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清脆的腳步聲在酒樓內迴盪,一行七八人徑直走向第一百層樓梯入口,其爲首一人乃是一名妙齡女子。
此女綢衣黃裳,肌膚雪白,前凸後翹,身材火爆,倒也算是個頗有姿色的美人,只不過其眉宇間所透露出的冰寒之色,卻是破壞了此女整體的美感。
讓得卓文驚訝的是,包括此女以內的這一行八人,其隱隱散發出的氣息,竟然全部都是皇極境強者,其中修爲最高的就是這黃裳女子,竟然有着二輪皇極境初期的程度。
至於其餘人,則基本都在一輪皇極境徘徊,不過有一人卻是引起了卓文的注意,那就是一名神色冷漠,緊緊跟在黃裳女子身邊的青年。
此人氣息頗爲古怪,雖然咋看上去只是一輪皇極境左右,但以卓文敏銳的感知力,他發現這冷漠青年實力恐怕不簡單,應該隱藏了真實的修爲。
“居然是百川侯府的三郡主許媚兒,此女不喜飲酒,怎麼今日來這百年釀酒樓了呢?”
“三郡主恐怕不是前來飲酒的吧?能夠進入百年釀第一百層的,基本都是五大超級勢力的人,恐怕是前來見某位大人物的吧?”
九十九層大廳中,不少人皆是認出了黃裳女子一行人,個個都在竊竊私語,猜測着這許媚兒進入第一百層的目的。
“百川侯府?”
以卓文的聽力,自然也聽清楚了周圍不少人的議論聲,特別是在聽到百川侯府這個字眼的時候,他的目光不由得虛眯了起來。
百川侯府與他的恩怨可不小啊,若是被許暢和許天良這對父子,知道他卓文活着從元氣塔內出來的話,恐怕會寢食難安,直接對他下手也說不定。
“真沒想到媚兒郡主會來我們百年釀,還真是榮幸之至啊!”
黃裳女子一到來,守門的兩名壯漢,滿臉堆笑,甚至還有着討好之色,連忙讓開樓梯口,畢恭畢敬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黃裳女子冷漠的俏臉上,滿是高傲之色,隨意瞥了眼旁邊邋遢的呂寒天和揹着棺材的卓文,柳眉微皺,美眸中有着一抹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
“你們百年釀也算是郡都一大勢力,怎麼讓這兩個邋遢的傢伙進入酒樓,而且還來到了第九十九層?”
許媚兒搖搖頭,略有些刻薄的聲音響起,讓得旁邊的卓文和呂寒天眉頭一皺。
“媚兒郡主說得是,此事我們百年釀會好好處理的,你們都請進去吧!”
兩名壯漢陪着笑臉,連忙做了個請字,但並沒有着急趕卓文和呂寒天兩人走,兩名壯漢可是知道,眼前兩名有些其貌不揚的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自然不會做得太絕。
見兩名壯漢並沒有立即趕走卓文兩人,許媚兒柳眉微皺,目光閃過一絲不舒服之色,她隱隱感受到那揹着棺材的青年,看着她的目光略有些不善。
雖說這種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依然讓得她不太舒服,所以方纔她的話語其實就是像讓這兩名壯漢,驅趕這兩個怪人,不過兩名壯漢並沒有這麼做,反而在裝傻。
“這兩人我不太想見到,我想你們兩人懂我的意思的,這樣的小事應該不需要我的人來動手吧?”
許媚兒並沒有着急的進入樓梯,目光也沒有放在卓文和呂寒天身上,而是直直的盯在兩名壯漢身上,在她看來,卓文和呂寒天並沒有資格讓她正眼相看。
雖說那揹着棺材的青年,給她的感覺不太舒服,但這裡可不是百川侯府,她總不至於反客爲主在這裡動手,驅趕別人,這種事自然只能是百年釀的人來做。
既然許媚兒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兩名壯漢自然也不再裝傻,只得硬着頭皮看向一邊的卓文和呂寒天道:“兩位!這第九十九層有幾間雅間,不如兩位先到那雅間休息,點些小菜如何?”
雖說方纔在酒樓門口,呂寒天表現的極爲強悍和強大,但許媚兒畢竟是百川侯府的嫡系,此女身後可是代表着百川侯府這麼個龐大的超級勢力,在這樣的強大勢力面前,個人的實力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得罪許媚兒。
聽到兩名壯漢並不是驅趕卓文和呂寒天,反而是客氣的欲要給其開個雅間,終於是讓得許媚兒俏臉微沉,語氣加重道:“兩位可能沒理解我的意思吧?那我就說明白點吧,你們立即將這兩人趕出百年釀,我不太想與這麼邋遢的人坐在同一酒樓吃飯。”
卓文和呂寒天兩人自始至終都在冷眼旁觀,特別是卓文,瞧着這許媚兒的目光,就彷彿在看一隻猴子在表演一般,嘴角滿是冷笑。
若是此女知道,站在他身邊的這邋遢乞丐的真正身份的話,真不知道此女會是怎樣的心情。
許媚兒此女高傲無比,目空一切,卓文算是見識過了,原本對百川侯府沒什麼好感的他,現在更是將百川侯府判了死刑,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百川侯許暢德行不行,其子女比他更甚。
兩名壯漢頓時有些尷尬,同時心中也有着一絲惱怒,他們百年釀是開門做生意的,又不是他們百川侯府的傭人,任這許媚兒呼來喚去,而且公然驅趕客人,對他們百年釀的名譽也有着一定的損害。
此時,許媚兒好似感受到什麼,高傲的眸子斜睨了一旁卓文一眼,頓時瞧見了卓文嘴角的冷笑以及不屑一顧。
“你笑什麼?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笑的?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自打五十巴掌,然後立即給我滾出百年釀,否則後果自負。”許媚兒冷冷的對着卓文嬌喝道。
嘴角冷笑緩緩凝固,卓文臉色終於冷了下來,他卓文自始至終可都沒招惹這許媚兒,反而這刁蠻任性的許媚兒,率先找他麻煩,這不由得讓他心中充斥着一股殺意。
“自打五十個巴掌?滾出百年釀?就憑你?”卓文聲音低沉的道。
“喲!一個廢物也敢在我頭上蹦躂,是誰給你這個膽子的?我在給你一個機會,我數到三下,若是再不滾的話,那你們就得永遠留下這裡了。”緩緩拔出手中的劍,許媚兒冷笑道。
與此同時,許媚兒身後的七人,個個亮出武器,體內爆涌出極爲恐怖的氣息,個個都是皇極境的強悍氣息,幾乎在四周席捲出陣陣的氣旋。
“那兩個人要倒黴了!方纔老老實實的走人就好了,現在恐怕想走就走不了了。”
兩名壯漢無奈搖頭,方纔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過這兩人顯然沒領情,不但不走,反而惹怒了這擁有小辣椒之稱的許媚兒。
面對着許媚兒等人強大的氣息,卓文沒有感到絲毫不適,反而平靜之極,慢條斯理地道:“從一開始,我們二人好像並沒招惹你吧?甚至連一句話都未曾說過,而且之前我們也素未蒙面,那麼今日又爲何苦苦相逼讓我們滾出百年釀呢?總得給個理由吧。”
“呵呵!理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我們家郡主看你不爽讓你滾蛋,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嘛?讓你滾你就滾,不滾後果自負……”
站在許媚兒最前面的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立馬站了出來,用劍指着卓文,態度極爲囂張,顯然想要在許媚兒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不過這尖嘴猴腮的青年話還未說完,頓時感覺脖頸一緊,接着他驚恐的發現,原本距離他十米之外的卓文,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而且自己的脖頸不知何時,竟然被卓文提在手裡,猶如提着小雞仔般,只聽眼前這揹負青棺的黑髮青年,依然慢條斯理道:“我……讓你講話了嘛?”
此刻,這尖嘴猴腮的青年,目光凸起,其中蘊含着滿是恐懼之色,他根本就沒看清這卓文是怎麼出手的,自己就被其隨意的提在手裡,而且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
許媚兒等人皆是一驚,他們同樣沒察覺到這卓文是怎麼出手的,只是覺得眼前一花,原本生龍活虎的尖嘴猴腮青年,就被卓文單手提離地面,拼命掙扎。
“大膽!還不快放了許剛?你現在只有一個機會,現在立馬放了許剛,然後自斷一臂,我們興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自己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以這種羞辱的方式,被卓文提在手中,雖說使得許媚兒心中微驚,但更多的是憤怒,從未有人敢在她面前忤逆她。
“呵呵!自斷一臂?放我生路?”
眼見着眼前這許媚兒依然在擺郡主的架子,卓文心中的殺意卻如同火山爆發般沸騰,瞧着這許媚兒的目光越加的厭惡起來。
“對!原本得罪本郡主,你已經罪大惡極了!不過你現在若放了許剛,本郡主可以免你一死,只需要你斷一臂就好了,這已經算是本郡主最大的仁慈了。”許媚兒點點頭,俏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看來郡主果然仁慈啊!人都在我手中了,你竟然讓我放了他,然後在自斷一臂,呵呵還真是仁慈啊!”
臉上滿是嘲弄之色,卓文右手猛地一用力,只聽咔擦一聲脆響,原本掙扎着的尖嘴猴腮青年徹底不動了,而許媚兒也是整個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