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過他的......”少年猶豫再三,還是剋制住了心中的衝動。
屬下不甘放棄,道:“如果我們不做出干涉的話,一切都會我們朝着窺探出來的方向發展,難道主子真想看到冷殊衍孤獨終老嗎?”
“盲眼畫師......孤獨終老......”少年抿嘴一笑,只能眼睜睜看着冷殊衍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結局。
天外仙宮城。
虞城大軍刻意壓低行軍速度,他們的異常舉動終被玄鑑宗報給了北國陛下。
一天只走不到百里的速度讓溫陛下琢磨不透他們究竟要幹什麼,道:“山崇帶着莊工一起投降,虞城軍不費一兵一卒就穿過了杼城......而他們卻刻意壓制行軍速度,是想幹什麼?”
山將軍和莊將軍投靠太后是司安賦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司安賦也只能把事情看透一半,道:“太后一定是要借虞城軍的手逼陛下退位,只是......”
溫陛下敲擊着司安賦的胸口,近乎發狂道:“你說的這些朕都知道!朕現在只想知道山崇和莊工爲什麼會投靠太后!以及虞城軍的行軍速度爲什麼這麼慢!這麼慢!你們玄鑑宗難道查不出來這個原因嗎!啊?查不出來嗎?”
“陛下贖罪!我們玄鑑宗正在調查,不過現在能肯定的是,他們的行動絕對跟太后脫不了關係!”司安賦跪在地上,只能向陛下道出自己目前的肯定。
“她想逼朕退位,勢必要藉助虞城軍,難不成虞城軍知道她是什麼心思,故而減緩了行軍速度?”想到這裡,溫陛下又覺得沒有任何可能,道:“不對,他們應該是不想趟這個渾水。”
“陛下是說,虞城軍不想當太后的劊子手?”
“除了這個可能,你還能想到其他的嗎?”
司安賦無話可說,道:“不能......”
司安賦也認可了自己的猜測,溫陛下鬆了一口氣,道:“照這個行軍速度,他們抵達天外仙少說得十日,十日內你們應該能找到青木的下落......”
他們失蹤的時間實在太久,如果他們還活着早就應該現身,不敢說出自己的推斷,司安賦順勢而爲道:“他們一有消息,臣會立刻稟告陛下。”
“好。”溫陛下又期待道:“如果真如猜測的這樣,相信要不了多久,太后就要坐不住了。”
溫陛下詭異的笑容看得司安賦有口難言,因爲現在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如果事情並非猜測的這樣,那陛下就會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回到玄鑑宗,來自杼城的情報立刻遞到了司安賦的手中,打開情報司安賦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如此重要的情報讓司安賦不敢有片刻的耽擱,旋即轉身奔向宮城面見溫陛下。
幾乎在同一時刻,太后也收到了莊將軍發來的情報,寥寥數語看得太后喜笑顏開,許久都沒有收到如此好的消息,太后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道:“看來陛下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不明所以的丹青問道:“太后,信中是什麼消息?”
把情報交給丹青,裡面的內容令丹青大喜,道:“莊將軍真的拿到了秘書?!這真是太好了,陛下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他苦苦等待的秘書竟然落到了莊將軍的手上!”
“前有虞城大軍,後有羌尺秘書,這次哀家倒要看看可憐的陛下還能支撐多久!”太后輕漠一笑,道:“玄鑑宗應該也收到消息了。”
“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丹青期待道。
這雖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眼前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丹青轉而面露愁容道:“可是虞城軍刻意減緩行軍速度,明擺着是不想摻和我們北國的內政......他們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臣擔心夜長夢多......”
太后穩操勝券道:“北國秘書哀家並沒有太大興趣,虞城軍只要知道秘書已經在哀家手上,哀家不信他們還會這樣不緊不慢的行軍。”
“萬一他們將矛頭直指太后,那太后豈不是危險了?”丹青認爲此舉不妥,當即提出反對,道:“臣反對太后這樣做!”
“無礙!哀家的目的是政權,他們的目的是陛下和秘書。所以哀家認爲虞城軍會考慮與哀家的合作。”這當然是最好的一個結局,即使他們不願,太后也不會與他們爲敵,和解則是太后的第二條路。
“可臣還是擔心出現萬一......”
“你不用想太多,你現在立刻出宮讓尼羅大殿下藏匿起來,相信陛下要不了多久就會把他抓起來。”太后叮囑道。
丹青後知後覺,知道陛下得知情報後就會用尼羅大殿下做威脅,道:“臣這就去!”
來到宮中,司安賦把自己的情報交給陛下,陛下憤怒的把情報摔在地上,眼神兇惡的幾乎恨不得立刻把司安賦殺掉。
“情報!可是真的?”陛下壓低怒火,期待可以從司安賦的口中聽到幾分不可能。
“汪嘯途徑杼城的時候,恰巧遇到了莊工,從汪嘯的身上,莊工看出了異常,最後就讓他發現了汪嘯身上的秘書......”把莊工得到秘書的事情解釋給陛下,司安賦大氣都不敢出,做好了陛下降罪的準備。
“先有山崇和莊工的背叛,現在秘書又落到了他們手中!這一切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發生了!”溫陛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司安賦,此刻對司安賦的忠心產生了懷疑,道:“他們背叛絕非一朝一夕就能決定的,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玄鑑宗又沒有查出來?”
這個罪責司安賦自知難辭其咎,道:“這一切都是臣的失職!請陛下降罪......”
壞休息一個接一個,氣得溫陛下在大殿中來回踱步,越走感覺自己火氣越大,溫陛下來到司安賦跟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道:“司安!該不會你也是太后的人吧?”
被踹出數丈之遠的司安賦重新跪在地上,道:“臣絕不是太后的人!請陛下明察!”
“明察?”溫陛下覺得他說的這句話十分可笑,一把將司安賦從地上拽起來,問道:“你玄鑑宗就是朕的眼,你們想藏一些什麼東西,對你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司安你還有什麼地方的失職是朕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