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岩石中的水漬順依這它的縫隙滴淌着。鮮明而有節奏的聲調讓人心曠神怡。地上一灘一灘的水跡沿着縫隙滲入地下的暗河流。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平靜。這是一個巨大的山洞,錯綜複雜的的橫立許多大大小小的巖洞,就想一個迷宮。
每隔幾米,巖壁上都放置着一盞長明燈,把整個山洞照印的略顯陰暗,就象一個死人的陵墓。中間有一張石桌,一個年約五十歲上下的老人正在翻閱一卷竹卷,他的兩旁還堆放着一些。打扮的像的儒生,模樣很和藹。有種道家學說中道風仙骨的味道。
老人的身後,一張石牀。上面已經躺着一個男子,很年輕。比老人小了不少,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古銅色的皮膚顯示着他健壯的身體。令人驚奇的是那個男子的胸前竟然有一個虎形一樣的紋身,與他脖子上掛的那個紫色虎形玉墜異常相象。
一動不動,緊閉着雙眼,要不是見他胸口的起伏,也許認爲他只是一個死人。
“玉簌……玉簌”男子夢囈一般的發出沙啞的聲音,顯然在叫一個人的名字。老人放下竹卷,走到那個男子的身旁,伸手切在他的脈搏之上。眉宇間隱現絲絲的擔心與驚奇。他已經對這個昏迷中的男子夢囈所說的話見怪不怪。過了片刻,又走到那裡繼續翻閱他的竹卷。
那個男子是他三日前在後山發現的,令他驚奇的是,那個男子雖然已經奄奄一息,可是他的身體竟然在慢慢的恢復着。三日來,那個昏迷男子發生了巨大巨大的變化。三日前還是衰老的老頭,經過三日的修養,白髮銀絲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着。皺紋消逝了,竟然變成了一個帥小夥子。看着那俊郎的面孔,那是初情少女的最大殺手。這讓他驚奇不已,查遍記載也不得而知。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的身後傳來一道哀嘶。
“玉簌”那個昏迷三天的神秘青年突然坐起來,雙眼雖然已經睜開卻沒有一絲神色。驚訝的打量着四周,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出現在他的心頭,那是發自心底的感覺。
“這是哪裡?”
老人,站起身來,施展了古代醫術的四大門:“望,聞,問,切”
“沒事了,”他欣慰的笑了笑。看着這個神秘的男子,從他的眼中似乎看到掙扎,思念,遺憾。
“你是誰?蒙家的人?是不是來督建儷山皇陵的?”
看着神秘男子胸前的那個虎紋他心中略有所思,當今天下除了大秦蒙家在胸前紋上虎紋的沒有一個人敢着侵犯蒙家的尊嚴,那是蒙家三代忠良,爲大秦打下半壁江山換來的。如猛虎一般兇猛,讓敵人膽顫心驚。是蒙家獨享的榮譽,用無數鮮血與生命換來的尊嚴。
神秘男子擡起頭看着爲自己把脈的老人,他的表情有些疑惑痛苦:“我是誰?蒙家?蒙,蒙毅,對,是我蒙毅。儷山皇陵?儷山?皇陵?不,不,好熟悉。我的腦袋好痛,不……”
神秘男人抱着頭顱慘叫一聲。蜷曲在石牀上昏死過去,眉頭金皺,表情非常痛苦。他就像一個受到巨大打擊而失去記憶的人。又是一個可憐人。
老人大驚,連忙查看一番,見沒有什麼大礙,才放下心來。心中一嘆,在這個人命如草荐的年代,每天都發生着許多慘絕人寰的人,始皇連年征戰,最終統一九洲卻也弄的民不廖生。天下一統後,百姓們期待着盛世的到來,得以修養生息。可是事實卻不是心中所想的那般。
修長城,徵掉民夫五十萬,切大多都屍留荒原。這是一大壯舉,百姓們還可以接受,畢竟北方蠻人殘忍嗜殺,需要一道巨大的城牆將他們擋在外面。乃是千秋萬世的基業。
阿房宮動用勞工三十萬,徵收大量的年方二八的少女進宮服侍,百姓們看着阿房宮外那十二個巨大的同人也嚥下了心中的怨氣。期待這位始皇帝不要在搞出一些勞民傷財的舉動。可事實卻不是如此。動用十萬民夫開通疏導了一條運河,直通東海,說是爲了方便他尋找長生藥。
十年前兩次東尋未果,下令修建規模宏大的始皇陵墓。徵勞力七十萬!
當老人第一次看見倒在地上的神秘男子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被徵來修建儷山皇陵的。可是當他拔開衣服的時候,卻發現他身上的虎行紋身與那個虎形墜。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很有可能就是來督造皇陵的蒙家人。
他在這儷山後頗呆了整整十年,爲的就是尋找一條救人之路。那七十萬民夫。他知道,以始皇的殘暴高高在上,爲了保守皇陵的秘密,一定會把這七十萬民夫活埋坑殺。這可是七十萬條人命啊。大秦現在也不過只有九百萬戶,平均每戶都要輪流服徭役。百姓的生活更加苦悶。
十年來,他依然沒有找帶一個可行之策。只能日夜翻閱古卷,希望能找到辦法。就在三日前,他遇到了那個神秘男子,看見了希望。如果他真的是督造皇陵的官員,可以向他訴說其中的利害,讓他秘密打通一條能讓七十萬百姓逃脫的暗道。他知道蒙家世代忠義。一定會幫助他。
看着昏迷中依然痛苦異常的自稱是蒙毅的男子。他沉默了。在想發生在蒙毅身上的異變,爲何一個老人能在短短的三日時間內蛻變成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毒藥!是他第一個猜測,也是最合理的猜測,根據史書記載“
春秋時就有記載:“齊,奴人!誤食材草,日現三,衰三十餘載。後復三日。”
講述是的春秋齊國一個奴隸,誤吃了一種草藥,當太陽升起三次,他卻衰老的三十多年,又過了三日才恢復原狀!
靈藥是他的第二個猜測,可是隨即又被推翻了。他堅信世間沒有能讓仍獲得長生永生不死的逆天靈藥。
他是北巖,儒學大事。講究以仁爲本。根本不相信道家的那些長生不老的學說,甚至有點鄙視的成分。
躺在牀上的蒙毅,也就是與崔文子一起穿越而來的易小川。不知道如何竟然凋落在他心中最牽掛也是最痛恨的儷山之中。當他醒來時,已經昏迷了三天,見到心中似乎熟悉的山洞,卻無從想起。直到北巖山人問的話,他的腦海中,隱約閃過一些片段。一個女子在花車走之上翩翩起舞……那個女子看不清楚相貌,卻能感覺到一種異常的親近。正來他要看清楚那個女子的時候,他昏迷了。在一次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