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一夜,待攸珏醒來發現悲明仍端坐在火堆旁,攸珏以爲他已經睡着,準備起身找吃的時候,悲明突然睜開眼睛道:“你要去哪?”
攸珏被嚇了一跳,道:“還能去哪,自然是弄點吃的。”
“那你去吧。”悲明頗有精氣神道。
剛走沒兩步,攸珏還是轉過身道:“你一夜沒睡?”
“淺睡。”悲明淡然道。
“那就是一夜沒睡。”攸珏有些不放心,道:“過會兒還要帶我們飛一天,你這樣可以嗎?”
攸珏明面上是關心自己,實則不是,悲明感受的出來,道:“你放心,我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睡覺,也能保證讓你不會有任何的閃失。”
“那自然最好。”走了兩步,攸珏又回過身叮囑道:“你還是睡一會吧,如果你半路出什麼意外,那就只會給我添麻煩。”
冷靜下來的攸珏所言所行確實像個人,悲明也承了他的情,道:“好,絕不給你添麻煩,那你飯做好了叫我。”
說罷悲明躺在地上放心大膽的睡起覺來,看着躺在火堆旁的兩個人,攸珏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等到把煮食做好,悲明沉睡的模樣讓攸珏不忍叫醒,再三猶豫下攸珏還是先把五殿下叫了起來。
睜開朦朧的雙眼,冷殊衍正要說些什麼,還沒等他開口,攸珏當即打斷道:“別說話,快吃飯。”
冷殊衍立馬住口,跟個聽話的小孩似的,躡手躡腳來到攸珏跟前,攸珏盛了一碗熱湯遞給冷殊衍,道:“喝。”
冷殊衍接過熱湯,吹散熱氣小抿了一口,雖然口中的熱湯沒有多少,但是古怪的味道迅速霸佔了冷殊衍的口腔。
令人作嘔的味道刺激冷殊衍把熱湯吐了出來,見狀攸珏冷言問道:“怎麼了?”
冷殊衍不敢說他做的難吃,只能撒謊道:“被燙到了。”
“好吧。”攸珏沒有想太多,也給自己盛了一碗。
攸珏一口喝下,熱湯中複雜的味道讓自己無法形容,攸珏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但又不想承認自己的廚藝太差,勉爲其難把熱湯嚥下去後,攸珏強裝鎮定道:“確實太燙了......”
在攸珏的帶領下,他和冷殊衍勉強將肚子填飽,隨後攸珏這才把悲明叫了起來。
悲明迅速起身,看到鍋裡的熱湯還剩一半,悲明還沒弄清狀況,麻利的盛了一碗給他們客氣道:“你們也吃。”
攸珏和冷殊衍連連拒絕,道:“不了,我們喝過了。”
“那也剩的太多了,你們要不再吃點?”
悲明再一次與他們客氣,嚇得他們二人直接往後退了幾步,禮讓不過悲明再次問道:“你們真的不吃了?”
“都是你的,我們不吃了......”攸珏再次澄清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馭風快速將熱湯的溫度降下來,悲明一飲而盡。
如此威猛的架勢看呆了攸珏,悲明將熱湯一口氣喝完,五殿下和攸珏震驚的神色讓攸珏大爲疑惑,道:“你們兩個爲什麼要以這樣的眼神看我?”
冷殊衍指着悲明手中的空碗,弱問道:“這湯與衆不同的味道,你難道沒有喝出來?”
“肉湯而已,還能有什麼不尋常的味道?”他們奇怪的模樣引起了悲明的好奇,不由得又盛了一碗,這一次悲明決定要好好品品裡面的味道。
仔細喝了一口,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味道直衝悲明的天靈蓋,悲明當即吐了出來,大肆嘲笑道:“攸珏,你煮的什麼玩意兒?這是人喝的嗎?”
“有吃的就不錯了,還挑什麼三,揀什麼四?”攸珏當即不樂意,認爲自己第一次給他們做吃的已經是他們很大的福分,於情於理就不能說自己的不是。
“你們兩個就喝這個玩意兒,能喝飽嗎?”冷殊衍拿起勺子在鍋裡胡亂翻攪了一下問道。
攸珏不做聲,見狀冷殊衍也不敢說什麼,看到他們兩個一副答不上來的模樣,悲明對攸珏態度緩和許多,道:“我給你們做吃的吧。”
攸珏沒有反應,任由悲明在自己跟前忙來忙去,折騰了快半個時辰,香氣四溢的飯菜已經做好。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佳餚,冷殊衍忍不住腹中的飢餓,道:“麻煩你了。”
悲明把碗筷遞給他們,道:“我們快吃吧。”
吃了一口,飯菜的香味瀰漫在自己的整個口中,對此攸珏暗自佩服悲明的廚藝,見狀悲明故意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攸珏不敢擡頭,只能做着最無力的辯解:“君子遠庖廚,會做飯沒什麼了不起的。”
悲明沒有還嘴,主動給他們添加飯菜,道:“快點吃吧,吃完了我們還要趕路。”
讓他們兩個吃飽喝足,悲明纔開口道:“吃飽了吧?”
“嗯。”冷殊衍回道。
“好,那我們開始上路吧。”說話間悲明在地上化出一把長八尺寬三尺的巨劍。
扶着五殿下走上巨劍,等到攸珏把行禮都帶上巨劍,悲明提醒道:“站穩了。”
提醒過後,悲明控制巨劍迅速升空。
連日的壓制讓恭銘的心力幾乎全部耗盡,好在快要耗盡的時候他們趕回了城中。
恭銘回到城中先在一家客棧落腳,同時吩咐自己的屬下將城中善於治療內傷的郎中全部找了過來。
郎中逐個把脈,分別開出了自己的藥方,在他們把自己的藥方全部寫完,恭銘逐個審閱,沒有察覺出異樣之後,他將藥方攤在桌子上,問道:“你們的藥方多少有些區別,你們都來看看,選出一個最好的方子。”
恭銘的屬下一副副凶神惡煞的面孔讓郎中等人不敢怠慢,最後在他們共同的商議下,選出了一個最好的方子。
見到自己的方子被選中,這位郎中走上前戰戰兢兢道:“回大人,這位少年傷勢太重,不過在我的藥方作用下,他會恢復的與常人要快。”
“與常人要快?快多少?在治療期間,他能經受得住路上顛簸嗎?”
郎中和屬下不知道恭銘爲何要這樣問,不過郎中也不敢過問,道:“他的身體經受不住顛簸,不過治療個三五天,等到病情穩定,便不會有大問題。”
“好,那你就留在這裡,好生照顧他。”恭銘當即定下人選,將其餘郎中打發掉後,恭銘把屬下帶到房外對他們安排道:“等到小帆的病情穩定我們就立馬離開西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