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明燈老人三人還隱藏在邊界的城垛內,他們一直都在默默觀察着過往的修士,只是令他們苦惱的是,他們根本無法辨認出哪個纔是卓文。
畢竟,他們與卓文接觸的太少,對後者根本不熟悉。
再加上卓文是喬裝打扮過的,明燈老人想輕易辨認出卓文,那基本是不太可能地事情,
正當他們苦惱不已的時候,他們再次收到了靈老的訊息。
這道訊息對他們三人來說,猶如及時雨般,解了他們近渴。
“動手,那纔是真正的卓文!”
明燈老人大喝一聲,自暗處一躍而起,兔起鶻落之間,便是衝入了城垛之外的一座小山坳上,攔住了一道身影的去路。
血美人和雲塵子兩人緊隨其後,以掎角之勢,自兩邊包圍住了身影。
眨眼間,這道身影便是被三人以三.角之勢層層包圍住了,毫無退路可言。
由於明燈老人三人並未收斂自身的氣息,故而,他們三人的動作自然是引起了那些進出邊界的修士以及守衛地注意。
特別是他們在感受到明燈老人三人那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個個都是露出忌憚恐懼之色,躲得遠遠地,不敢過於靠近。
“怎麼回事?明燈老人他們三人怎麼會出現呢?”
遠處,無盡的烏雲之中,原本還在默默觀望的季侯,臉色大變。
若是以往,他當然樂得看見卓文吃癟,但現在紫幽的性命可是掌握在卓文的手裡。
要是卓文有個三長兩短,紫幽豈不是也要完蛋了嗎?
季侯原本想要插手此事,卻是被靈老攔住了。
“季侯,你冷靜點!我知道你擔心紫幽,但你也要想清楚,這也是你救回紫幽的唯一的辦法!”虛晝慢悠悠地道。
季侯瞳孔微縮,他猛地看向虛晝,陰沉道:“是你們通知了明燈老人他們?”
虛晝不置可否,淡笑道:“季侯,我這也是爲救出紫幽兄而努力啊!你仔細想想,有紫幽作爲人質挾持,你覺得你會有機會救回紫幽嗎?你只會被卓文牽着鼻子走。”
“而我和靈老更不用說了,我們出手,你必然也要迫於壓力阻止我們!而這不就陷入了死循環,最終必然要眼睜睜地看着卓文將紫幽兄從容帶走,輕鬆逃脫嗎?”
“一旦他逃走,我們再想要找到此人的行蹤,可就很困難了啊!”
季侯冷靜了下來,虛晝所說的有理有據,不無道理,他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
“但若是有第三方插手的話,那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只要明燈老人他們三人擊殺卓文,紫幽兄不就安全了嗎?”虛晝露出奸計得逞地笑容道。
季侯沉默片刻,反駁道:“這卓文詭計多端,在明燈老人三人襲擊他的時候,恐怕就會想到是我們在背後推波助瀾,到時候他一怒之下,殺了紫幽公子怎麼辦?”
虛晝哈哈笑道:“他不敢殺地!紫幽在卓文手裡的作用,主要是牽制你和靈老的籌碼,若是連這個籌碼都失去了!他將會面對你和靈老的瘋狂報復。”
“現在,他已經面對三名宇宙法相巔.峰強者的圍剿了!若是殺了紫幽,那就將面對五位宇宙法相巔.峰強者的圍攻,只要卓文沒瘋,他就不會殺了紫幽!”
季侯目光一亮,看着虛晝的目光有着一絲忌憚。
虛晝不愧是被稱爲界外天榜最有謀略的天才,這一招陽謀實在是太狠了。
卓文就算明知背後是他們搞得鬼,他也不敢直接殺了紫幽,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在虛晝、季侯三人默默在烏雲深處觀察的時候,卓文則是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擡起頭,環顧四周,看着將他團團圍住的明燈老人三人,心中思緒萬千,很快就想到了這一切應該是虛晝他們搞得鬼。
“失策了!我竟沒想到,虛晝爲了剷除我,竟將消息泄露給明燈老人他們!”卓文心中暗道。
“卓文,我知道是你!不要躲躲藏藏了,現出你的真面目來吧!”明燈老人居高臨下俯視着整個人包裹在黑色長袍裡面的卓文,強大的氣息徹底將卓文給鎖定住了。
卓文輕嘆一聲,也不再僞裝,掀開兜帽,露出了真面目。
“三位找我所爲何事?”卓文目光閃爍問道。
“哼!明知故問,交出你身上的殘圖吧!我們會考慮給你留一具全屍的!”血美人舔了舔猩紅的嘴脣,嬌媚地道。
“三位!你們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殘圖已經不在我身上了,你們有所不知,我之所以參加烏金山脈的大狩獵,實際上是受虛晝所託,幫他取得烏金山脈內隱藏着的一張殘圖。”
“在我取得殘圖後,便是需要將殘圖交給虛晝,而他就會支付我相應的報酬!方纔,我便是將殘圖交給虛晝後,才準備離開女媧界域!你們若是想要殘圖,儘管找那虛晝即可!”
卓文聳了聳肩,將所有的鍋都推給了虛晝。
明燈老人三人相視一眼,都是不着痕跡地朝着遠處的烏雲看了一眼。
他們可都非常人,早就察覺到隱藏在烏雲深處的虛晝三人。
“三位,我確實是與卓文有過協議,而且他也確實是將烏金山脈得到的殘圖交給我了!”
“但是,此子身上可不只是一張殘圖,而還有另外一張殘圖,乃是當初在一座墳冢中所奪得!我想諸位也認識家父,知道家父脾氣不太好!若是你們覺得我身上的殘圖比較好拿,儘管來對我出手,只是事後可能就要面對家父的瘋狂報復了!”
忽然,烏雲深處傳來虛晝那平靜而恢弘的聲音。
明燈老人三人在聽到虛晝口中的家父兩個字後,都是臉色大變。
他們固然沒將虛晝放在眼裡,但虛晝的父親那可是虛閻界域赫赫有名的強者,是絕對不可隨意招惹的恐怖存在。
有這麼一位強者在背後撐腰,他們又怎麼敢對虛晝隨意出手呢?
“虛晝公子說笑了!既然此子身上還有一張殘圖,我們自然是要向此子討要,至於虛晝公子的那張是公子你應得的,我們可不敢有絲毫的覬覦之心啊!”雲塵子對着遠處的烏雲一抱拳,頗爲客氣地道。
卓文眉頭微蹙,他冷冷地看了眼遠處的烏雲,心中暗道不妙,他知道接下來他說什麼都沒什麼用了。
看來,他必須要想辦法逃走了。
想到這裡,卓文目光閃爍,環顧四周的環境,在思索着逃跑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