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胸狹隘,小肚雞腸!”雲箐箐憤怒的指着他說道,她怎麼這般倒黴遇到了這麼個姐夫,不就是打擾他和姐姐嗎,還算計起自己來了,這個算是她這條小蛇有生以來在沐逸軒以外的人身上吃的大虧。
冷飛宇眸子慢慢變得冰冷下來,冷着一張臉,說道:“丫頭,你說什麼!”
雲箐箐也不畏懼,擡起臉對着冷飛宇說道:“我說,我要讓你碰不到姐姐。”話語落,她一把甩袖而去,她的臉色也沒有比冷飛宇好到哪裡,一張嬌顏也冷下來,氣呼呼的朝着雲夢那裡飛奔而去。
而那冷飛宇見這雲箐箐性子比他還大,一時語塞,看着雲箐箐的背影只能陰沉着一張臉。
一旁的家丁們見自家的城主第一次碰到硬釘子,卻礙於箐箐是自己嬌妻最疼愛的妹妹,又不好發作,一張臉變成鐵青色,都不禁在心裡偷笑,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所以呢,於是雲箐箐連連霸佔了雲夢三個晚上,讓她陪同自己睡覺,雲夢好笑的看着他們兩個,一邊是箐箐,一邊是自己的夫君,左右一陣爲難。
雲夢每當要和箐箐說話的時候,她都苦着一張臉,臉上寫着滿滿可憐,雲夢看到她的可憐兮兮的樣子,都會忍不住一陣心軟,話到了嘴巴也不好再說出口了。
而另一邊的冷飛宇則天天黑着一張臉,怒瞪着雲箐箐,但站在雲夢一邊不好表現出來,可見憋了一肚子的怨氣。每每的雲箐箐總是眼波流轉,脣角勾起,臉上寫着盡是得意之色,心下暗忖道:哼,讓你惹我!
這是第四個晚上了,雲箐箐又霸佔着雲夢,一旁的冷飛宇終於有些受不了了,處於爆發的邊緣,又看到雲箐箐這般得意,一陣氣急說道:“你……”
“姐姐……”雲箐箐看到冷飛宇這個樣子,把頭一縮,躲到了雲夢的身後,其實她那是怕這個冷飛宇呀,不過她覺得雲夢對冷飛宇來說更管用,所以每次都屁顛屁顛的將她往自己的身前一擋,而她也知道冷飛宇奈何不了姐姐的。
可是這次卻不一樣了,雲夢嘆了口氣,將雲箐箐從自己的身後拉出,說道:“箐箐,別玩了。”已經放縱了她三個晚上了,再這麼下去冷飛宇怕也是到極限了。
雲箐箐撇了撇嘴巴,從雲夢身邊出來,她知道姐姐開始要維護姐夫了,看着冷飛宇那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輕哼了一聲,側過頭說道:“好嘛好嘛,姐姐給你了。”
然後將雲夢往他懷裡一推,雲夢成功的落入他的懷中,雲箐箐便一溜煙消失在房中。
出了房門,看着那一團漆黑的夜色,那輪皎潔的彎月掛在夜中,竟然是這般的明亮,柔和的月光落滿了一地,拉長了她的身影,雲箐箐看着那彎月亮,心思微微一動,不知道那個人在做什麼,姐姐說沐逸軒十天之後會來迎娶自己,而現在已經過了四天了,還有六天。
思及此,心中便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然後腦海中顯現過一抹想法,而後她的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院子當中仿若不曾來過人一般那樣寂靜。
不過數十秒,雲箐箐的身子已經出現在了沐逸軒的房門之前,她擡眼看過去,裡面燭光搖曳,可見此人還未曾睡下。
她知道沐逸軒就在裡面,可是姐姐說過,結婚前不可以見面的,所以要來要推開門的手瞬間又縮回來了。
只定定的站在房門前,腳下的步子未曾離開也未曾踏前去一步,呆呆的看着那扇門。
而後,她也未曾料想此時門突然打開,那個另世間幾乎所有女子都如癡如醉的身姿出現在面前。
“箐箐?”沐逸軒顯然對雲箐箐會出現在這裡並不驚訝,他剛纔在裡面已經隱隱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外面走動,何況箐箐肯定不會這麼老老實實地呆着的,所以便一猜也就知道是箐箐來了。但她後來沒有衝進來,只定定的站在門口,有點不符合她的做法。
雲箐箐有些詫異沐逸軒會在此時打開門,一時間有些呆怔着。
沐逸軒淡淡的一笑,說道:“幾天未見,怎麼這般呆愣了?”真是個傻姑娘,他環視下四周之,確定沒有人之後,便讓雲箐箐進了房中。
豈料到雲箐箐剛進了房中,便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好想你噢。”
沐逸軒擡起手輕輕拍拍她的腦袋,說道:“恩,我也想你。”口氣溫柔,他自己也沒有料到,幾天未見,自己也會如此的想她,一如她思念自己一般。
雲箐箐聽到沐逸軒這麼說話,更加的委屈了,一面喋喋不休的詆譭着她家那位姐夫。
“你都不知道姐夫有多麼過分,他那天明明知道你來了,卻不告訴我,害的我見不到你,你不知道這個男人真的是很壞啊,又小氣又……”
她的接連不停的一直數落着冷飛宇的不是,也不知道姐姐怎麼看上他的,一面傾吐着自己的委屈。
沐逸軒好笑的看着雲箐箐的樣子,雖然她的口氣滿滿的委屈,但是那雙眸卻又是那般的神采飛揚,那般的靈動,他的心中忍不住一動,落在雲箐箐身上的視線變得異常的溫柔。
最終,雲箐箐才重重吐出了一口氣,心中的悶氣才稍稍緩解了一點,看着沐逸軒眼中的溫柔,有一瞬間的怔然。
“剛纔爲什麼不進來?”沐逸軒問道。
雲箐箐聽了他的話後,微微蹙起了眉頭,似乎在想些什麼一般,後來才緩緩說道:“他們說不吉利。”她從不信這些,可是遇上了沐逸軒她忍不住多在意了一下。
“傻丫頭。”沐逸軒一笑,笑中帶着寵溺,她的性格不是會在意這種事情的,只因這丫頭是太在乎自己了吧。忍不住心中一暖,他伸出修長的手,將雲箐箐擁入懷中。
“我不信這些。”
沐逸軒開口說道,聲音淡淡的,卻是那般堅定。也是文竹公子怎會如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何況他也不是一個會甘於被禮教束縛之人。那些衆人一句不吉利,便決定這一切,未免太荒謬,沐逸軒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沐逸軒也不會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