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界在驅除交通疫方面基本上可以用大獲全勝形容,相信那夥精靈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再構不成對大時空的威害,一個弄不好,就此滅絕了也說不定。
一點慧光,摩羅天尊,阿彌託收起準備逃跑的颶風,從戰略上渺視敵人的角度出發,從戰術上戰勝了敵人的結果出發,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前俯後仰。
大家更忍不住大笑,這是劫後餘生的大笑。
在情勢最危急的時刻,眼看大家都要無幸,忽然發動逆襲,竟完成了一場絕地反擊的好戲,用最小的代價,打出了漂亮的殲滅戰。
更爲重要,是大家還保全了性命,除了損失了幾個蠢佛,大家竟都毫髮無損,不由得不從心底裡噴發出喜奮之情,壓抑不住,大傢伙在那裡狂笑了一天。
一天過後,一點慧光從眼裡笑出眼淚來。
眼淚出來不久,鼻涕也出來了,再是口涎,笑聲就變了,變成不知是笑還是哭,最後就哭起來。
一點慧光那哭和笑一個腔調,所以,大家還以爲他仍在那裡笑,就繼續各顧各地笑,一時也顧不得管他。
直等到大家都笑夠了,這纔想起爲大義捐軀的幾位蠢佛,欲待哭時,卻發現一點慧光早已在那裡哭得一塌糊塗。大家不由在心裡暗贊,領袖就是領袖,大局觀就是強,非尋常人類可比,看來這個領袖果然不是白當的。
一點慧光搶先了一步,佔領制高點,再次豎立了自己的權威,摩羅和阿彌託甘拜下風。
等笑得也夠了,哭得也夠了,戲也演得夠了,開始幹正事,由一點慧光主持,沉痛悼念這場宇宙有史以來最爲慘烈地戰役中犧牲的烈士們。尤其是危亡關頭,幾位蠢佛,一邊戰鬥一邊觀察形勢,當把握了全局之後,他們做出了英勇的選擇,也是智慧地選擇,捨生取義,使生命的境界獲得了提升——就是說,不蠢了!上升到智慧的層次,因此特贈以三等智佛的稱號。
第一個啓動了蓮火**的佛,敢爲天下先,贈以一等智佛號,不,不能稱作贈,是他們自己努力獲得的,希望大家以後照而學習。
榜樣的力量無窮,尤其蠢佛一族,更應從中獲得借鑑,從這個事件中明白,蠢,雖然是先天決定,但通過後天的努力,也是完全可以改變。那幾位蠢而後智的佛便是榜樣,他們突破了自私自利,貪生怕死的人生境界,勇於顧全大局,就把自己的先天之蠢變成爲後天之智,向他們學習,變蠢爲智,對此,我們有沒有這個信心?!
“有!”蠢佛全部立定,稍息,向右看齊。
接下來,大家做了半天的佛事,以超度幾位英雄的英魂。
在超度英魂時候,商量着做一篇文學報告,等到戰勝凱旋之日,在太虛佛界巡迴演講,以豎立智佛光輝博大的形像,鼓動捨生取義的精神,同時提升佛界衆生地品德修養和政治覺悟。
當然,要深入分析,科學總結那幾位蠢佛轉化成爲智佛地過程。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是長期堅持自覺地學習一點慧光佛法理論的必然結果。
沒有一點慧光高深地佛學教化,這場慘絕古人,烈無來者的正義最終必將戰勝邪惡的戰爭,要想獲得勝利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麼說,大家對於那幾位蠢佛烈士的感激之情是真摯的。原本還想要祭奠悼念他們更長的時間,考慮到此次行動並沒有結束,以後的戰鬥將更加慘烈,過於悲傷的氣氛渲染不當,並不利於活着的蠢佛們往智佛提升。
基於這一點,超度會草草收場,暫且不超度了,開始商量下一步地對策。
下一步,就是對付兀不死那個大禍害了,這是戰前制定的此次行動的終極目標。
現在,外圍的精靈基本已掃清,是到了往傳說中兀不死所盤據地詛咒城進發的時刻,可是,兀不死盤據地詛咒城具體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用什麼方法才能知道?這個,大家承認在這方面的智商有欠缺,惟有老佛在這方面的智商比較高,分析原因可能主要是本事高,足以與兀不死那廝對壘,他敢知道。
象我等,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去尋仇,莫如不知道,何況大家還真不知道。
如此說來,坐在這裡安穩地等,倒不失爲一條妙計。
坐在那裡等的時候,大家各各在心裡想心事,他們想的真實是一個事情,就是這老佛到底去哪了?
分發完蓮心火,戰鬥甫起,老佛便失了蹤影,本來以爲戰鬥結束,他就會不失時機的回來。沒想這個想法有誤,看來,老佛祖真是有大事辦去了,可能就是去尋兀不死的巢穴了,這會兒,說不定和兀不死幹起來都有可能。
大家又想,自己邏輯上犯下錯誤,就怨不得得出錯誤的結論,看來,自己確實是一慣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就在大家在那裡爲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的時候,老佛不失時機的回來了。
老佛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還帶回一個幫手,是個外國人。(按我們今天的說法,從面貌上看,就是個外國人。)
就見那個外國人,穿着嶄新泛亮的黑袍,衣服的料子比較特殊,筆挺挺的,很是板整,因而看着整個人就顯格外直生,顯得格外之酷。
再說那個外國人長得確實也酷,不僅身材修挺,模樣也相當英俊,就愈發顯得年輕。
那應該本就是個年輕人,從外相上看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一頭栗色的頭髮略打卷,披散下來肩頭,漆黑而彷彿修整過的兩道劍眉下雙眼深遂明亮,鼻子高挺,嘴脣淺薄,緊緊地抿着。臉色卻是有些白的可怕,本來就是個白種人,更加好象長年不怎麼見陽光,看着是一臉病態的蒼白,
那個年輕的黑袍人叫做星帚,自極遙遠的西方某處巫術製造的境界裡某處大山上的某座學院,(西方就是先進啊,那個時候竟然有了巫學院,)
那是個什麼境界什麼大山,學院又叫什麼名字 誰在裡面做院長招了多少學生平常都學什麼,一概略過,老佛並沒有多做介紹。
那個叫星帚的人看來性格上有些內向,不大愛說話,他自己更沒有多做介紹,從氣質上看,是比較孤傲。在遠離故土的時空中,這可算不上一個好的性格啊,當下便有幾個義士不滿,篾起眼來瞅他,更有的哼出聲來。
佛界一衆看在老佛的面上卻是表達了充分的尊敬,各各在心裡想,能被老佛爺看上,和老佛爺同伴,以佛界裡一點慧光,摩羅、阿彌託這等高手的智慧能耐都不具有那種資格。而這個年輕人一副傲氣,輕描淡寫間卻做到了,身上定然是懷有讓老佛爺都重視地相當恐怖的能量,倒不可不敬,不可不拱手作揖,說了番:“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幸何如之”之類的奉承話。
星帚能聽懂他們的話,卻沒有回話,只是客氣的抱了抱拳,算作答禮。對於那幾個不識高手的義士表現出來的輕視,他也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
彼此見過了,一點慧光將剛纔清除精靈疫誅殺精靈的情況向老佛做了彙報。
一慧光說:“基本上都清滅了,只跑了一小部分,不過已不會造成大害。等得再把製造他們的主人兀不死那廝剷除,攻破了他們最後的老巢巫咒城,相信那羣精靈自會在時空中消散。”
老佛哼了一聲。
對於時空的交通疫,別看老佛不怎麼出洞,其實比佛界一衆瞭解更多,剛纔演化出巨精靈,差一點就把太虛一衆消滅掉的那羣精靈,只是兀不死精靈兵主力的一大部分,並不代表全部,要他們消散,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那批子精靈變異極快,適應能力超強,如沒有大部消滅,在時空裡再造禍害是很可能。不過現下的確沒功夫清除交通疫了,接下來便要去對付兀不死那個大魔,俗話說擒賊擒王,先滅了地獄裡這魔,再慢慢消除時空精靈不遲。只要他們不再被創生,我們便有的是時間,遲早將危害時空已久的這股疫疾消滅乾淨。
妙計,妙計,只是,如何剷除地獄大魔,這個事,想來就有種讓人五雷轟頂的感覺。一聽到地獄大魔四個字,頭腦已開始暈眩,再聽到剷除二字,佛界裡並衆義士皆是雙股戰戰,這好比讓一羣小孩去扳倒巨靈神,平常是連想都不曾想的。
老佛安慰道:“本來,我是爲了佛界的名聲與尊嚴,在前往天使國的飄渺聖會之前,拼着自損八百斃敵一千來幹這事,心下也自惴惴。不過,現在有底了,恰遇見當年遊歷結識的星帚高手,原來也是聽到了飄渺會的事,前來赴會,當聽到我們在這裡爲民除害,願搭一把手,以成就我們的義舉。”
幾個義士對星帚的本事十分懷疑,忍不住問:“尊敬的佛爺,不知他將如何成就我們?”
寂莫老佛在肚子裡咕咕笑了兩聲,道:“方纔,我與星帚尋見了兀不死的老穴巫咒城,也被稱作惡詛城了,天可憐見地是那魔並未在城中,星帚便迅速的施展法術,在那城的周圍佈下咒語大陣,將那城封住了。現下,我們便到那時空的外圍去守,等兀不死回城,星帚便就啓動陣勢,將城收緊,越收越緊,先將兀不死那廝折騰個半死,我們再出戰,定當攻破城池,斬殺此魔。”
星帚的咒術果有如此威力,能困住兀不死經營多年的巫咒城?更能將城中的兀不死弄個半死不活?不惟衆義士,即使佛界一衆也將信將疑。但佛爺是真正的權威,權威深信不疑的事,容不得下屬有何異議,不然,你們怎麼沒能成爲權威?
隨便質疑權威,也算一個大罪。所以,大家點點頭,不再有何異議,隨着寂莫老佛和星帚往前而去,準備展開一場屠魔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