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寧宮外,一道身形狼狽的身影掠過,回過頭,陰狠的瞧着後方巨大的乾寧宮,冷冷地道:“卓文!你這該死的雜種,給我等着,本座乾寧宮下的密室,可是天降隕石所鑄成,你再逆天也破不開。”
“等本座召集高手來後,定要你好看!”
此人正是逃出密室的許天良,此刻他臉上還帶着驚懼之色,那卓文太恐怖了,居然連那許攸都被其擊退,若是他對上卓文的話,基本是必死無疑的。
想到這裡,許天良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牌,玉牌表面流光溢彩,晶瑩剔透。
此玉牌乃是傳喚玉牌,捏碎玉牌,玉牌就會產生特殊的信息波動,這股信息波動可以傳遞到數以萬里之遠,可以傳喚百川侯府內實力強大的長老。
百川侯府畢竟是郡都五大超級勢力之一,而能夠成爲長老的,實力基本都在五輪皇極境以上,而百川侯府這樣實力的長老就達到了兩位數。
轟!
許天良猛地捏碎玉牌,頓時間,一股怪異的氣息波動,朝着四面八方擴散,傳遞百川侯府每個角落。
而位於百川侯府各個角落的強大武者,皆是感應到這股奇異的波動,甚至一些武者更是眉頭微蹙,知道這是傳喚玉牌的氣息。
“居然是傳喚玉牌,從氣息方向來看,好像是從乾寧宮傳來的,難道大世子有危險?”
“大世子使用了傳喚玉牌了,是誰這麼大膽和實力,竟然逼大世子使用傳喚玉牌,得立即去乾寧宮。”
“敢犯我百川侯府,必須殺,去乾寧宮!”
嗖嗖嗖!
百川侯府內各個角落內的武者,在察覺到傳喚玉牌氣息後,皆是腳掌一踏,破空而出,朝着乾寧宮掠去,他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百川侯府內鬧事。
十多道的身影,腳踏虛空,皆是朝着乾寧宮而去,這些身影個個氣息龐大,但從氣息中判斷,其氣息竟都在五輪皇極境以上,甚至裡面還有個別是六輪皇極境的強者。
只是瞬間,百川侯府的大部分長老,都是被傳喚玉牌引出來了,浩大的氣勢,猶如汪洋大海般,在百川侯府上空涌過。
會客大廳內,原本與呂南天虛與委蛇對飲的許暢,麪皮一抖,他也是感應到了傳喚玉牌的氣息,這傳喚玉牌也唯有百川侯府內,實力達到五輪皇極境以上的強者才能感應到。
“乾寧宮發出來的?難道天良發生什麼事了?”
許暢眉頭蹙起,他知道若不是生死危機的話,許天良是不會使用傳喚玉牌的,畢竟傳喚玉牌的製造過程可不簡單,小小的玉牌,所需要花費的代價極爲高昂,輕易不會使用。
“不行!我得去乾寧宮看看。”
思來想去,許暢依然不太放心許天良,他總共也才兩個兒子,二兒子許良在元氣塔已經被卓文斬殺了,現在只剩下許天良這麼個兒子的,他自然放心不下。
想到這裡,許暢對着呂南天拱拱手,道:“呂兄!許某有些事情需要去辦一下,所以先失陪一下。”
說着,許暢起身,想要直接離開大廳,不過當他即將踏出大廳的時候,一股強悍的力量涌出,擋住了大廳的出口。
“嗯?呂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感受着大廳前面的力量,許暢面色陰沉,回過頭,目光冷冽的盯着一臉笑眯眯的呂南天,心中卻變得焦急起來,他可不希望許天良有任何差池。
“呵呵!許兄,呂某難得來你們百川侯府,你可還沒好好招待呢?這麼走了,也太失禮了吧?”呂南天緩緩起身,依然笑眯眯地道。
聞言,許暢臉色微變,他哪裡不知道呂南天是故意阻攔他,冷哼道:“呂兄,這玩笑可不好開,我想你知道我們百川侯府的底細,應該不會愚蠢到想要與我們爲敵吧?”
“呵呵!許兄此言差矣,並不是我們幕秦侯府想要與你們百川侯府爲敵,而是你們百川侯府得寸進尺罷了,恐怕這郡域之主,你很想得到吧?”呂南天慢條斯理地道。
許暢臉色微變,眉頭皺起,道:“呂南天!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方纔乾寧宮的天良使用了傳喚玉牌,此事是不是你們幕秦侯府幹的?”
此刻許暢的語氣已經變得不客氣了起來,他知道恐怕乾寧宮的危機,與幕秦侯府拖離不了絲毫的關係,既然呂南天三番五次阻攔他,他也就乾脆撕破臉皮了,不再客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呂南天呵呵一笑,模棱兩可地道。
“呂南天!難道你忘了潛藏在百川侯府的那位了嘛?你敢動我們百川侯府?”許暢目光越加的冷漠,直呼呂南天名字。
“你說許凌天麼?呵呵,這隻老狗我們幕秦侯府自然會找他算賬的,現在還得先解決掉你們百川侯府再說。”
提到許凌天,呂南天臉上的笑容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和陰寒。
轟!
玄尊境的氣勢,猛地暴涌開來,猶如火山爆發,空氣沸騰,空間扭曲,整個大廳氣氛都是變得凝重之極,猶如實質般恐怖。
“今日我呂南天過來,就是找你們百川侯府算總賬的!”
呂南天一步步走向許暢,氣勢層層疊高,上一任家主呂浩然被許凌天害死,甚至幕秦侯府不少天才都曾被許凌天算計而死,百年前他大哥呂寒天就是被許凌天算計,困在血魔傳承之地。
殺父殺兄之仇,根本就不共戴天,但呂南天一直在忍耐,忍耐了近百年,因爲他知道幕秦侯府勢力確實比百川侯府強大不少,但許凌天太強了。
許凌天一日不死,他根本就不敢動百川侯府,但呂寒天的歸來,卻是帶給了他希望,特別是呂寒天居然達到了天尊境,他知道報仇的時機到了,所以呂南天再也不打算忍耐下去了。
“呂南天!你想幹嘛?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先祖的存在嘛?若是讓先祖知道你敢動百川侯府的話,你們幕秦侯府也要完蛋。”
許暢面色難看,呂南天如此反常的行爲,讓得他有些拿捏不準了,以往有着許凌天的存在,呂南天是根本不敢動他們百川侯府的,怎麼今日這麼反常?
“完蛋?我先滅了你再說,也讓那許凌天嚐嚐失去親人的感覺。”
呂南天冷笑一聲,腳掌一踏,攜裹着滔天的氣勢,猶如洪荒猛獸般,朝着許暢掠去,那股威勢,即使是許暢都感覺到一股心顫。
“該死!呂南天,這是你逼我的。”
眼看呂南天掠來,許暢膽戰心驚,呂南天實力可比他強不少,尖嘯一聲,直接逃竄離開了大廳。
“許暢!你是逃不了的。”
呂南天嘴角噙着冷笑,腳掌一踏,朝着許暢掠去,目光中殺機迸發,瞬間就追上了許暢,對着其背後就是一掌拍去。
許暢心中一驚,反身與呂南天對了一掌,悶哼一聲,許暢倒飛出百米開外,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許暢!今日你必死。”
呂南天接踵而來,許暢實力比他弱太多了,他根本就沒將其放在眼中,又是一掌轟出,虛空無數氣流紊亂逆流,數千丈巨大恐怖的手掌凝聚,對着許暢覆壓而下。
“呂南天!這可是你逼我的,你以爲先祖不會防備你們幕秦侯府嘛?哼,想要殺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許暢目光閃爍,其手指之中,不知何時,閃過一道光華,接着這道光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膨脹,瞬間就化作了千丈巨大。
光華斂去,這竟是一道數千丈長的江河,猶如龐大的巨龍般,圍繞在許暢身體周圍,形成最完美的防禦圈。
轟轟轟!
千丈手掌拍下,竟然絲毫撼動不了,許暢周圍粼粼波光的滔滔江河。
“鎧魂:海納百川?你也達到四尊境了?”
瞧着許暢身體周圍恐怖的江河,呂南天不由得驚呼出聲,他知道百川侯府的鎧魂乃是海納百川,不過武者沒達到四尊境的話,鎧魂無法具象化,威力並無法發揮,就會顯得雞肋。
但許暢身體周圍的龐大江河,確確實實就是鎧魂海納百川,而且還是具象化的海納百川,能夠具象化鎧魂也就只有四尊境才能辦到了。
“呵呵!我並未達到四尊境,依然還是九輪皇極境巔峰,但先祖他手段通天徹地,卻是運用秘法將我的鎧魂提前具象化,其威力雖說比不上真正的四尊境,不過擋住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虛空之上,許暢踏着龐大的江河上,凝視着對面的呂南天,目光中滿是陰寒之色,鎧魂具象化乃是他秘密底牌,今日卻是因爲呂南天而提前暴露,這讓他對許暢恨到了極點。
“又是許凌天?哼,即使你提前鎧魂具象化又如何?你的實力也就九輪皇極境,以爲是我的對手嘛?”
呂南天冷哼一聲,遍體光華四溢,仿若小太陽般,隨後在其背後虛空,出現了三座千丈大門,每一座頂天立地,氣息澎湃,在大門表面,雕刻着蝌蚪般複雜的符文。
“鎧魂:封印之門!”
瞧着那虛空中懸浮的三座巨門,許暢目光虛眯,不由得喃喃自語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