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幹嘛要這樣說啊?我還以爲你終有一天會拿君魔劍對着我。”巨人有些不高興道。
“本尊幹嘛要拿劍對着你呢?我這是提醒你,君魔劍現在在洛塵的手上,而你又是殺了他們全家,滅了他的國家的罪魁禍首,真正會拿劍對着你的是他。”
“那你覺得他能傷得了我嗎?”
邪淵心裡也沒有一個準,他雖然對君魔劍和巨人的力量了如指掌,但是他也說不好,二者碰到一起究竟孰強孰弱:“這個本尊也不知道,一個是上古巨人,一個是本尊親創之物,要想知道誰更加的強大,恐怕只有你們兩個打一架才能知道。”
“那看來只有我們兩個打一架才能知道了。”已經安逸許久的巨人躍躍欲試,期待着與洛塵交手的那一天。
領過兩日朝歌指定時辰的給樑衡少量輸血,昏迷了整整兩日的樑衡,終於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洛塵靠在牀邊,樑衡準備叫醒他,但是在開口的一瞬間,他只感覺喉嚨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他這時纔想到自己的喉嚨被師父劃破了,於是他伸出手拉醒洛塵,但就是在最後的一寸距離,他怎麼都碰不到洛塵。
於是他掙扎着要坐起來,胸間的傷口因此也被扯動,鮮血染紅了紗布。
樑衡發出的動靜驚醒了洛塵,他睜開眼看到樑衡已然醒來,洛塵驚喜道:“你醒了!”
不能言語,樑衡只能用笑臉示意洛塵,意識樑衡想要坐起來時,得到了洛塵的明確拒絕。
樑衡的臉上佈滿了失落,剛醒過來洛塵不想惹他失落,只好滿足他:“你胸口有傷,不能坐的太直,我就把你稍微墊高一點吧。”
洛塵心細的伺候自己,樑衡享受着這份來之不易的待遇,等到自己靠得舒服後,他聲音輕虛道:“好啦,可以了。”
“好。”洛塵坐了下去,關懷道:“現在你的傷口還在疼吧?”
“嗯。”樑衡點頭回道。
“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能把你救活已經是萬幸了,所以這點疼痛你就別放在心上。”說完這句話洛塵總覺得自己是在輕看樑衡的忍耐,察覺到自己言語的失誤,洛塵轉移話題道:“不過現在沒事了,你的傷勢雖然有些嚴重,但是有我們藏機閣的丹藥輔助,你恢復的比常人快上許多的。”
“謝謝......”
“謝什麼,我們是朋友幫你是應該的。”洛塵無所謂道。
樑衡深受感動,他想不到自己在洛塵心中的位置竟然會有這麼重要:“你終於把我當成你的朋友了。”
雖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但是洛塵聽起來顯得尤爲刺耳:“我什麼時候沒把你當做朋友了?”
“在北國的時候,你何時把我當做朋友?”趁着自己身爲病人,樑衡抓住機會就爲自己鳴不平。
在大病初醒,面目憔悴的掩蓋下,樑衡佯裝委屈的在追究自己的責任。
關心則亂的洛塵竟然沒發現,這又是樑衡的把戲:“在北國......那時候我心裡雖然暫時還沒有把你當做朋友,但是我也沒把你當做敵人看待。”
“敵不敵人的不重要,關鍵是你在北國就沒有把我當做朋友,我看你多半是在安慰我吧......”找到了不讓自己喉嚨發痛的力度,樑衡來了勁頭,據理力爭勢必要給自己討一個說法。
“你別鑽牛角尖,我態度的轉變也是從北國開始的。”
“你爲什麼又把我當做朋友了?”
“還不是因爲你這傢伙,後面做了一些是人應該做的事,這才讓我有了觀念的轉變。”
替自己辯解的同時,洛塵還不忘數落樑衡一把,他這得意的模樣,看得樑衡那是憤憤不平:“你什麼意思?難道我之前乾的事都不是人做的嗎?”
“我可沒有這麼說。”洛塵若無其事,完全不把樑行的憤怒看在眼裡。
“你剛纔那句話,明明就是這個意思。你什麼意思?我纔剛醒,你就這樣對我!難道你救活我的目的就是要把我給氣死嗎?”
樑衡面目猙獰的看着洛塵,躲開樑衡撲上來的雙手,洛塵委屈巴巴的替自己辯解道:“我有那個閒工夫嗎?爲了氣死你,還要費盡周章的把你救活。”
“你......咳咳......”
樑衡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看真的氣到了樑衡,洛塵立馬停止玩弄,坐上前俯拍他的後背:“好啦,跟你鬧着玩呢,你還當真啦?”
“你跟我鬧着玩可以呀,但是你也得分場合,你看看我都成什麼樣了。”樑衡無奈道。
“我不是看到你想找事嗎?我這麼做是爲了替自己開脫。”
“欺負病人你於心何忍?”
樑衡的咳嗽漸漸停止,洛塵言歸正傳道:“好啦,說正經的,你的傷勢究竟是何人所爲?”
樑衡面露難色被洛塵全都看在眼裡,樑衡回絕道:“不提也罷。”
雖然沒有告訴自己答案,但是樑衡的臉色,已經給了洛塵答案:“是你師父,對吧?”
見樑衡不予否認,洛塵憤憤不平,道:“她可真是蛇蠍心腸,對誰都能下得了這麼狠的手!還有你,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難道就不會還手嗎?”
“她是我的師父......”
心思一向聰明的樑衡,在這件事上竟然犯起了傻,不知該怎麼說他,洛塵只能提醒道:“你把她當做師父,可她把你當做弟子了嗎?她可是要殺了你啊!”
“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想離開上河圖,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你看......”樑衡指了指身上的傷口,道:“我的代價已經開始了。”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離開上河圖?”樑衡心中尊敬自己的師父,洛塵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向他討要可以離開上河圖的其他辦法。
“讓我師父鬆口,這是我能活着離開的唯一辦法。”
樑衡的安然離開已經進入死局,從不向命運屈服的洛塵,可不願樑衡就這麼幹等着他師父大發善心的那一天:“既然如此的話,你就一直住在藏機閣,我不信她還敢硬闖不成!”
“你打算是讓我一輩子離不開藏機閣這方寸之地嗎?”
“至少現在是這樣,以後我相信會有轉機的。”洛塵不想考慮那麼遠,至少眼前這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