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峰擔憂之態,趙翔道——
“大哥,嫂子,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
“真的如同大哥所說,我就差那麼一點就走火入魔了!”
“如果一切真的這麼發生了,那我……那我不是愧對大哥大嫂以及華倫爺爺了?”
“我希望,我說的是真的,若有一天真的如此,大哥大嫂千萬別心軟!”
“你們一定得殺了我!得馬上殺了我!”
一聽趙翔之言,葉峰沉聲道——
“不可能出現這一幕!絕對絕對不可能!”
俏立在葉峰身邊的胡媚則是一改臉上柔和之色,冷聲言道——
“怎麼不可能呢,峰哥?”
“我剛剛給翔兄弟混沌神念訣,他可是查看了又查看的!”
“他還很不放心峰哥你與胡媚我的,否則,豈會如此小心謹慎呢?”
“還有,通過混沌神念訣我能感應到當時翔兄弟對我們夫婦倆的強烈殺機!”
“不過好在翔兄弟性情堅韌且品格良善,倒真是個可以信賴之人!”
說到這裡,胡媚態度一下柔婉起來,聲音更是動聽——
“說句不怕翔兄弟生氣的話,若真發現你走火入魔,那我肯定會決然出手。”
“不是我不講究親情,而是兄弟你一旦成魔,那將是炎黃星域災難,我看得出來。”
“好在翔兄弟操控情感的能力強悍,這也是混沌神念訣施展的第一要素。”
“我現在也僅僅小成,而翔兄弟未來必定不可限量。”
“從現在起,我胡媚真承認你是我兄弟了!”
胡媚伸出了一隻柔荑,雙目之中閃爍着堅毅之芒。
趙翔心潮澎湃,激動地看着這個此刻風情萬種起來的女子,伸出了那張清癯大手。
兩隻手緊緊握在了一起,信任的氣息互相交融。
葉峰裂開嘴巴無聲地笑了起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趙翔驟然一笑地說道——
“儘管是自己人,不過我還要真誠地對大哥與嫂子說一聲感謝。”
“大哥的因果神通與嫂子的混沌神念訣聯袂催動下,我祖竅處的魔焰花有了鬆動。”
未等趙翔說完,胡媚眉頭輕皺地失聲打斷了趙翔的話語——
“魔焰花?你是說神界魔族的魔焰花?”
趙翔突地一怔,旋即回答道——
“是啊,就是魔焰花,當初還是仙界僞青帝種下的。”
葉峰聽到二人的對話,這時似乎想起了什麼重大而嚴重的事情一般道——
“魔焰花絕難除根,據我瞭解的絕密信息,一旦種下,被種者其結局只能成魔!”
“通過一個偶然機會,我還了解到,這魔焰花其實來自無上尊界。”
“總而言之,似乎魔焰花是一道無解的終極魔咒。”
趙翔平靜地看着焦慮寫滿臉頰的葉峰——
“我早就明白了這一點。”
“本來這魔焰花早就該綻放或者說是魔化我了。”
“只不過仙界之主也即我母親夫君衛芥在身死道消的一剎,將仙界本源形成封印。”
“後來,混沌參王又分出部分本源之氣加固這種封印。”
“再後來又有其他靈體將此封印鞏固。”
“神環內生長繁茂的宇宙樹繼續弱化了魔焰花,延遲了它的爆發時間。”
“但魔焰花的消極影響不容低估,方纔我神念在星空識海的反常行爲就跟其相關。”
“若沒有掌控混沌神念訣與因果神通,我恐怕真的就走火入魔了。”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發覺,魔焰花其實是元始大帝種下。”
“他只不過是藉助西門虎或者其分身之手罷了。”
“或許連西門虎都不清楚,他包括控制他的無情,竟然都是傀儡。”
“無情星主及其被她神念操控的西門虎與分身,通通都在元始大帝老匹夫掌控中。”
“直到此時我纔有些明白,元始大帝神唸的自爆,其實是個引子。”
“就是爲了引動魔焰花的一層層封印。”
“原本百年爆發的魔焰花,只剩下了五十年的時間了。”
“我是說萬一,萬一我不能繼續封印或者化解魔焰花,我就會自爆的。”
“我說到做到,我絕對不會成爲什麼人爭奪利益的傀儡,什麼人突破境界的養料。”
隨着趙翔的平靜敘述,葉峰臉上色彩在不停地變換。
他帶有安慰色彩地說道——
“翔兄弟,也許事實真相併非你說的那麼嚴重。”
“對了,或許在黑市也許會有什麼天材地寶能夠抑制甚至消除掉魔焰花的。”
聲音愈來愈小,底氣也愈來愈不足,就算他葉峰,也不相信自己所所,何況趙翔?
然而趙翔,又怎麼會怪罪葉峰說這些毫無營養呢的話呢?
葉峰也是好心好意地安慰他呵。
一時之間,衆人都不言語,胡媚靜坐,葉峰低首,趙翔調息。
時間就這樣大略過了十息,胡媚終於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輕啓朱脣。
此時此刻,她滿臉端莊,完全消失了嫵媚風情——
“翔兄弟,或許真不像你所想那樣複雜。”
“我是黑市三當家的唯一女兒。”
說出這個秘密的一剎,趙翔馬上就驚呆了。
天吶,這這這、這究竟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弄出了個黑市三當家女兒出來?
趙翔面色平靜,心內卻應急反應一般地做好了充分的反擊準備。
而另一邊的葉峰,見此一幕,卻對趙翔擺了擺手——
“翔兄弟,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趙翔不曉得是選擇相信還是繼續地做好鏖戰準備。
葉峰對此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其面部並未像趙翔所想那般出現震怒之色。
趙翔看到,葉峰臉上竟然露出了歡喜之色,連聲音也顫抖起來——
“媚兒,你願意對我說真話了?”
胡媚無奈而又真誠的一笑,看看葉峰,才凝眸趙翔道——
“其實當時我與峰哥的相識完全是黑市高層決定的,目的就是得到他的因果神通。”
“可是,幾千年來,我儘管可以得手,卻一直不願意出手。”
“因爲……因爲我愛上了峰哥。”
“我也看得出來,峰哥也同樣地愛上了我。”
“就這樣,我一直陪伴在峰哥身邊,這三千餘年,是我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
“今天,若非翔兄弟的大義與真誠感動我,我不會說出這秘密的。”
“我只想着,只要峰哥死了,我一定會追隨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