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頓時間,陳發便是與那護衛劉琦戰在一起,那恐怖的勁氣爆發開來,猶如逸散向四周的漣漪,扭曲空間,破碎虛空。
陳發僅僅只是混元主初期而已,比劉琦修爲稍微差些,所以陳發瞬間便是落入了下風,不過那劉琦想要擊敗陳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陳發也不是隨便的阿貓阿狗。
陳發和劉琦兩人的戰鬥的動靜,也是引起了廣場上不少修士側目注視。
“那是刑法堂的陳發啊,和他戰鬥的好像是二世子貼身護衛劉琦吧,這兩人怎麼打在一起了?”
“難道你不知道陳發與二世子有過矛盾嘛?若不是這陳發被刑法長老看重的話,恐怕早就被二世子大卸八塊了,有刑法長老撐腰,二世子也只能找找陳發的麻煩而已。”
“你看,二世子朝着那陳發身後的那名白衣青年走去了,這白衣青年只是個天道主啊,看來是要遭殃了。”
“……”
議論聲頓起,但很快這些議論的走向都變了,注意的核心都從陳發和劉琦兩人落在了不遠處的白衣青年身上。
這白衣青年很普通,氣息也不過是天道主而已,放在這整個廣場上都算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
但現在,在白衣青年的前方,煌吉世家二世子煌逸卻是緩緩走來,其走去的方向恰好就是白衣青年那裡。
衆人不是眼瞎,都看出煌逸臉上的不懷好意,他們知道這白衣青年看來是要遭殃了,煌逸是要親自上來教訓這白衣青年了。
煌逸的地位和煌澤一樣,在煌吉世家的地位其實還是挺尷尬的。
煌吉世家對於血統來說,更重視天賦和實力。
煌逸雖然是嫡系子弟,但和煌澤一樣天賦一般,而且又是個惹是生非的紈絝,在煌吉世家很多天賦強大的弟子,其實並不是很看得起煌逸。
當然,煌逸再沒用,那也是道元主。
堂堂道元主教訓一名天道主,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這些圍觀羣衆紛紛心裡爲那白衣青年默哀。
煌逸目光猙獰,掛着一抹陰狠的笑意,緩步走向卓文。
煌逸心中優越感極強,在他看來,他只需要出手,眼前這白衣青年就將會跪地求饒。
“還不給本世子跪下,先舔乾淨本世子的鞋子,然後擡頭給我好好道歉。”
煌逸走到卓文面前,擡起右腳,森冷的目光迸發着戲謔的光芒,桀桀冷笑道。
卓文目光一冷,這煌逸實在是不知好歹,他卓文並不打算惹是生非,但這煌逸卻不依不饒,真當他卓文好欺負的?
“滾!”卓文冷冷說了一句,便是不再理會
煌逸目光眯起來,嘿嘿冷笑道:“倒是挺硬氣的嘛?不過我倒是要看看,接下來你是否也能這麼硬氣呢?”
說着,煌逸右手成爪,猛地探出,朝着卓文脖頸抓去,顯然是想要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將卓文提在手裡。
周圍不少修士看見這一幕,都是暗自搖頭,覺得這白衣青年實在不識擡舉,居然明知道這煌逸的身份,還這般的硬氣,不是找罪受嘛?
卓文心中冷笑,隨意一拳轟出,這一拳平淡無奇,仿若孩童嬉鬧打出的一拳一樣。
煌逸看見卓文竟敢就這樣出拳,不由得嘲笑出聲,目光中滿是輕蔑和不屑。
咔擦!
驀然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旋即圍觀的衆人都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見煌逸轟出的手爪,在接觸到那只是天道主的白衣青年的右拳的瞬間,立馬扭曲彎折,隨後便是白衣青年的前臂、手肘乃至胳膊,盡數都扭曲破碎。
砰砰砰!
一股股血霧爆發開來,煌逸的右手直接被轟成了血渣,而卓文那平平無奇的一拳,勢如破竹,湮滅掉煌逸的右臂後,砸在了其胸口。
噗嗤!
煌逸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腰身拱起,猶如煮熟的大蝦,旋即倒飛而出,狼狽之極,砸在地上,不斷抽搐,掙扎不已。
周圍氣氛頓時冷寂了許多,衆人震驚,大氣不敢出,只是愣愣地看着這一幕。
衆人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煌逸天賦雖然不行,好歹也是道元主。
道元主可比天道主高一個境界,以道元主碾壓天道主那是天經地義的。
但現在,道元主的煌逸,猶如死狗一般被只是天道主的白衣青年給打殘,這大跌所有人的眼鏡。
“這是怎麼回事?剛纔發生的事情實在是違背常理啊,二世子就這樣被打殘了!”
“你沒看錯,二世子確實是被打殘了,而且還是被僅僅只是天道主的傢伙給一拳打殘的!看來這白衣青年是個狠茬子啊,深藏不漏。”
“不過,這白衣青年出手太狠辣了,居然打殘二世子,要知道這裡可是煌吉世家,可沒多少人敢這般打煌吉世家的嫡系子弟啊,這件事算是近幾年來最惡劣的事情了吧!”
“……”
衆人議論紛紛,不過他們看向卓文的目光,先是震驚,旋即轉化成了戲謔。
煌逸雖然是個紈絝,但好歹也是煌吉世家的二世子,地位可不是一般的弟子所能夠比擬的。
即使一開始確實是煌逸的錯誤,但在煌吉世家之中,還真的沒人敢像卓文這般,下手如此之重,將煌逸右臂直接打沒掉了。
看煌逸右臂的傷勢,衆人知道,這傢伙沒有珍貴的藥材輔助的話,右臂很難重新恢復過來。
而原本對站在一起,氣勢洶洶的陳發和劉琦兩人,也是瞧見這一幕,都是愣住了。
劉琦一拳將陳發轟退,旋即如颶風一般,掠至煌逸身邊,連連磕頭道:“二世子,是屬下保護不周,還請二世子責罰。”
煌逸慘叫連連,那聲音就猶如面對屠刀的豬玀,極爲淒厲刺耳。
“劉琦……你……給我……殺了……他!”
煌逸臉色蒼白,由於劇痛,讓得他說話都吞吞吐吐,不斷哆嗦着。
劉琦連忙磕頭,旋即一聲不吭,朝着卓文掠去,一股恐怖的殺意醞釀着,如風暴一般,將卓文整個人都席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