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魔神爭執的性質屬於金庸大俠《笑傲江湖》裡華山派的劍宗和氣宗,屬於政治理念的不同,這不是動了肝火,正準備着打上那麼一場兩場,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幸虧女王地到來,避免了友情的破裂!
然後,兩個就請娥皇給做裁判,評個定理,各執一詞地說開了,從術數推演一生二生三生萬物說到陰陽八卦N元N次方程。
娥皇地腦袋大了好幾倍,承認自己學問淺,對於二位高深地術數八卦弄不懂,。
二神呵呵而笑:“原來,傳說中冰雪聰明地娥皇女王也不是萬事都通,諸理皆明啊!”就在山上收娥皇爲不記名地徒弟,向她傳授起來高深地數學物理學,當然還有道學。
娥皇虔心求教,不恥下問,這對她接下來推演萬劫雷電成天羅神弓打下了理論基礎。
自雷電二神離開後,留下娥皇一個人在山崖上用功,本着探究世界的目的是爲了改造世界,研究雷電的目的終爲我所控,爲我所用的原則,用術數往深淵裡推演,把虛練實,演出一把鑿子,喜不自勝,更加用功,一步步,一道道,一級級,就煉出來時空中至爲厲害的武器——天羅弓箭!
然而反觀雷電二神,做爲老師終沒有煉出天羅弓箭,其道理在於:悟懂其推演的奧妙是一方面,具有推演的能力是更重要地方面。
天羅弓的顏色是熒熒地綠,娥皇在上面刻了字,曰:籍體而生,焚其體;籍魂而生,銷其魂;籍神而生,散其神。
天羅箭的顏色是通透地白,娥皇也在上面刻了字,曰:回時、閉空、大發作、凍結侏儸紀、結構時空緻密年輪。
天羅弓箭被娥皇推演到極致,若有若無,遵着攥、捻、張、準、滅的訣施發威能。
娥皇精益求精,在太上峰上沒完沒了地列矩陣,解N元N次方程,直到某一日,發現了一個叫做龍媒地偷境者。
龍媒入了飄渺境,每日在寒潭裡修道,有時候她也出來散步、呼吸新鮮空氣。她散步有個壞習慣,不僅在陸地上散步,有時還飛起來,纏卷着雲氣在空中散步——在空中散步又有個壞習慣,高興時會舞蹈,揮起兩條七彩綢而舞。
娥皇遠遠地站在高峰上欣賞龍媒的綢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細細地觀看,癡癡心醉,無數次因自然之美而摒棄了生命地呼吸。
每當這時,精神便隨着雲霧的鼓動,光彩的閃耀,薰香的盪漾一會兒舒緩,一會兒悠長,一會兒勁急,一會兒襲利。心情便隨着兩條綢帶或起伏、或跌蕩、或白虹貫日般激射,再靈蛇般宛轉飄回。
娥皇從半空中龍媒地綢舞裡聽到了嫋嫋的音樂,韻味繞樑,三日不已;感受到了詩歌,平仄節律,錯落有致;更看出了武功,是多樣的風格——從古典意象的含蓄到熱烈淋漓地現代,再到比數學更抽象地後現代,再到病態地人格分裂扭錯地超現代。
搏擊之術竟以藝術上的多種態度多樣手法交錯表達,不僅使人眼花繚亂,簡直使人頭髮爆炸精神崩潰!
於是,娥皇的生命跟着做了綻放,比夜空中的煙花更加絢爛;心靈獲得一次洗禮;好象聖女看見了上帝慈祥的光。
娥皇地眼界、品味、智慧都跟着得到一次提升。
提升,提升再提升到頓悟——天使國系列劍法因此而問世了:小舞劍法、大舞劍法、小乘劍法、大乘劍法、小境劍法、大境劍法、仙子仙劍法。
在劍法的劍基礎上又構成了劍陣,一系列不同風格的舞的劍陣,有飛燕舞,霓裳舞,公子大娘的劍器舞——當一個人演出其中一個舞劍陣的威力效能,這個人被稱爲天使國劍客!
多個劍客能舞出來一個恢宏煌麗地仙子仙劍陣。
當一個人就能演出仙子仙劍陣的巨大威能,這個人將被稱爲天使國宗師。
在後來的仙使國裡,習劍者五十萬衆,練成爲宗師的不超過十五人。
而娥皇能用太上劍演出十五個宗師的劍陣效能,那劍法叫“太上劍法”!
當娥皇在無比地欣賞中看懂了龍媒的綢舞,並將之演繹成系列劍法,遁着龍媒的蹤跡來到一處寒潭,她在外面使勁叫喚:“誰,那個誰,出來!”。
龍媒曳着長裙以潭水裡衝出來,身上竟沒有點淋溼。
龍媒站在潭水上稽首。氤氳地水氣託着她,秀髮皓面,氣質高雅,彷彿隨風欲舞,又將凌空而舉,一副輕盈地道家仙態。此美有一種使人神氣清爽的風味,娥皇細品,是一種仙使國裡衆仙使別沒有的清涼國的風情,忍不住從心底滋生許多憐愛。
龍媒先開口說話,“見過至美至尊高貴的天使國女王娥皇陛下,有禮了!”
娥皇不答禮,問你叫什麼名字,好象不是本地人。
龍媒說了自己的名字,娥皇微微晗首,問:“你來自何方,爲何擅闖飄渺境裡仙使國?——來此日久,竟不通告!有何隱意?”
龍媒便說,自己本來住在一個叫做無何有之鄉的道家地方,多年前因一個初生原靈闖入,要借地修身,便退讓出去,遊蕩時空,後誤入此地,見風物情景俱佳,喜歡不已,遂長駐下來,時日久了,解得此地仙使們的生活情況和天使國的法律。
龍媒表示自己只爲着修身,無他意,將謹守仙國的風俗女王的法制,不敢違,望女王陛下予以收留。
娥皇說,看你象個得大道地善士,我纔不來爲難你,繼而沉吟:“借你一處寒潭棲身也可,但得看你的表現!”
龍媒不知王上要她如何表現?
娥皇說:“我觀賞你的舞已經很久了,很美,我悟出套劍法,想向你請教!”
剔教是不敢的,但兩個人可以舞論武。於是龍媒使綢,娥皇使劍,兩個仙子從地面舞到高天,仰頭看去,一淰雲走氣滾,那便是兩仙子留下的舞的美跡了。
最後的結果,娥皇舞敗了,非常氣憤,說我煉此神劍N年,不信敵不過你兩綢緞,在這等着!
半年後復來,再鬥,又敗,更加氣憤,說:“再等着!”
於是反反覆覆戰了N年,娥皇的劍法進境極快,但敗了連她自己都記不清的次數,產生若許迷惘,不明白自己的利劍爲何敵不過龍媒的兩條軟綢,愈發不服。最後一次,娥皇使出渾身解數,拼盡氣力,仍是攻不破龍媒的綢舞,龍媒將兩條七彩綢使到好處,卻見綢緞便似化成了兩道彩虹漫天裡滾動。
娥皇一片眼花繚亂,只覺得周邊全是耀眼地彩光,太上劍失了襲利——原因很簡單:劍雖快,還柝不動光波。
娥皇急怒間,頭腦一熱,挽出綠熒熒地大弓,拈出一支玉白地神箭。一霎時,方圓數百平方公里滾滾瀰漫開一場高烈度戰爭地殺氣。
夏天忽然轉成深秋季,萬木綠葉紛紛黃落。
龍媒吃了一驚,叱一聲,收了虹光,束身,淡淡地道:“爲借飄渺境一處寒潭棲身,才與王對舞,不過演繹道意罷了,何故要動真格!若論殺閥,我不是王的敵手!”
娥皇冷靜下來,收了弓箭,很歉然,說:“剛纔,的的是我的不是,一不留意,竟引動心魔。”
龍媒詫異地道:“王是有大本事的人,也是個得大道的人,何故會出現心浮氣燥,展露如此大的殺機,好象心中有大魔的樣子,至於關健時候不能把持自我。”
娥皇給龍媒看破心病,並不說話,長嘆一聲,轉身去了。
龍媒一直望不見王的身影,秀眉微微蹙起。她轉過身,重新躍回到原寒潭裡去,給那潭取名曰龍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