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好吃嗎?”于禁並不認爲吃片烤肉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所以帶着玩味向他詢問自己烤的味道如何。
月細細咀嚼了一番,就在他以爲自己可以吃人界食物剛嚥下去的時候,他的身體立馬有了強烈的反應。
“喂,你這是真的假的,你別嚇我啊。”于禁扔掉手中的烤肉,抱起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月。
“水,水......”月的身體瞬間變得慘白,他伸出抽搐的手指向一旁的水壺言道。
于禁趕緊把水壺遞給他,在月大喝了兩口後,他的身體散發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于禁詫異的看着他的身體,還沒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月的身體已經變得紅潤,月隨後坐了起來言道:“信了嗎?”
“信了。”于禁點點頭,眼睛充滿恐懼的看着月。
月站起身,回想着方纔的感受,疑惑和不解佈滿他的心頭,月呢喃道:“怎麼會這樣?”
“你在說什麼?”于禁弱弱的問道。
從月身上散發出來的金色光芒,于禁對月的說辭有了些許的相信。他知道區別天下六術的最簡單的一個方法就是通過顏色,而月調理身體所散發出來的金色光芒並非人界所有,于禁心中勉強建立起來的不聽不信開始出現了鬆動。
“痛感弱了。”月答道。
“痛感弱了?你的意思是這種感覺沒有以前強了?”于禁問道。
“嗯。”
“這不是好事嘛,說明以後痛感消失,你就可以吃東西了。”于禁生硬的笑着,安慰月的語氣顯得那麼刻意。
“還不能。”月冷漠回道。
緊接着他想到了邪淵告訴自己的那些,此消彼長待的能力完全消失之前,如果自己還不能變得足夠強大,那麼自己就不能保護洛塵。
月的思緒緊接着又想到了洛塵,心肺的啃食之痛瞬間撲面而來。
“你怎麼了?”于禁追了過去,扶起將要摔倒在地上的月。
“太古陰蟲。”月捂着心口,痛苦萬分的言道。
“你又想那個叫洛塵了,我都說了他會沒事的,你就別擔心了。”于禁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說出這些蒼白無力的撫慰之語。
“不行。”月撐起身子,眼神堅定似是要將於禁吞噬似的,吞吐道:“我,我......答應他爺爺,要......要保護他的。”
“一句承諾而已,你至於這麼放心上麼?”于禁不痛不癢的脫口而出。
“答應......就,就要做到!”月的雙手撫在於禁的手腕上,強烈的疼痛夾雜着兌現承諾的堅定,把于禁的手腕都幾乎掐出了血。
于禁看着眼前這個少年的眼神,一時之間他被月這股說到做到的精神所打動,于禁的眼神在這個時候溫柔了下來,把他攙扶起來,安慰道:“對,答應的咱們就得做到,不過現在這副樣子怎麼做到?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前提是你得強大起來,不是嗎?只有自己強大了,你才能保護所想保護的人。”
這句話讓月混沌的腦海裡,瞬間有了些許的清醒,這句話和邪淵說的是多麼的類似。不過雖然是同樣的勸告,從於禁嘴裡說出來卻有了不一樣的效果。
天空城。
邪淵通過窺鏡靜靜地看着月,心中一絲羨慕油然而生:“唉,爲什麼同樣的勸告,從於禁口中說出來,神荒卻沒有一絲的牴觸之意呢?巨人你說他爲何如此牴觸我呢?”
巨人看着窺鏡中的神荒,從他的眉眸中巨人絲毫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煩躁,巨人猜測道:“大概是你們身份不同吧。”
“身份不同......”邪淵從巨人肩膀上飛至半空,言語流露出一抹失落的同時,也隱藏着一股一切盡在掌控的自信,道:“唉,要知道我纔是他的同類。”
“不過,好在神荒現在已經有了變化。”巨人提醒道。
“是啊,讓他和洛塵分開後,他的上進心已經逐漸展露了出來。”邪淵很是滿意道。
心肺的撕裂劇痛迫使神荒拼盡全力尋找可以轉移視線的地方,直到來到城門口,無處落腳的視線,才終於有了可以安放的地方。
“好些了嗎?”于禁關懷道。
“好些了。”月的氣息逐漸穩定,然後揚起慘白脣角道。
在月直起身子,剛走兩步的時候,天空再次出現了那隻血紅的眼睛。
“眼睛。”月脫口而出,隨後直接飛了過去。
“你要去哪?”于禁望着飛向空中的月,不解地問道。
這一次月決心要弄明白天空那隻眼睛究竟是什麼東西,爲什麼只有自己可以看到。
象術風系支撐着月飛至高空,眼看着離眼睛越來越近,就在此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任憑月再怎麼御風飛翔,那隻眼睛始終跟他保持不變的距離。
“你究竟是什麼?”月望着近在咫尺的眼睛問道。
那隻眼睛似乎聽到了月的問話,瞳孔逐漸縮小,眼神死死地盯着月,加上幾乎要滲血的眼眶,月的渾身不禁一陣寒顫。
“你是誰?”
月的問話透出了一股不悅,眼睛好像感受到了月的脾氣,它竟然眨了一下,道:“神荒,你終於來了。”
“你會說話?”還沒等月從詫異中清醒過來,瞳孔中間一道人形黑影逐漸變大。
“我當然會說話。”
“你是誰?”月趁此機會,向眼睛打聽它的身份終究是什麼。
“我是......”黑影陷入了沉默,半晌過後他纔有些爲難道:“怎麼說呢......我的身份你知道了會接受不了的。不過你也不用等太久,只要等到這個時代消亡之後,我的身份你就知道了。”
“你是他們?”月忽然意識到能有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能力,除了他們之外,月想不到還會有誰。
“他們?他們是誰?”眼睛不解道。
聽着眼睛否認了自己的猜測,月轉而問道:“你爲什麼要監視我?”
“監視?”眼睛有些茫然,隨後趕緊澄清道:“這怎麼能算監視呢,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在天空注視着你呢。我這頂多算是......觀察。”
“觀察?爲什麼?”
黑影摸了一把鼻子,然後勉爲其難的解釋道:“好奇,僅僅只是好奇。因爲啊,你是這個棋局中唯一一枚可以可黑可白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