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着癱軟的雙腿,冷殊衍奪門而逃,然而剛要打開房門時,房門自動打開,迎面走來的了飛將軍。
飛將軍神態淡然的走上樓梯,看着站在門口的冷殊衍,關切道:“五殿下,不用害怕,我們來救你了。”
然後飛將軍伸手示意禁軍把冷殊衍帶出來,冷殊衍見狀立刻往房間裡面走去,但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他整個身體被定在了原地。
飛將軍不緊不慢地走到他的跟前,不明所以的問道:“五殿下跑什麼呢?”
冷殊衍沒有辯解,但是從他的呼吸上飛將軍感受到了他的害怕,走入房間看着一地的鮮血和扭曲的屍體,飛將軍安慰道:“這一幕真讓人噁心,不過還好我們已經來了,五殿下不用害怕了。”
還好見慣了血腥場面的冷殊衍很快恢復了鎮定,道:“他們都是你殺的嗎?”
“是的。”
“你爲什麼要殺了他們?還有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蹤跡的?”
“這個很難理解嗎?”身爲謀臣的五弟,飛將軍不相信冷殊衍看不出自己這麼做的原因,道:“當然是保護你了。”
“保護......”冷殊衍淡然的笑了兩聲道:“飛將軍是怎麼發現我們蹤跡的?”
“這些可憐的靈術師......”走進房間,看着他們扭曲的屍體,飛將軍惋惜道:“真以爲他們潛入鄴幽,我們就發現不了他們嗎?如果陛下不是早就安排了人時刻監視他們,我們也不會發現五殿下你的下落。”
“原來如此......”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冷殊衍只能感慨自己時運不濟,道:“看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走吧......”
“帶走!”
走在回宮城的路上,飛將軍感嘆尼羅國五殿下敢如此冒險,道:“你們尼羅國真的和北國合作了嗎?”
“什麼?”
以爲他在故作糊塗,飛將軍繼續道:“如果你的母國沒有和北國合作的話,北國怎麼可能會讓你作爲使臣來完成你們兩個國家的任務呢?”
事到如今,再做解釋也是徒勞,冷殊衍無所謂道:“怎麼想是你們的事......”
“好吧。”飛將軍適可而止,道:“現在仔細看看你和你大哥確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可惜你們生錯了王室,我們陛下惜才,如果你們出生在我們羌尺王室,那你們的命運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聽你的意思,你們陛下的子嗣好像不太讓他滿意。”
提到了幾位殿下,飛將軍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道:“這是王室的事情,我們做屬下的瞭解的並沒有那麼的多。”
雖然飛將軍沒有直接承認,但是他這藉口的架勢已經讓冷殊衍肯定了民間對羌尺國國幾位殿下的猜測,道:“如果他們深得聞人陛下恩寵的話,聞人陛下也不會把他們派到南方偏遠小城去歷練。”
飛將軍黯然的臉色默認了冷殊衍的猜測,不能再提幾位殿下的事情,飛將軍只能轉移話題道:“我們陛下很欣賞你的能力,在他心裡,他認爲你和你的大哥有同樣的才華,所以如果你想活命的話,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明白,你們想讓我做你們的謀臣。”
“沒錯,至少我也認可你的能力。”
飛將軍之所以這樣說不僅是想爲陛下徵求一個難得的人才,更是含帶了自己的一個私心,尼羅國大殿下雖然是作爲質子的身份來到鄴幽,但是一起爲陛下效力了這麼多年,飛將軍多少也對謀臣有了一些非常隱晦的友情。
在得知令殊就是尼羅國五殿下的時候,飛將軍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因爲他對鄴幽城帶來了慘重的災難而對他充滿怨恨。
直到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位心思單純的尼羅五殿下,飛將軍才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其實並不想把所有的罪責算到他的頭上。
“飛將軍高看我了,國家政事我並不懂,才華我更是沒有。”否認了他們對自己的看法,冷殊衍也表達了自己的立場,道:“我大哥爲了大局被迫爲你們陛下效力了這麼多年,而我卻沒有他的那些顧慮,所以我是不會爲你們效力的。”
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飛將軍故而特意提醒道:“五殿下這樣說可就大錯特錯了,你雖然不受冷陛下的重視,但是你身邊還有很多在乎你的人。如果你死在了我們羌尺國,是不會挑起兩國的戰事,但你捨得讓那些在乎你的人陷入傷心絕望當中嗎?”
知道飛將軍指的是誰,但是冷殊衍已經完全想開,道:“與其因爲我的活着,而讓他們時不時的爲我擔憂,倒不如長痛不如短痛,讓我直接死去來換去他們餘生的安然,雖然......開始會有些難過......”
冷殊衍也如此看透死亡,這點是飛將軍沒有想到的,不過想到自己只是無口才,說服不了他也是人之常情,於是飛將軍暫且作罷,道:“話可別說這麼早,等你見了我們陛下再做決定吧。”
跟着飛將軍又走了半個時辰,在距離宮城不到一半的路程,冷殊衍周圍的禁軍全都部突然被一股瞬間襲來的心術給扭斷了脖頸。
飛將軍完全沒有感知出來,立馬築起心牆把自己和五殿下護在裡面,突如其來的一遭,讓飛將軍對五殿下僅有的憐憫也蕩然無存,道:“你究竟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價值?就連心術師都出手幫你!”
面對飛將軍的質問,冷殊衍也是一臉的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認識的心術師......”
“連禁軍都敢殺,那你告訴我,他們做的目的是什麼?”不相信冷殊衍所說的半個字,飛將軍望向四周大聲喝道:“敢殺禁軍!可知道這是什麼重罪嗎?”
警告的同時,飛將軍釋放極其微弱的心力來感知敵人的藏身之處,但是敵人的狡猾超出了飛將軍的預料。
片刻之後,周圍沒有一個百姓,熱鬧的街市變得一片死寂,周圍除了飛將軍和冷殊衍急促的呼吸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
“想救走尼羅國五殿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等待不了他們給出迴應,飛將軍再一次發出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