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更新,最近都是二章.不是家裡有事.靈感啥的也有。可開荒天天呆電腦面前,就是寫不出來,不願動手。一個多月的三更,把我徹底憋悶了。這凡天瘋狂的玩,心徹底散了,集中不了精力。總之先調整一下,過凡天估計會好。
二人身影極速,僅僅一個起落,就躍至了馬車頂上,都是朝宗守半跪了下來。
宗原是默默跪着,那宗嵐則先是重重一頓首:“玄狐鐵騎統領宗嵐,見過世子!”
然後當再擡起頭時,宗嵐目光又專注之至,仔細瞧着宗守。眼裡居然泛起了一些霧氣:“小守,我們怕不有三年沒見了吧?你長得好高,也像極了君上,是個漢子了。你放心,有我宗嵐在此,這世間絕沒人敢動你哪怕半分毫毛!再不用擔驚受怕!這些日子,可是被人欺負慘了?是嵐叔不好,君上不在,也沒能照顧好你。早知道那凌雲宗會是言而無信,我就不該趕到那沉淪雲海去看究竟”說着說着,不禁是漸漸哽咽,更手錘着胸膛,彷彿悔恨無比。
那邊離洛聞言,頓時是忍俊不已。忖道自己旁邊這膽大包天的傢伙,也會有害怕的時日?簡直就是一頭把所有爪牙都全數隱匿,裝成綿羊的猛獸。只有接近之後,才能感覺到其恐怖。
不過這位玄狐鐵騎的統領,果然是一如傳言,是個有趣之人。
宗嵐依舊是自顧自的說着,彷彿要將一腔的悲意,在宗原面前,全都宣泄完一般。宗守也是無奈,他也知曉此人,乃是宗未然手下最親信的凡人之一。不止是掌握着玄狐鐵騎,更是乾天山兩萬親軍的統領,身份更是自己族叔.
早就聽說此人雖是極其聰明,在戰場上更勇猛無雙,不過有時候,性格卻有些直楞古怪。
卻也遠未想到這人,會極品到這樣的程度。乾脆睜着眼,腦裡面卻魂飛天外,參悟着腦海內的符文。直到一刻鐘後,宗嵐的聲音漸漸停下來,纔回過神。同樣是雙眼溼潤,眼珠發紅,一臉的感動道:“嵐叔快點請起!有嵐叔在,我總算能安心。日後若侄兒繼位,定還要多多依仗,只望那時嵐叔別嫌我煩一一
卻
聽到這句,其他人也還罷了。初雪卻訝然眨了眨眼,也仔細看了宗守一眼。忖道自家世子,原來也這麼會裝?
至
其餘諸人,特別是那隨後趕至的譚濤,也同樣翻了翻白眼。
宗嵐卻毫無所覺,收起了眼淚,霍然站起,目中透着銳芒:“怎麼可能會嫌煩?君上對我恩重如山,頃此一世,都難補償!世子有什麼事情,交代我宗嵐辦就是。世子之敵,就是我宗嵐之敵。誰敢對世子不利,宗嵐必定第一個斬了他!”
說完之後,又拿虎目掃視一番衆人。神情凌厲無比,迫得諸人視線,都紛紛避開。只有當觸及離洛與施丹二人,才微顯意外之色,似是不解,以這兩人的實力,爲何也會護在宗守身旁。旋即就不在意,一聲輕哼之後,又投出兩個警告的眼神。這才徑自手按着刀,立到了宗守身後,儼然以親衛自居。
宗守脣角不由扯了扯,一陣抽搐。
被這個一身武道,高達八脈玄武的傢伙站在身後,只覺全身上下,都是陣陣不適之感。
身後這位置,若是突然動手。即便是他,沒有防範之下,也無法全身而退。實在是不願讓這麼一位,其實還無法全然信任之人佔據。
這宗嵐對他那便宜父親,或者是忠心耿耿,對自己卻未必就一定如是。
方纔那些言語,到底是表演,還是真心如此,實在難知。
不過此時卻也不好拒絕。宗守只能微微搖頭,強自忍耐着,繼續看向了眼前,那依然半跪着的宗原。
定定的看了半晌,見對方並無半分不耐,才微微一笑:“幹得不錯!不對,是令我驚喜纔是。事前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天賦。陣斬慕靈穆江,誅殺風煜,又連踏數陣,你紫雷槍宗原,足可自傲了!”
宗原神情,依舊是古井不波,淡淡搖頭道:“今日之戰,與我宗原有何關係?三千鐵騎,踐踏千軍,全是世子所爲!不過宗原也已仔細想過,世子先前那些話,果然是金玉良言。我宗原絕不會再輕易言棄,也再不會輕賤性命。方纔那一戰,也受益良多口或者今日,我宗原還沒有縱橫戰場,槍挑千軍的本事。他日卻定然能有,絕不會令世子失望一”
那邊宗嵐,聽得是一頭霧水,全不知這二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唯有初雪凡人知曉內情,是笑而不語。
宗守也一陣愕然,過了片刻,才隱隱了悟,是一陣哭笑不得:“原來你以爲這一戰,是全靠我?那麼可知我爲何說你陣斬慕靈穆江,又斬殺風煜口卻唯獨不提那陽軒謝怒?”
宗元微怔,仔細回恩,世子的語氣,確是有些奇怪。正不知所以時。卻見宗守,用手點了點眉心道:“自己先看看這裡!”
宗元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眉心,只覺是一片光華,沒有半分異狀。瞬間之後,才醒起要以靈識查探。而後目中,又是一陣愕然。
這眉心間的那個‘魂,字印記,居然已經徹底的消失。還有宗守在他身上,以及盔甲之內繪製的這些靈陣,似乎是不見了蹤影。
如此說來,此刻的自己,其實已經是自由之身?
對了,那團從空中引來的雷光。確實從那之後,就只覺自己的身體,好似少了什麼。只是當時太過專注,纔沒在意
如此說來,那慕靈穆江,還有風煜,居然是死在自己手中?後面的第五陣第六陣,以及那狂熊甲士,也是自己親自率軍攻破?
這如何可能?凡個月前,還卡在先天巔峰,動彈不得的自己,怎麼可能做到?以四輪武宗之身,擊殺兩位玄武宗師,這莫非是他在做夢?
不知是他,此刻就連譚濤與虎中原,也同樣是一陣恍惚失神,全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宗原。
這麼說來,這一戰的後半段,其實全與宗守無關,都是這宗原所爲?
同樣是破陣無雙,也同樣施展出了那狂霆槍意。哪怕面對狂熊甲士那樣的強敵,也仍是輕易踐踏。居然全不遜於之前宗守遙控之時。
那麼豈非是說,此刻的宗原,不止是能力挑玄武宗師,在戰場之上,也同樣可令所有人驚懼?
譚濤到底是城府深hòu,首先清醒過來,而後卻又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氣道:“原來是無雙將種!”忖道怪不得那位乾天妖王,待宗原如此之hòu。而眼前這位世子,一直都對其另眼相待。稀世將才,這宗原,確實有着令所有人視爲奇珍的資格!
宗原卻依舊是在茫然之中,神情是忽紅忽白,變幻不定。
宗守卻等的有些不耐,直接出言道:“魔道之法,多是小道。這控魂之術,也同樣如此。其實困不住真正意志堅強之人,即便沒有那些雷電,你也只需數日,就可將魂印衝破一”
見宗原瞳孔裡,漸漸有了焦距。宗守的言語,也驟然一頓:“你現下魂印已無,我也再無法控制你。接下來,你準備如何打算?若要離開,只要答允不與我乾天山爲敵,我可以任你離去!”
話音未落,宗守就只覺身後,忽然一團狂烈無比的氣息騰起。只見那宗嵐,忽而踏前一步,是目帶殺機的,冷冷看着宗原。
彷彿對方,只要說一個離字,就要出手,將他頭顱斬下。
宗守不由一陣無語,自己居然忘了這傢伙。難道不知此刻,自己正是懷柔麼?
若只是一介武夫也還罷了,似這樣的人才,強扭的瓜可不甜。
算了,一個當紅臉,一個當白臉,效果似乎更好些。
宗原卻仍舊一陣沉默,片刻之後,卻忽然是再次一拜,頓首在地:“世子對我宗原,有不殺之恩,有半師之恩,更有再造之恩。
我宗原良心,還沒被狗吃了。這一生,只要還沒死去,就定當爲世子犬馬。只有一事,懇求世子?那宗皓宗陽一”
卻是咬牙切齒,後面幾句,再說不出來、
“可是想要取他性命?”
宗守頓時一樂,即便這傢伙不說,這次回去,也不會令這凡人好過,若是所料不錯,這次回乾天山,必定是腥風血雨無數。
不過這時候,可不能答應的太輕易。以手撫額,宗守裝出一臉頭疼:“這兩人,一位是我族叔,身爲天狐一族的長老。一位是我堂兄,宗師少有的後起之秀。哪怕對我再怎麼不敬一”
宗原也不說話,只神情決然,默默頓首叩拜。傾盡全力,一陣‘梆梆,聲響,把那車廂頂都生生砸出了一個坑洞,面上全是血液。
而此刻附近,那玄山城諸多甲騎,卻都是紛紛神情憤然的,冷冷盯着宗守。
武力最能折服人心,特別是被宗原領着,一起創下那一舉擊潰四十萬大軍的奇蹟之後。這些玄山城騎士,已是對這位紫雷槍,崇拜之至。
此刻他們聽不見幾人說話,只見到宗原在宗守面前,叩拜了這許久,頭破血流,也依舊不曾停下。不由都是一陣暗暗不後,忖道這宗守,簡直就是個昏君,行事實在荒唐。
似宗原這樣的強者,大勝之後不加撫慰,居然反是如此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