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天才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瞧着卓文身邊那邋遢的乞丐男子。
“這貨是誰啊?居然敢叫呂侯爺滾下來,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這卓文怎麼回事?怎麼帶了個神經病過來!”
“……”
廣場上衆多天才,頓時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呂南天是誰?那可是幕秦郡第一強者,更是強大的四尊境武者,這邋遢乞丐居然敢如此說話,看來果然是找死啊!
呂南天卻並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虎軀震顫,這道聲音,這樣語氣,竟是那般的熟悉,此人難道是他?
想到這裡,呂南天快步走下來,來到呂寒天面前,銳利的目光凝視着眼前的邋遢男子,神色越加的凝重和驚訝起來,心中的判斷也是越加肯定。
“此人完蛋了!呂侯爺若是發怒,此人還不死定了!”
“那卓文恐怕也完了,將這樣粗鄙的人帶來,根本就是作死,看這兩人如何面對呂侯爺的怒火。”
廣場上,不少天才目露戲謔的瞧着呂寒天和卓文,甚至還有不少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元氣塔之爭中,卓文表現太過驚豔了,所謂槍打出頭鳥,自然有不少天才對卓文懷有嫉妒之心。
若是卓文出身於超級勢力的話,這些天才倒不會如此嫉恨,只會覺得理所當然,但卓文偏偏是低級城池的天才,是被衆多勢力所瞧不起的、最弱小的低級城池。
如此卑微的出身,但卻在元氣塔內高歌猛進,超越無數天才,破下衆多記錄,這無疑打了許多高級勢力的臉面,一個不被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卑微天才,卻超越了他們,這如何不招人恨,不招人嫉妒?
所以能夠看到卓文吃癟,這些人是很願意看到的,甚至內心極爲渴望。
“大哥!真的是你?你居然真的從血魔傳承中出來了?”
忽然,呂南天雙手猛地抓住呂寒天的肩膀,神色變得極爲激動,威嚴的眼眶之中,竟是熱淚盈眶。
這一幕,頓時讓廣場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大哥?呂南天居然叫眼前這邋遢乞丐大哥?有沒有搞錯啊,這邋遢男子看上去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乞丐啊,怎麼可能是呂南天這樣的郡域之主的大哥呢?
此刻,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就是,呂南天一定搞錯了,肯定是搞錯了,或者根本就是在鬧着玩。
“太肉麻了!一邊去,雖然你是我兄弟,但老子可沒那嗜好,滾遠點。”
呂寒天這賤人說出來的話,極爲的招人恨,肩膀一鬆,連忙退出十多米,一臉嫌棄的瞧着呂南天。
頓時間,無數人絕倒,這乞丐太賤了吧!呂南天何等人也,拍你肩膀根本就是榮幸,居然露出這種表情,廣場上不少人差點就忍不了,上前給這乞丐一巴掌了。
“哈哈!大哥,你果然一點都沒變,你還是當年的呂寒天,哈哈!”
呂南天卻不以爲意,呂寒天的這樣表現,恰恰說明了,並沒有將自己當外人。
嘶!
呂寒天?百年前那幕秦郡絕世天驕呂寒天?
呂南天此話一出,廣場上無數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都不太相信,眼前這貨居然就是那被無數天才崇拜的絕世天驕,這真的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原本無數人幻想中那呂寒天高大上的形象,此刻全部傾覆崩潰,腦海中只剩下這毫無形象可言的老乞丐模樣……
“五日前元氣塔異狀,應該是大哥你和卓文弄出來的吧?”呂南天笑眯眯地道。
呂寒天點點頭,連忙拉過卓文,道:“卓文看來你也認識,不過這小子現在是我兄弟,以後也就是你兄弟了,你可要好好待他,卓文叫南天一聲二哥!”
“額……”
卓文頓時滿頭黑線,瞧着前面有些尷尬的呂南天,心中滿是無奈之色,呂南天可是郡域之主啊,能夠與這樣的人物稱兄道弟的可不多啊,他一個小小的皇極境武者,竟然要與呂南天稱兄道弟,這不由得讓卓文有些古怪。
“怎麼?不樂意啊?”呂寒天雙目一瞪,冷哼道。
呂南天搖搖頭,呂寒天的性子他很清楚,所以微笑地對着卓文拱手道:“既然卓文你是大哥的兄弟,那也是我南天的兄弟,你比我小,我就稱呼你爲三弟吧!”
呂寒天和呂南天的話語,自然也是被廣場上衆多天才聽到,頓時間,個個不斷的翻白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卓文就這樣成了呂南天的兄弟了,這也太兒戲了點吧?所有天才都蛋疼不已。
“這些近百名的小崽子是不是你準備去參加九郡大戰的人選?”呂寒天目光放在廣場,指着那羣天才,牛逼哄哄地道。
呂南天平靜如水,笑道:“對啊!這一屆元氣塔之爭的天才,比上一屆要強很多,我想此次九郡大戰我們幕秦郡會取得不錯的成績,或許進入青皇榜的天才會超過十個。”
“嗯!確實不錯,不過你這樣訓練這些小崽子,應該也算是他們的師傅了吧!來來來,老子是你們師傅的大哥,好歹也是你們師叔,都來拜見一下師叔。”
呂寒天又來犯賤了,邁着王八步,站在廣場上面,花了一刻鐘時間,擺了好幾個姿勢,最後挑了一個自認爲最帥的姿勢,就這樣站在上面,等着衆多天才的拜見。
“額……”
所有天才滿頭黑線,這呂寒天太賤了,他們真想上去給一巴掌,不過他們都不敢,連呂南天都不敢在呂寒天面前放肆,顯然呂寒天也是四尊境強者。
算了?呂寒天好歹也是當年的絕世天才,拜一下也是應該的。
“呂師叔好!”
一羣人苦着臉,只能心中默默的自我安慰,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對着呂寒天拜了幾拜。
“哎呀!人長的帥就是這個好處,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呂寒天賤兮兮的笑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臉上露出一副高手寂寞的蛋疼神色,讓得所有人面色不自然抽動。
“還有……這卓文可是我兄弟,說起來也是你們師叔,來來來,對着卓文拜一個。”
呂寒天還不罷休,連忙拉過卓文,對着廣場上衆多天才咧嘴笑道,笑容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你妹啊!拜你也就罷了,這卓文歲數比他們還小,雖說實力強大,但也算是他們同輩,他們怎麼可能會拜卓文?
所有人身形僵住,開始猶豫不決起來,拜卓文實在讓他們無法接受。
“怎麼?不拜?是不是不給我呂寒天面子了?”
呂寒天面色一冷,一股極爲恐怖的威壓,散發而出,頓時間,整個廣場所有人只覺得背上壓着萬丈高山般,所有人都面露恐懼,這呂寒天好恐怖,單單散發的威壓,居然就讓他們幾乎站不起身來。
“卓師叔好!”
廣場上,所有人無奈至極,只得俯下身去,對着卓文拜了一拜,這呂寒天實力強大,又沒臉沒皮,遇上這樣的師叔,算他們倒黴吧!
廣場一邊,呂南天卻是目露精芒,方纔呂寒天散發出威壓的時候,就連他都有些身形不穩,看來他這個大哥在血魔傳承的數百年修爲不退反進啊,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呂寒天露出滿意之色,正想帶着卓文和呂南天進入內殿中,討論百川侯府的事情的時候,廣場入口,驟然進來了一行十人。
爲首之人,身着紫色華服,臉上帶着一絲煞氣,匆匆進入廣場中,此人卓文認得,正是幕秦侯府二世子呂永勝,在呂永勝身邊,跟着的是,臉色蒼白的呂元華。
跟在兩人身後的乃是一隊身穿甲冑的將領,個個氣息恐怖,竟然皆是達到五輪皇極境的高手。
呂永勝和呂元華快步走到呂南天身邊,其中呂永勝目光陰寒的盯了卓文一眼,對着呂南天道:“父親大人!這兩人傢伙不僅擅闖我們幕秦侯府,更是在府內打傷了四位長老以及三弟,行爲惡劣,膽大包天,這兩人該死,請父親大人爲我們做主。”
呂永勝此話一說出口,廣場氣氛頓時靜下來,所有人目光古怪的盯着呂永勝一行人,那等目光就仿若看一名小丑在表演般。
若是呂永勝知道,他所指控的那乞丐是呂寒天的話,不知道他會是怎樣的心情?
呂永勝也是注意到周圍衆人古怪的目光,眉頭微蹙,雖說不明白周圍衆人的表情含義,不過也沒在意,心中其實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這卓文實在太放肆了,雖說卓文的出現讓他頗爲吃驚,不過此子太膽大妄爲了,在元氣塔內擊敗他和呂元華也就算了,現在更是來幕秦侯府內鬧事,今日不處理掉這卓文的話,難解呂永勝心頭之恨。
“一個小輩還這麼拽,來來來,既然你覺得我們該死,來砍我,對,砍這裡,記得砍準一點,不要砍偏了。”
呂寒天又開始犯賤了,冷笑一聲,指着自己脖頸,大言不慚地叫囂道,氣焰比呂永勝囂張多了。
呂永勝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這乞丐這麼欠扁,冷哼道:“這可是你說的,萬一失手殺了你的話,那就別怪我。”
說着,呂永勝就欲要出手,不過一張大手卻忽然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