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要幹什麼?”
“他被魅術控制了,快加固屏障。”樑衡來不及做過多解釋,趕緊提醒洛塵。
洛塵來不及遲疑,立馬把所有象力灌注到屏障裡面,但是他低估了被控制的朝歌的力量。
巨劍穿過幻境,轟擊在屏障上面,屏障應聲碎裂,在地上震出了數丈深的裂溝。
樑衡和洛塵直接被震出幻境,朝歌旋即創出兩頂帶電的雷牢,把他們兩個困住後,白眉魅術師走到洛塵跟前,道:“跟我們走嗎?”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抓我?”洛塵踉踉蹌蹌從地上站起來,擦掉嘴角殘留的血跡,問道。
“能對你最感興趣,除了我家主子恐怕沒有別人了。”白眉魅術師走到跟前,提起他家的主子,他的眼眸裡盡是尊敬之意。
“管你家主子是誰,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只是一個無名之輩,他犯不着這麼上心吧。”洛塵撇了撇嘴,坦然笑道。
“你可不是無名之輩,天下第一情報機構文淵閣的繼承人洛家遺孤,你敢說你是無名之輩?”
魅術師把洛塵的信息道了個全,洛塵打心底裡對他們佩服:“你們是玄鑑宗的人吧。”
“玄鑑宗?我呸!誰是他們的人!我們是蛇相公的人!”聽到洛塵提起玄鑑宗,年輕魅術師的臉上就流露出一股濃濃的厭惡之感。
“原來是蛇山蛇相公的人。”一旁久久不語的樑衡突然開口道。
“怎麼,你一個小小幻術師也聽過我家主子的大名?”樑衡溢於言表的驚訝,使年輕魅術師爲此驕傲不已。
“蛇相公的威名誰人不知,普天之下能困養天下最爲兇狠猛獸的恐怕也只有蛇相公可以做到了。”樑衡不緊不慢的道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那當然了,只要有朝一日我家主子放出那些猛獸,踏平你們蜮莨簡直......”
就在他要道出那些猛獸的厲害之處時,白眉魅術師立馬打斷道:“住口!”
年輕魅術師立馬住嘴,白眉魅術師隨後繼續問向洛塵:“跟我們走吧。”
樑衡趁其不備欲要創下幻境帶洛塵離開,朝歌頃刻在樑衡雷牢四周生出一圈冰錐,白眉魅術師警告道:“蜮莨的術師,別白費功夫了,若不想死在他國,那就放棄抵抗。”
“好好好,聽你的就是,我絕不死在這種地方。”樑衡收回幻術,接着對洛塵勸解道:“洛塵,你看人家都主動來接我們了,我們就別辜負人家的美意,跟他們去蛇山坐坐吧。”
蛇山地方的恐怖,樑衡可是有所耳聞的,知道他們兩個今日是逃不掉,那倒不如走上一遭。
洛塵還是有些執拗,樑衡生怕他做出什麼傻事,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識時務者爲俊傑,聽話就跟他們走。”
樑衡的眼神洛塵心領神會,最後樑衡那種有我在就不要怕的眼神,終讓洛塵妥協下來,白眉術師隨後用魅術控制了洛塵和樑衡,道:“走吧。”
臨走之時,年輕術師回身望了一眼朝歌,道:“他怎麼辦?”
“這個追殺洛塵的人......不用管他。一個時辰後魅惑自行解除,我們走吧。”
“好。”隨後年輕術師跟在白眉術師的身後返回蛇山。
走到森林裡的一處空地,坐上體型龐大的谷烈鳥,白眉術師帶着他們即刻飛往蛇山。
一個時辰後魅惑解除,朝歌捂着隱隱有些發脹的腦袋,道:“究竟了發生,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周圍的慘狀引起了朝歌的注意,一個時辰之前的打鬥,零零碎碎的出現在朝歌的腦海中,朝歌心悅誠服道:“北國魅術果然厲害。”
朝歌隨出水鏡,向北國信使要求道:“洛塵被魅術師帶走了,你們查一下是誰帶走了他們。”
“給我半日。”信使脫口而出道。
信使生出數面水鏡向身處北國各個地方的信使發出了命令。
谷烈鳥是蛇相公控制下的飛行速度最快體型最龐大的飛禽之一,僅僅只是兩個時辰,白眉術師就已把他們帶到了蛇山。
魅惑解除,洛塵環顧四周,只見一位袒胸就要露出乳頭的長相鬼魅的半禿老者正隨意的半躺在上座。
“我把他們帶到了。”白眉術師言道。
“你先下去吧。”蛇相公吩咐道。
“是。”
等到白眉術師離開,洛塵絲毫不懼蛇相公的威名,問道:“你就是蛇相公?”
“怎麼,不像麼?”蛇相公攤開雙臂,下意識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裝,問道。
“你爲什麼要抓我過來?”洛塵不解道。
“你覺得我爲什麼要抓你過來呢?”瞧着眼前這個性格有些執拗的少年,蛇相公很想知道他怎麼回答。
“我怎麼知道?”
“也是,你一個初入大陸的少年會知道什麼。”蛇相公撫摸着肩膀上的毒蜥蜴,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究竟爲什麼要抓我。”洛塵追問道。
“自然是......因爲你對於我們北國實在太重要了。”縱使蛇相公不想承認,但是他不得不接受。
“哈哈哈哈......”洛塵轉而笑比河清,道:“我?對你們北國很重要?你有沒有搞錯?”
“唉......還不是因爲你的出身,不然,大陸各方勢力誰會在乎你?”
這句話洛塵在流圖主那裡也聽到過,洛塵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認爲自己很重要:“我的出身......”
“看來你還是沒有發現你的能力,你呀可是一個能攪動六國動盪的人。”蛇相公有些欽佩他的能力,道。
“所以你就把我抓來了?”
“對,像你這麼一個重要的人,我們北國肯定不會讓你落入他國之手的。”蛇相公不遮不掩,直接透露出自己擒他來的目的。
“那蛇相公的意思是,要留我們在這裡長住了?”
樑衡的反應果然不一般,若不是他突然插上一句話,蛇相公恐怕都還沒注意到他:“你就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幻術師?”
“正是在下。”樑衡走上前,態度從未有過今日這般恭敬,彬彬有禮的迴向蛇相公。
“你一個幻術師,是怎麼跟洛塵勾搭在一塊兒了?”蛇相公毫不掩飾,直接認定樑衡是主動勾搭洛塵。
樑衡撓了撓耳朵,覺得蛇相公說的話屬實有些難聽,不過最後還是盡力賠笑道:“他來北國時途徑吾國邊境,我呢一來二去就跟他認識並結爲好友,最後就陪他一同來到北國了。”
“哦,一來二去?那可否告知是怎麼個一來二去呢?”樑衡避而不答的回覆,着實引起了蛇相公的好奇,他緩步來到樑衡身邊似笑非笑道。
“就......殺殺野獸,救他於危難之間......這麼個一來二去。”樑衡笑態可掬道。
“你這個一來二去倒是挺來的深那,你就不怕我們北國人殺了你嗎?”蛇相公諂媚的恫嚇道。
“怕,我怎麼能不怕,你看我不怕得......一直向北國鼎鼎大名的蛇相公你賠笑麼......”樑衡很識時務,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顏面,低三下四的恭維蛇相公。
“久聞蜮莨國的幻術師一向能屈能伸,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那。”蛇相公撫摸着肩膀上的蜥蜴,心悅誠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