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卓公子,爲什麼我感覺這麼熱?”牀上,阮玲玉嬌軀扭捏,俏臉上早已佈滿了緋紅之色,潔白的額前更是流出細密的汗珠。
此刻,卓文目光微凝,自然也是注意到阮玲玉的異狀,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不知道小黑有沒有解決掉阮玲玉丹田中的那萬年玄魄冰蠱的幼蟲。
卓文左手微捏,冰之聖符涌出一縷寒氣,將阮玲玉小心包裹住,不過即使如此,阮玲玉依舊感覺身體燥熱異常,臉頰紅潤。
“不知道小黑在裡面幹了什麼?”卓文略有些着急地自語道。
現在阮玲玉這種模樣,卓文看着也有些揪心,若是此刻有人闖入這房間之中的話,很容易被人誤解。
咯吱!
卓文正無計可施的時候,清脆的開門聲驟然響起,只見冷鋒和冷穎忽然闖了進來,目光冷冷的盯着房間中的卓文,已經那躺在牀上,面色紅潤的阮玲玉。
“卓文!你果然是個登徒子,居然用爲玲玉驅除寒氣爲藉口,混入她身邊,欲要毀她清白,你這個無恥之徒。”
阮玲玉此刻的異狀,自然是被冷鋒和冷穎所瞧見,而跟在冷鋒和冷穎二人身後的阮玄風,臉色也有些難看,瞧着卓文的目光也變得陰寒之極。
“阮家主!我方纔不是說過了麼?在我爲玲玉姑娘驅除寒氣的過程之中,你們不得私自闖進來,現在你這樣是何意?”卓文冷冷地道。
“好熱,真熱!”此刻,阮玲玉雙目緊閉的躺在牀上,輕輕低吟着,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卓文眼皮一抽,心中已經把小黑問候了無數遍,居然偏偏這個時候搞出這麼一幕,這不是坑他麼?
不過,卓文也相信,阮玲玉這股燥熱應該與七彩鳳凰有着脫不了的關係,小黑一旦將阮玲玉身上的寒氣驅除過後,那麼這股燥熱也就會漸漸消退纔是。
阮玄風此刻面色冷峻之極,盯着卓文冷冷質問道:“你對玲玉到底做了什麼?爲何她會有這等表現?”
卓文臉色有些難看,他知道這阮玄風壓根就沒有相信過,不然也不會在他爲驅除阮玲玉的過程中,讓冷鋒和冷穎兩人私自闖進去,更不會在這個時候質問於他。
“方纔的那七彩鳳凰此刻已進入玲玉姑娘的丹田之中,此刻正在驅除其丹田中的寒氣,現在這等表現只是因爲七彩鳳凰的溫度所造成的。”
現在已經到了小黑驅除寒氣的關鍵時刻,卓文自然不想多惹是非,只得簡略的解釋了一番。
“我想阮家主不會想害自己的女兒吧?”卓文冷冷地反問道。
“好大的膽子啊!你這小雜種居然敢威脅家主大人,我看你是找死。”冷穎玉手指着卓文,不由分說的扣了個大帽子給卓文。
微轉頭,卓文冷冷的盯着冷穎,道:“你哪隻狗耳朵聽到,我威脅你們家主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嗯?你的意思是我們污衊你了?現在玲玉躺在牀上,而且還發出這般不堪入目的聲音,難道這不是你的傑作?”
“還有我告訴你,玲玉已經與少言世家的少言普訂婚了,你現在卻是毀掉了玲玉的清白,嘿嘿,像你這等無恥之徒,今日就別想走出我阮家了。”冷鋒站在冷穎身邊,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卓文,淡漠地道。
卓文心中滿是冷笑,對着阮玄風問道:“阮家主!難道這也是你的想法?”
阮玄風目光閃爍,卻是罕見的沉默下來,並沒有正面回答卓文的問題,很顯然,他也承認了卓文的說法。
“哼!登徒子,你以爲家主大人還會相信你的狗屁不通的話語麼?真是可笑,你是把我們阮家之人全部當成三歲小孩了吧?”
“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那齷蹉想法麼?你想趁機玷污玲玉的清白,然後想要以此攀上我們阮家的高枝,那我現在告訴你,你這卑微的廢物,我們阮家可不是你這種人高攀得起的。”
冷穎此刻得寸進尺,右手指着卓文的鼻頭,言語毫無顧忌,猶如利劍般刻薄無情。
嗖!
一道黑影猛地來到冷穎面前,隨後一隻手掌探出,一把將冷穎的脖頸捏住,隨後冷凝接下來的話語,頓時說不下去了,因爲這隻手掌的力道很大,捏着她的喉嚨,使得她連呼吸都有些不暢,更不用說是說話了。
卓文出手太快了,阮玄風和冷鋒居然都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他們也沒想到,卓文居然會忽然出手,更沒想到,卓文的速度快到讓他們都想象不到。
“好賊子!爾敢?”
冷鋒一怔,旋即惱羞大怒,大喝一聲,右掌對着卓文轟去。
砰!
恐怖的力量傾瀉而出,隨後房間的地面,在冷鋒這股恐怖力量下,崩碎成無數的碎片,形成丈許大坑。
冷鋒這一擊只是打到卓文的虛影而已,而卓文在將冷穎制住之後,連身飛退,站在牀邊。
卓文並沒有去看冷鋒和阮玄風,而是對着受傷的冷穎道:“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卓文原本不想和你這個賤人計較太多,不過你的嘴巴實在太賤,讓我十分不舒服,現在我來好好教教你,以後該怎麼說話。”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只見冷穎的右邊臉頰紅通通的鼓起,甚至還出現了恐怖的淤青,卓文方纔那一掌絲毫不留手,竟將冷穎的臉頰都打腫起來。
“啊!你這個雜種,你居然又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我要你死。”
冷穎幾乎瘋狂,在大廳的時候,卓文已經一巴掌打過她了,現在居然又被卓文打了一巴掌,以冷穎那高傲的性格,如何能夠忍受這等恥辱?
“你說我有什麼資格打你?”
卓文聲音變得越加的冷漠,反手又是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冷穎的左邊臉頰也是高高鼓起,淤青不止,甚至冷穎的嘴角溢出鮮血出來。
“小雜種!放開冷穎,不然我要你死的很難看。”
冷鋒雙目赤紅,眼看自己女兒被卓文這般的掌摑,他的心情有多麼的難堪可想而知。
“要我死的很難看?你倒是來試試啊?原本我卓文前來你們阮家,也不過是想要兌現當初與玲玉姑娘的承諾的,我也沒想到向你們阮家要報酬。”
“可惜的是,冷穎這賤人一上來就對我冷嘲熱諷,而你這個長輩更是倚老賣老,仗着自己是阮家的長輩,將我當下人使喚?那我就要問問你,我卓文不是你阮家之人,你有何資格命令我?”
“還有你說你們阮家我高攀不起,難道你們真以爲你們阮家強大到讓我卓文需要高攀麼?還有阮玄風,你身爲阮家家主,更是言而無信,竟然私自闖入房間,你們阮家算是我見過最卑劣的一個家族。”
卓文右手提着冷穎,面色陰寒如寒冬臘月,一字一句地說道,既然這阮家不仁的話,那就別怪他卓文不義了。
“夠了!”
正當卓文與冷鋒針鋒相對的時候,阮玄風終於是發話了,只見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同時對於卓文他也有些驚訝。
眼前這青年身上的氣息明明只是二輪皇極境左右,方纔這卓文出手擒拿冷穎的瞬間,就連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那等速度絕不是普通皇極境武者能夠發揮出來的。
阮玄風此話一出,原本欲要出手的冷鋒身形一僵,轉身對着阮玄風道:“家主!此子太狂妄自大了,居然在我們面前劫掠冷穎,更是當着我們的面對其掌摑,這等惡劣的情形,我們能夠容忍嘛?”
阮玄風並沒有回答冷鋒的話,而是目光死死的盯着卓文道:“驅除玲玉身上寒氣,你有多少把握?”
“八成以上,只要給我時間,玲玉姑娘丹田中那淤積的寒氣就會被驅除乾淨。”卓文冷冷地回答道。
“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這次我們就站在這房間之內,我不敢保證你若是與我女兒獨處一室的話,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堪之事。”阮玄風淡淡地道。
“隨意。”
卓文答了一句,內心卻滿是冷笑,這阮玄風說話倒是挺好聽了,說再相信他卓文一次,都發生這種事情了,他可看不出阮玄風絲毫的誠意。
“那麼可以把冷穎放了吧?”冷鋒陰寒地道。
“這賤人我看着礙眼,讓她滾吧。”
卓文隨意地將冷穎拋出,惹得冷鋒連忙伸手接住冷穎的身體,瞧着面前幾乎神志不清,而且兩邊臉頰高高鼓起的冷穎,冷鋒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可真是好樣的,今日之事我記住了。在炎城之中,你最好給我注意點,不然哪天不小心死在路上的話,那可怨不得誰。”
冷鋒冷冷的瞪了卓文一眼,旋即抱着冷穎走出了房門之外,此刻,房間之中就只剩下阮玄風、卓文、白眉天尊以及躺在牀上的阮玲玉。
阮玄風靜靜的站在門口,銳利的目光盯着牀上的阮玲玉,臉上露出一絲沉思之色。
卓文也沒理會阮玄風,而是重新將右手放在阮玲玉的腹部,因爲方纔小黑已經傳音給他,一切大功告成了,現在要出來,需要卓文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