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青眼右手一揮,一道青芒猶如遊蛇一般,自其手中掠出,消失在天際。
“我已用千里傳音將此地情況傳給殿主了!現在我們先回青龍殿吧!”
說着,青眼便是帶着青一和許凌天離開了醉春閣,而青二、青三和青四三人的屍體,自然是在青眼的吩咐下帶走了。
隨着青眼離去,醉春閣空地上,原本寂靜的環境,重新喧鬧起來,那些被許凌天嚇走的人,重新來到空地之上。
瞧着一片狼藉的空地,衆人目光閃爍不已,議論紛紛,當然最讓他們討論的話題,自然就是卓文的生死!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知道,卓文的心臟被許凌天給挖了出來,恐怕不太可能活命了。
“真是可惜了啊!這卓文可是此次排位戰崛起的黑馬啊,實力和天賦極爲恐怖,連大皇子皇甫無道都無法奈何的存在啊!”
“這樣的天才就這樣死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雖說在空地上並沒有看到卓文的屍體,但他們都是知道,卓文肯定是活不成了,而且這一消息,明日恐怕會在皇都瘋狂的傳播開來。
醉春閣數千裡之外,兩道恐怖的身影互相交錯,爆發出恐怖的氣息,周圍空間隨着兩人的交手,皆是崩潰碎裂。
砰!
環形氣浪擴散,兩道身影各自後退數百丈,穩住身形,遙遙凝視着對方。
“青木!你不要逼我,若是卓文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會殺了你的。”呂寒天目光森寒地道。
青木冷笑連連,道:“呂寒天!你我同是天尊境巔峰,你真的覺得能夠殺得了我?”
目光一沉,呂寒天內心越加的焦急,不知爲何,從剛纔開始,他就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很想現在就趕回去,可惜的是,青木卻處處阻攔他。
嗖!
忽然間,一道青芒從遠方飆射而來,落在青木手中。
“嗯?千里傳音,看來青眼他們已經成功了!”
青木目光露出一絲喜色,心神探入手中的青芒,頓時一道道信息傳入他的腦海之中。
不一會兒,青木緩緩睜開雙眸,目光中滿是陰沉之色。
“呂寒天!今日就到這兒吧,我也不與你糾纏了!”
青木面色難看的丟下這句話後,腳掌一踏,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呂寒天的面前。
目光虛眯,以呂寒天的觀察力,自然看出青木神色間的不悅以及一絲憤怒,顯然方纔的千里傳音的內容,不是個好消息。
“先回醉春閣再說!”
呂寒天腳掌一踏,也是消失在了此地,他心中一直在擔心着卓文的安危。
回到醉春閣後,呂寒天很快就注意到醉春閣內空地上的狼藉景象,心中的不安越加的濃郁。
“不知道南天和卓文他們怎麼樣了?”
說着,呂寒天一刻不停的朝着雪月區域的廂房掠去,不一會兒,呂寒天重新出來,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無論是卓文的廂房還是呂南天等一衆幕秦郡天才的廂房,此刻都是人走茶涼了,這一幕看的呂寒天內心冰涼。
“呂公子!可是要找幕秦郡的衆人?”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呂寒天瞧去,只見身姿妖嬈的徐娘緩緩自一處廂房走出。
“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呂寒天眉頭緊蹙地問道。
徐娘頗爲警惕的四處張望,旋即輕聲道:“你隨我來!現在青龍殿的人,正在通緝你們幕秦郡呢,最好不要太張揚!”
呂寒天目光微凝,看來青龍殿爲了捉拿卓文,連幕秦郡的人都不放過,實在可恨。
說着,徐娘便是小心翼翼的帶着呂寒天,朝着醉春閣一處不起眼的後門走去。
在後門百米遠處,是一片荒廢的破敗房屋,這是一片貧民區,是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乞討者的聚居地,在破敗的小路上,甚至還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臭味。
呂寒天和徐娘在小路上走着,不時會引起那些路上,衣衫襤褸的流浪漢的注意,畢竟兩人的穿着和氣質,實在和這片貧民區格格不入。
拐過一處巷弄,在這處巷弄的盡頭,有着一座低矮的房屋,在這房屋之內,還亮着昏黃的油燈。
咯吱!
房屋驟然被打開,一名神色萎靡的青年,從屋內走出,其眼瞼低垂,目光中有着掩飾不去的哀傷。
“逸濤!”呂寒天忽然叫道。
這名青年身形一顫,頓時瞧見了門前的呂寒天和徐娘,先是一怔,旋即目光變得冷漠之極,冷冷地道:“你怎麼來了?方纔你去哪兒了?”
呂逸濤的態度,使得呂寒天有些摸不着頭腦,問道:“怎麼了?”
站在呂寒天身邊的徐娘,躊躇片刻,一咬牙,低聲道:“呂南天死了!”
聞言,呂寒天如雷轟頂,整個人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你說什麼?南天死了?”
“呵呵!在我面前惺惺作態嘛?我父親被青龍衛圍攻的時候,你在哪裡?你爲什麼不出現?若是你在醉春閣的話,那我父親就不會死的!”呂逸濤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而這麼一喊,房屋內的其他幕秦郡天才,紛紛循聲走了出來,自然也瞧見了站在門前的呂寒天。
其中不少人目光皆是露出欣喜之色,有呂寒天在,他們就不用躲着青龍殿了。
“呂兄!你不要意氣用事,呂師伯當時若是在醉春閣的話,肯定會出來!既然沒出來,應該是有事耽擱了。”落星和清蓮連忙開口勸道。
呂寒天聲音低沉地道:“逸濤,對不起!當時我被青龍殿殿主青木給拖住了,所以沒來得及,真的很抱歉!那南天他……”
說到這裡,呂寒天嘴脣哆嗦,聲音顫抖,呂南天畢竟是他的親弟弟,就這樣死掉,他如何不悲痛。
“青龍殿殿主?”
在場衆人聞言,皆是露出啞然之色,怪不得呂寒天遲遲不出現,原來是被青木拖住了,看來青龍殿來人是做了多方準備的。
呂逸濤此刻也冷靜下來了,他也知道剛纔是他過激了,從靈戒中拿出一罐瓷瓶,交給呂寒天道:“父親的遺體已經被我火化了,玄尊境的元嬰畢竟太脆弱了,父親的元嬰沒過多久就消散了!”
接過瓷瓶,呂寒天目光中的悲色越加的濃郁,四尊境強者雖然擁有元嬰,但能夠元嬰離體存活,至少也要金尊境,玄尊境的元嬰太脆弱,無法存在太久,這一點呂寒天比誰都清楚。
目光越加的森寒,呂寒天冷聲道:“南天是被誰殺死的?”
“青龍衛青四,不過因爲卓文的原因,已經被我殺了!”
說到這裡,呂逸濤目光中驟然變得冷冽之極,道:“不過,殺父親的命令是青眼下達的,所以除了青四以外,主謀是青眼!”
“青眼麼?這筆賬我會好好找這傢伙算算的。”呂寒天殺氣騰騰地道。
呂寒天忽然環顧了下四周,疑惑的問道:“卓文呢?”
此話一出,衆人忽然變得安靜了許多,甚至寂靜的可怕!
“怎麼了?”呂寒天心中有着一絲不祥之感。
“卓文他……死了!”徐娘忽然輕聲地道。
呂寒天怔住了,身軀甚至微微顫抖,雙手放在徐娘肩膀上,低沉的道:“怎麼可能?你說卓文死了?”
徐娘柳眉微蹙,低聲嘆道:“雖然當時我不在場,但當時那些在場的人親眼看見,那卓文被一神秘之人,挖去了心臟,恐怕是不太可能活了!”
呂逸濤等一衆幕秦郡天才,臉上皆是露出悲哀之色,卓文身死的消息,徐娘之前已經和他們說過了。
他們也是沒想到,一直以來那般強勢的卓文,居然會死,甚至他們還不知道那殺死卓文的兇手的身份。
“殺死卓文的是誰?是青龍殿的人嘛?”呂寒天咬牙切齒地道。
徐娘搖搖頭,道:“那人並不是青龍殿的人,至於到底是誰,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那殺死卓文之人,面相醜陋,歲數頗大的獨臂男子。”
聞言,呂寒天眉頭微皺,目光中滿是森寒,那獨臂醜陋男子他如何不認識,當時正是隨着青龍衛前來的一人。
“卓文的屍體被青龍殿帶走了嘛?”呂寒天再次問道。
徐娘搖頭道:“沒有,後來青帝趕來了,將卓文給帶走了!至於青帝到底想幹嘛,我不太清楚。”
“青帝?看來我必須要去皇城一趟了。”呂寒天目光閃爍的低語道。
呂逸濤等人卻是來到呂寒天身邊,其中呂逸濤道:“大伯!皇城危機重重,你今夜過去恐怕不妥。”
呂寒天搖搖頭道:“無妨!青帝陛下會給我一個面子的,至於你們還是儘早離開皇都,回幕秦郡吧!這皇都現在風起雲涌,暗潮洶涌,這裡乃是是非之地,留在這裡對你們沒好處。”
說着,呂寒天不再多留,縱身一躍,便是消失在了天際。
瞧着離開的呂寒天,呂逸濤等人皆是響起一陣騷動,站在呂逸濤身後的衆多幕秦郡天才,基本都是看向呂逸濤。
此刻,呂逸濤無疑成爲了他們的主心骨。
“我們明日離開皇都吧!大伯說得對,皇都乃是是非之地,我們小輩留在這裡,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呂逸濤輕嘆一聲,目光瞧向徐娘道:“徐娘!我知道你們醉春閣有秘密出皇都的渠道,希望此次你能夠幫助我們離開皇都!”
“哦?我醉春閣憑什麼要幫你們幕秦郡呢?”徐娘卻是嬌笑道。
“因爲呂寒天是我的大伯!”呂逸濤饒有深意地道。
聞言,徐娘美眸微閃,輕嘆一口氣道:“看來你的眼光比呂南天還毒辣!那我就再幫你們一次吧!明日一早,我會安排你們離開皇都的。”
“多謝徐娘!”呂逸濤恭敬的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