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箭如雨發。
短短五秒時間,陳守義就連續射出八根箭矢。
可惜,只有五箭射中目標。
七八十米的距離,對他而言還是有些太遠,再加上獨木舟在海中搖擺不定,命中率就更低了。
好在數量彌補了一切。
見兩人蠻人紛紛倒下,他長出一口氣,把戰弓放到一旁。
然後繼續划船,慢慢接近獨木舟,
剛剛還嚇得躲了起來的貝殼女,見已經無事了,沒等陳守義誘騙,就迫不及待的飛出艙內,主動飛去遠處的那艘獨木舟偵查目標,很快就嚇得飛了回來,一臉驚惶失措道: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巨人死了!一個巨人還活着。”
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爲什麼事呢!
陳守義看着正一臉焦急的提醒着他前面情況的貝殼女,心中有些無語。
除了其中一個被射中腦袋的當場死亡外,另一個只是胸膛射中了兩箭,哪有這麼快死!
他慢慢划船,一分鐘後,他終於靠近獨木舟。
那個還活着的蠻人,口中不停的吐着鮮血,眼中帶着驚恐。
陳守義一手拉過船繩,一手提劍,一躍跳到對方那艘獨木舟。
那個蠻人激動的掙扎了幾下,但插在胸膛的兩支三棱箭頭利箭卻已帶走了他所有的力量。
“你們部落有多少人?”陳守義走上前去,把劍指向他的喉嚨,冷聲問道。
蠻人怒目圓瞪:
“西克洛,霍比古索巴答牙,會殺了你的。”
他含糊說了一句,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便徹底的沒有了聲息。
陳守義凝神細聽,結果只聽懂了後面幾個字。
他面色有些嚴肅起來。
雖然前面的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從後一句話中,他就已經聽出這個蠻人部落顯然還有依仗,並確定能殺死自己。
他顧不上處理這艘獨木舟,立刻跳了回來。
拿出那本通用詞典。
迅速按照發音進行查找。
沒過多久,前面一句就已經找到。
這是一個單詞,大意爲亡魂;地獄和邪惡者,按照語境,這顯然是稱呼他的,應該是邪惡者的意思。
這就是蠻人眼中的自己嗎?
他心中有些沉默。
他繼續翻找後一句,這句話他說的相當模糊,他只能按照大致的記憶,進行搜索。
最後只找到兩個音節,一個是樹的意思,一個是聖潔或者神聖,其餘卻翻遍了都沒有找到相應的。
“神聖的樹?”
“還是聖潔的樹?”
好像意思都一樣。
“這麼說,這個部落有一顆樹,會殺死他。”陳守義暗道。
如果在地球,要是有人說,有顆樹會殺死你,陳守義絕對嗤之以鼻。
但在這個世界,一些強大的植物,同樣擁有超凡的能力,甚至能如動物一樣,行走大地。
這時他不由想起那次他從蠻人族長獲得的那顆猶如果核一樣的神秘物品。
心中蒙上一層陰影。
他看向還在遠處的小島。
上面綠蔭繽紛,遠遠看去猶如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
許是看的久了,不知爲何,森林在他眼裡,忽然變得陰鬱起來,彷彿籠罩着一層陰影。
他連忙擠了擠眼睛,又仔細一看,結果一切已恢復了正常。
“錯覺還是心理因素。”
陳守義有些不確定。
不過今天,他來的倉促,時間也來不及。只是過來探路確認一下,倒是沒有登島的打算。
他出來時已經是中午,如今估計已經過去了大約三個小時,哪怕回去又要花上同樣的時間,地球那邊天都已經黑了。
他遠遠的看了一陣,就決定先返回。
等明後天再做打算。
他把那對方的那艘獨木舟和他那艘用繩索相連,然後他便開始往回劃。
拖掛了一艘獨木舟,他的速度頓時就更慢了,等回到小島時已是五小時後。
離開小島前,他在附近水潭邊洗了個澡,洗掉身上的污漬,又把衣服上沾上的幾個血點去掉。
等走出通道後。
除了遠處幾處獨立供電的大廈還散發着光亮外,外面已經一片漆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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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依然還是沒來。
街道冷冷清清,除了幾輛零星汽車,冒着濃重的尾氣,在路上駛過,一整條街上,只有他一人在行走。
當然還有幾名警察。
因爲行蹤異常,陳守義一路被警察問詢了好幾次。
好在他那張略顯青澀的臉,是最好的保護色。
誰能想到,就在先前不久,他還面無改色的殺死了兩個蠻人,並處理一具人類屍體。
“不要在街上亂逛知道嗎,你家在哪裡?馬上給我回去!”
“好的,好的,我正往家趕呢!”
……
“爸!媽!我回來了,快開門啊。”
“死到外面好了,還回來幹什麼?都幾點了。”等卷閘門拉開,陳母黑沉着臉罵道
“媽,今天真的有事,走的有些遠,趕回來就來不及了。”陳守義縮着腦袋,連忙鑽進卷閘門。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事?”
“不能說,反正是重要的事!”陳守義試圖含糊過去道。
陳母不知想到哪裡去了,態度頓時一緩:“那也不能回來的這麼晚,外面多危險,今天我們附近又有人死了。”
“媽,你瞎擔心什麼?要不是現在無法考覈,我都已經是武道學徒!”
感覺着陳母的擔驚受怕,陳守義忽然覺得應該顯露下自己一下的實力,不然每次晚歸都會讓父母提心吊膽。
他左看右看,拿起餐館方桌上的一隻碗碟,彷彿捏餅乾一樣,就被他輕易的掰斷了一片,隨後把那一片捏在手裡,似乎準備用手指捏碎。
“你不要手了?”陳母被嚇的大驚失色,忍不住驚呼一聲:
她還未說完,陳守義手指就已經用力一搓,伴隨着一聲滲人的碎裂聲,無數的粉末紛紛揚揚的灑下。
“快給我看看,手劃到了沒有!”陳母緊張的連忙抓過陳守義的手。
陳守義把手攤開,只見手指和拇指除了太過用力,而微微發紅外,手掌竟毫髮無傷。
“你看,一點都沒事。”陳守義搓了搓手指,有些得意洋洋道。
高達13.8的驚人體質,讓他看似嬰兒般嬌嫩的皮膚,實則極其堅韌,普通人拿把普通的匕首,如果不用全力,估計都無法捅入。
“啪!”陳守義後腦勺一痛。
“看把你能的,我還管不了你了?下次再幹這種事情,小心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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