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你株連九族!”
夢音輕抿了下玫瑰色的菱脣,澀然不語。
也只有傲蘭才能想到這麼恰當的比喻!她是在逃避。
這些日子,凡事與那個人有關的人、事、物,她通通都是能迴避都遠,就回避多遠!她不想再令自己想起這個人,因爲根本就不曾忘記。
傲蘭無奈的扁扁嘴。
真是的!怎麼一夜之間這兩個人就搞成這樣了?一個玩失蹤,一個搞低調,弄得她一個頭兩個大,想死了大批的腦細胞也沒想通!
“夢音,你們……”
“傲蘭,你來找我有事吧!”夢音一揚手,拉着她到會客沙發上坐。
“呃。”雖然明白她的用意,傲蘭仍舊不死心,“夢音,告訴我,你們到底怎麼了?丹平那個晚上回到公司,那樣子就像是瘋了一樣,和我交待了兩句,然後,失蹤至今!你又……”
“傲蘭!”一向淡然清雅的聲線,倏然間變得嚴厲,“不要再和我提這個人!永遠不要!”
她起身,走到落地玻璃前,凌厲痛楚的眼光直勾勾的瞪向窗外。
午後的臺北,驕陽似火。
她的心,卻寒若霜雪。
“好吧!我不問了。”傲蘭聰敏的住了口。
慧黠的眼瞳仔細的審視着夢音的表情,眸底凝聚着深切的研判。
那種表情,那種表情……
刻骨的劇痛象瘋狂的潮水一般,襲擊了傲蘭的心房。傲蘭終於明白,丹平完了!
只有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死心徹底的對他絕望的時候,那女人的臉上纔會有這種表情。
撕心刻骨般的絕望,宇宙洪荒似的冰涼。一如自己當年。
那種痛,挫骨揚灰也難忘……
誰還能比她更明白?
“那個王八蛋!”她咬牙切齒,不知道在罵誰。
“傲蘭!”
霧眸閃閃,夢音聲線哽咽着,將壓抑於心底最深處的痛楚毫不避諱的暴露於她面前。
“沒事!等他回來,我替你砍死他!”傲蘭一把攬過她的肩,臉上是大義滅親一般的表情。
辦公室內,兩個被愛情折磨的遍體鱗傷的女人擁抱在一起。
“來,我們去吃飯!一飽解千愁!”
傲蘭率先恢復了常態,甩甩自己的一頭長髮,利落的拿起辦公桌上的紅酒,拉起身邊的人就往外走去。
……
……
“吃什麼,我請客!”在一家臺北少見的地道川菜館裡,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我請,慶祝你新官上任!”傲蘭灑然的拿過菜譜,一把塞到夢音手裡。
夢音拿着菜譜猶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問:“是不是都是辣的?”
“當然了,川菜嘛!”傲蘭好笑的睇着她,覺得夢音此刻的表情好可愛。
“那還是你點吧!”纖細的手指把菜單推了回去。
“怎麼,你不能吃辣?那我們換一家。”
“不是,只不過你這紅酒,和川菜?”夢音撓撓頭,看着那瓶赤霞珠,她覺得好像應該去個法國餐廳才比較對頭吧!
“哦,這個!”傲蘭拿着瓶子衝她晃了兩下,“這個晚上喝!”
“晚上?”夢音瞪大眼睛,“我一會兒就得回去了,你知道現在我……”
“你不用回去!我保你暫時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