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房對面的男人見埃爾文不太搭理自己,便嘴碎了一會之後停下了,但很快又開口問道:“嘿,夥計你叫什麼?爲什麼會被抓進來?”
埃爾文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正好有一點靈感,可以確定一下今後的升級時選擇技能的大概走向。
但這一點靈感卻被對面那個話多的傢伙給吵沒了,他簡直就像一隻聒噪的烏鴉一樣,不停吵鬧得讓人心煩。
“在問別人的底細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自己介紹一下?罪犯先生。”埃爾文語氣不耐的回了一句。
“別這麼說,我們現在的處境可是一樣的,不,應該說你們的處境比我差得多了,我看你們都是剛從外地來的吧?軍團士兵對外地人可不會手下留情。”男人又繼續說着,話裡話外都透露出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埃爾文一愣,然後才明白對方應該是在獄卒把自己和蘇珊關進囚房時,藉着走廊的火光看到兩人模樣的,但匕城內的僱傭兵來自天南地北,對面的男人是如何看出來兩人是剛剛從外地來的?
只是埃爾文的疑惑沒持續多久,對面就自己給出了答案:“我看你們倆人都是陌生面孔,會進來肯定是不小心得罪肯特了,那可是個非常小氣的傢伙。”
也許是男人話太多了,引起了外面獄卒的不滿,一聲怒吼立刻傳了過來:“維克多你給我閉嘴,今天的食物不想要了?還是說你想改變伙食,吃一頓鞭子?”
地牢內立刻安靜下來。
見對面的話嘮閉上嘴巴埃爾文也是鬆了口氣,然後繼續擺弄着遊戲主頁菜單。
他打開了技能頁面,先把【鐵劍術】從LV1提升到LV2,效果變成增強2o%的敏捷加成和武器掌握能力,再加上他的身體素質,一旦釋放【鐵劍術】之後,普通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動作。
至於剩下的一點技能點,埃爾文瀏覽了一圈系統自帶的技能和僱傭兵這個職業的技能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學習【探查】這個技能。
雖然身體素質中帶有洞察這個屬性,但洞察並沒有特殊能力,只是單純增強他的觀察能力而已。
而【探查】則可以展出各種各種的能力,第一級的探查就擁有夜視能力,對缺少輔助技能的埃爾文來說剛剛好。
隨後他又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所有技能:“基礎格鬥技巧LV2,基礎武器掌握LV2,基礎知識LV2,【鐵劍術】LV2,【格擋】LV1,【暴擊】1v1,【三角連續斬】1v1,【探查】1v1。
除了三個基礎系技能外,埃爾文這才5級就已經有了五個技能,物理系近戰職業雖然不用像施法者一樣有法術位的限制,但技能太多了也是浪費,若是一個技能學習之後不使用的話,投入在上面的技能點就算是浪費了,就算把技能刪除,技能點也不會返還,這也是埃爾文每次學習新技能時都要深思熟慮一番的緣故。
關閉掉主頁菜單,埃爾文默默的在心中唸了一句:“【探查】釋放”
伴隨着體力的持續消耗,埃爾文的雙眼閃爍着一抹幽光,黑暗立刻在他的視野中迅消退,陰暗的房間馬上變得清晰起來。
這就是【探查】的夜視能力。
埃爾文打量了一下這間囚房,就跟以往記憶中一樣簡陋,然後他的目光越過沉睡的蘇珊,看向了對面的囚房。
裡面的情況也是一樣空蕩蕩的四壁,地面的乾草堆上躺着一個男人,嘴裡叼着一根麥稈,身上穿的……竟然是一身雄狼軍團的士官制服,就跟那個帶人把埃爾文和蘇珊抓住的士官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埃爾文怔了一怔,腦海中似乎回想起一個模糊的記憶——地牢裡面的士官,這句話似乎在提示着什麼?
埃爾文想了一下,但他腦海中對於遊戲的資料太過海量了,這既是他的驕傲也是他的苦惱,一時間也記不起來是什麼,他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呼了口氣,然後解除【探查】技能。
時間很快到了夜晚。
埃爾文打開主頁菜單看了一下,夜裡八刻時左右,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他只能繼續等待下去。
獄卒中間送來了一次食物,兩盆用不知道什麼玩意攪合成一團,顏色很奇怪的東西,還沒靠近就能聞到一股酸臭味。
埃爾文知道地牢裡給犯人們一天只提供這一頓,遊戲裡被抓住的玩家也有這個待遇,但還沒有哪個玩家有勇氣品嚐一下這種跟看起來屎沒什麼兩樣的東西。
埃爾文現在自然也沒有心情和胃口嘗試一下,自從等級提升之後,他就感覺到自己並不是很疲勞或者是很飢餓,也許幾天不進食也沒什麼關係,這啥東西就算了吧。
而蘇珊不愧是吃過苦的社會底層人,皺着眉頭一勺一勺把食物全吃光了,讓埃爾文看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識把屬於自己的食物也遞了過去:“不夠的話,我這還有。”
結果換來蘇珊一個白眼。
對面穿着士官制服的男人似乎聽到埃爾文的話,立刻大呼小叫起來:“嘿夥計,吃不慣是不是?給我吧給我吧,我來幫你們解決不要客氣。”
在地牢裡面呆久了什麼東西都吃得下,老鼠蟑螂之類只能算點心。
所以清楚這一點的埃爾文一點也不想搭理他,當然如果他肯讓自己把這盆東西扣在臉上那就另說。
反倒是蘇珊好奇起來:“對面是誰?你跟他交談過?”她剛纔睡得深沉,沒聽到對面男人的聒噪。
“沒有,大概關太久了變成深井冰吧。”埃爾文搖搖頭。
蘇珊不知道深井裡面的冰是什麼東西,不過也大概猜到不是什麼好話,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皺了皺眉,說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一直被關着?”
女孩有些苦惱,她從小就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遇上什麼事情都能夠拿定主意,但自從跟着埃爾文身邊之後,她好像變成只會問該怎麼辦這句話的人了。
“放心,晚上我們就出去,不過現在還早了點,再等幾刻時吧。”埃爾文寬慰了蘇珊一句。
蘇珊立刻聽出埃爾文話裡面的意思,她吃了一驚,下意識壓低聲音道:“你有辦法出去?難道要越獄?”
如果是在加斯頓王國境內,蘇珊肯定不敢這麼想,但這裡是遠在大6另外一邊的北森德蘭,異國他鄉總會讓人變得堅強或者懦弱,而蘇珊明顯就是前者,更何況身邊這個男人從來不是循規蹈矩之輩。
埃爾文點了點頭,他確實有越獄的打算,不過匕城裡面夜晚有巡邏的士兵,巡邏的區域包括了地牢,埃爾文需要等到士兵巡邏過去之後再動手,這樣可以延緩被人現的時間,給兩人離開匕城提供更有利的條件。
“你要怎麼做?”蘇珊問道。
“這個一時半會給你說不清楚,等一會你看着就可以了,現在我們應該想想該怎麼打這段時間。”埃爾文回答道,現在是夜裡八刻時左右,而這個世界上的人在十一刻時之前大多都會休息下,士兵巡邏地牢也在這段時間內,換句話說,兩人至少還需要在地牢裡再待三個刻時。
蘇珊對埃爾文能夠精準把握時間的能力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沉默了一下,然後略帶遲疑的說道:“也許,你可給我說說其他國家,埃倫德其他地方的事情。”
“嗯?”埃爾文一愣,問道:“你想聽什麼?”
“這樣取決於你想告訴我什麼。”蘇珊擡起頭來看了埃爾文一眼,後者從她的眼中察覺到一股非常明顯的怨念。
“好吧,我想想。”埃爾文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自己在蘇珊的心目中的形象大概有些獨斷專行了,經常什麼話都不說清楚就擅自替她做出了決定。
不過這一路上來埃爾文的決定大多數都被證明是正確的,蘇珊也因此而無話可說,但心中不滿還是有的。
埃爾文想了想,隨便從遊戲的背景資料中挑了一段關於紅葉山嶺的短篇傳說,這些資料被遊戲開者寫得像小說一樣,埃爾文幾乎不用做什麼修改,直接按照記憶講述出來。
三刻時很快就過去了,當埃爾文從地上站起來時,蘇珊還沉浸在紅葉山嶺的獵人少女冒險中。
埃爾文打開遊戲主頁菜單,看了一看時間,正好十一刻時準。
士兵剛纔已經巡邏過地牢並且走遠了,現在正是動手的時候,
埃爾文兩手抓住連接手銬中間的細小鐵鏈條,然後略微用力一扯,鐵鏈便“啪”一聲,在蘇珊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斷成兩截。
沒有理會已經呆愣住的蘇珊,埃爾文又彎下腰扯斷了腳銬上的鐵鏈,然後走到木柵欄旁邊,對着走廊外面喊道:“大人?長官?快點過來,有事情生了。”
“還有什麼屁事?!”外面兩個正在士兵走後正在喝酒的獄卒不耐煩的喊道。
其中一個不情不願的走進走廊中,往關着埃爾文這邊的囚房走來,口中還在嘟囔着:“該死的豬玀,要是沒什麼事,我會狠狠抽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