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昕蘭?”等景川把那兩具屍體小心處理丟掉之後,趕緊跑到昕蘭面前蹲下身幫她解開繩子,輕輕拍打幾下她精緻的臉龐並呼喊着她的名字,由於昏迷程度不重,所以昕蘭沒一會兒就醒過來了。
當她看見景川那關心模樣的面孔時,先是眼睛微眯腦袋昏昏沉沉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纔有氣無力的對景川問道,“這是哪啊...我怎麼在這...?”
景川驚愕住,沒忍住笑出聲說道,“沒事,沒事,你可能是喝多了,我發現你的時候就已經躺在這了,我扶你回去吧。”
“喝多了?”昕蘭先是愣了愣,然後臉蛋微紅啐了景川一口說道,“胡說!我從來不喝酒!”不過看到景川伸過來的右手時,昕蘭只是遲疑幾秒鐘,然後就自己的纖纖玉手搭過去,借住他的力量慢慢站起身。
結果在起身的那一瞬間,感覺大腦好生眩暈,身體因爲支撐不住所以身形搖搖晃晃的就倒進了景川懷裡。
“哎哎,當心着點!”景川自然是沒多想,趕緊攙扶住她並笑着說道,“這下我們應該是朋友了吧?”
只見昕蘭嚶嚀一聲,趕緊從景川懷裡站起身,紅着臉蛋微微點頭道,“只是朋友的話當然可以,但是你如果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們不是一路人...”
結果這話就讓景川撓撓頭很是不解的問道,“什麼非分之想?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昕蘭瞥了他一眼,擰緊秀眉輕咬紅脣不在說話。
略微有些不爽翻翻白眼,景川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女人還真是傲的很,我是因爲欽佩你那不服輸的毅力纔想跟你做朋友的!你當我對你圖謀不軌啊?算了,既然你沒事的話就自己回去吧,免得又說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說完就鬆開昕蘭的胳膊,末了忍不住還又補充一句,“恭喜你新生測驗得了第一名啊!”
然後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心想這女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雖然她很漂亮,但自己有涵怡也就夠了,況且她這麼高傲,哪有涵怡溫順。
看着景川漸漸遠去的背影,昕蘭也開始懷疑的暗暗嘀咕,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他跟那些人不一樣,只是想跟自己做朋友而已?
“徒弟,你這是要去找涵怡那丫頭?”回去的路上,傲風在景川體內小聲開口問道。
景川連連點頭回答,“對啊!我還得讓她幫我看看那些靈果值不值錢呢!”
“可是你如果跟她走的太近,你能保證剛纔那樣的事情不會在發生嗎?誰知道下一個被綁架用來要挾你的,會不會就不再是昕蘭而變成涵怡了呢...”傲風嘆了口氣擔心的說道。
傲風的話無疑是給景川提了個醒,在沉吟片刻後又呵呵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要去告訴涵怡,讓她自己多加小心!”
要說昕蘭被人綁架,自己能救則救,救不了也只是一時的傷心罷了,但若是換成涵怡被人綁架,那可就真要自己命了。
等來到醫者班小院的時候,小院裡已經排滿了前來看病的人,不知道是衝着醫者班的漂亮姑娘來的,還是真的有病,總之這裡是人山人海。
所幸景川之前來找過涵怡,知道她在哪,於是就繞開長長的隊伍徑直找她去了。
站在房間外就能看見裡面幾道靚麗的身影正來回忙碌的奔波,涵怡就在其中,景川推門而入剛想跟涵怡打招呼的時候,兩眼目光卻是忽然一亮看向躺在牀上的那個年輕人,然後哈哈大笑走到其牀邊嘖嘖嘴,“喲,這不是羅師兄嗎?你那丟的東西找到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景川從毒霧谷回來之時,他想要霸佔景川包袱的羅政,因爲被景川的‘流風迴雪’印術給定住,所以他這會兒即使是躺在牀上,但也依舊是保持着蜷縮雙腿下跪的那種姿勢。
流風迴雪的印術效果早已是融入他的身體,差不多把他全身血液都給凍住了,能活的現在只能說他命大。
聽到這嘲諷的聲音,羅政翻翻眼皮看過去,發現是景川以後兩眼頓時充滿恐懼,自己現在動也不能動感覺身體都要僵硬了就是拜他所賜,這傢伙簡直就是魔鬼。
“景川?你怎麼來這了!”聽到剛纔那嘲笑聲涵怡轉身看去,當看見是景川后立馬就滿臉興奮的跑過去,要不是因爲這房間里人太多不好意思,早就直接撲進他懷裡了。
景川強忍着笑意,指向牀上的羅政問涵怡道,“這傢伙怎麼回事?怎麼是這種姿勢,是不是病的不輕啊?”
只見涵怡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病,太奇怪了,好像身體每一寸肌肉都被鎖死了,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他這種病。”
牀上的羅政聽涵怡如此討論自己,差不多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自己這哪是病,就是被你身邊那個男人弄成這樣的。
“哦,哈哈,是嗎,讓我來看看。”說完,景川俯身裝模作樣的在羅政身上敲打了幾下,然後貼近他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就看見羅政眼皮使勁眨了眨,眼淚都被擠出來了,景川這才微微一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牙脣輕啓道,“收!”
本是下跪彎曲的身體,這下直接‘撲通’一聲癱倒在牀上,大口喘着粗氣感覺體內細胞都要炸開了一樣,額頭上也瞬間就是冒出些許的冷汗。
“呀!怎麼回事!你對他做了什麼!”涵怡捂着嘴巴驚訝一聲,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詢問景川,真是太神奇了,整個醫者班所有人都對羅政的這個病都束手無策,但是景川居然一下就把他給治好了。
景川詭異一笑沒說話,而是貼近涵怡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只見涵怡頓時小臉一紅低下頭,罵了一句‘無恥!’然後轉身蓮步輕移就離開了。
待涵怡走後,景川坐到牀上嘿嘿一笑對羅政說道,“怎麼樣?滋味不錯吧,你還有沒有丟東西了?”
明明身體萬分疲憊痠痛,甚至連睜眼睛或者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但羅政卻在聽到這句話後猛的一個骨碌爬起身,對着景川連連哀求道歉,“我該死我該死!求你不要在定住我了,簡直比死還難受...”
這話倒讓景川轉了轉眼珠心中思索起來,自己只知道‘流風迴雪’的印術作用是可以把人定住,怎麼看羅政這模樣,感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折磨一樣,難道流風迴雪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作用嗎。
話說‘流風迴雪’這個印術好像是在惡語森林的那個墓穴裡得到的吧,傲風當初也說過憑那個墓主的強大怎麼會有一本人級印術在裡面呢,那會兒是因爲自己實力太弱所以沒敢深入,現在的自己差不多都可以把整個惡語森林翻過來了,等回幻靈大陸以後,得再去那個墓地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先不要急着求饒,我問你點事情,你要是回答的讓我滿意了,這件事就算扯平了,不然你就在繼續定着吧。”景川瞥了羅政一眼,雙眸中射出寒冷的目光淡淡說道。
“我說我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羅政雙手抱拳一邊對景川叩拜,一邊哭喪着臉說道。
景川右手搭在下巴上遲疑了片刻,然後低聲問羅政道,“小鎮附近有沒有什麼殺手集團,必須是很職業的那種!”
“有有有!”羅政點頭如小雞啄米,這會兒他也不敢撒謊,嘗過流風迴雪的印術威力,那感覺真的是比死還難受,被定住之後時間長了,感覺骨頭裡、血液裡,就好像有幾萬只螞蟻和小蟲在噬咬一樣,那鑽心的疼痛根本都無法用語言能表達出來,關鍵是你想自殺都難,因爲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真的不想在品嚐了。
所以景川問的問題只要是羅政知道的,全都是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來,哪怕他不知道的就算編也要編的跟真實一樣說給他聽。
“小鎮附近有三個殺手組織,都是由暗黑角域裡流亡印術者組建起來的,相互之間的實力也相差無幾,最高實力在帝階七品左右!”羅政一邊回答,一邊恐懼的目光小心盯在景川臉上,渾身瑟瑟發抖生怕自己那句話說錯,或者讓他不高興了,說不定就又會是一番生不如死的體驗啊。
帝階七品...三個組織...全都是流亡印術者...
景川反覆唸叨幾句就直接搖頭全部否定了,既然是流亡印術者組建的殺手組織,那綁架昕蘭要挾自己的那倆人肯定不是這三個組織裡的,因爲那倆人可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落在敵人手裡不是想着怎麼逃生而是直接自殺也不給敵人留下活口,這樣的亡命方式不符合流亡印術者的性格,流亡印術者寧可躲在這深山老林裡也要活命,那倆人顯然是不要命的。
“除了那三個呢,我說的是真正的殺手組織,那種事情一旦敗露就自殺的職業殺手!”景川瞪起眼睛怒視着羅政。
羅政直接哀嚎一聲身體發軟差點就要摔下牀去,幸好被景川拉住纔沒掉下去,景川看他這模樣頓時哭笑不得的只能態度好一點然後說道,“你不要那麼害怕了,放心,我不會在對你使用那種印術就是,但你要告訴我,小鎮附近有沒有我說的那種職業殺手組織?”
聽到他不在對自己使用那招印氣,羅政這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但在思索了半天過後還是搖搖頭說道,“好像沒有了...我能記起來的也就只有這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