的身邊,有着一個比他小三十多歲的小情人,就在這一晚,他就像恢復了多年來的雄風一樣,和這位小情人不知道戰鬥了多久,依舊沒有感覺到勞累。
最後的最後,老金死了,一切,就都這樣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